第五章 妖孽(第2/2页)
但绝对没有说过每年拿出一笔。
说话时,余颖一直是带着几分微笑看着张氏。
在她的目光里,张氏想要说什么,嘴巴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口。
还不等其他人说话,一边的赵氏站起来,微微仰头说:“人活于世,就要安贫乐道。”
说完,赵氏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迈着步子出去了。
她的行为让余颖有些好笑。
行啊!这位不是要安贫乐道吗?
以后什么文房四宝都不要送,让她去安贫乐道。
不过赵氏倒是这几个人里,最聪明的一个,知道大嫂变了。
倒是另外三个人还是不死心,想要刮下油水出来,她们相互对视,示意有人上。
王氏自然是恨不得原主说过每年拿银子这句话,她朝张氏示意,让她接着说,甚至她打算就此落实,务必让余颖拿出银子来。
就在这时,余颖开口道:“奇怪了,侯府的家产不少,足够开销,而且我从嫁妆里还拿出来三万两银子,贴在公中里,怎么还不够?”
“再说了,我嫁到侯府后,所有的费用不应该是侯府出的吗?难道现在大乾朝女子嫁妆,已经算在公中里?”
这句话一出口,让王氏、张氏、卢氏就是一惊。
因为她这句话不好回答。
要是说是。
那么,余颖绝对是可以要求她们把嫁妆弄出来补贴公中。
要是说不是。
那么大嫂自然是可以不付。
大嫂怎么变聪明了?
她们三个人,可是一直在背后骂大嫂人傻钱多。
可是等到人傻钱多的那个,变得聪明起来。
她们有些感觉很是恍惚。
大嫂怎么了?
她们再也坐不下去,就开始告辞。
因为她们都想着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怎么办?
余颖并没有挽留她们,只是送她们出了屋门就回去了。
“她怎么一回事?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卢氏先是憋不住,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她习惯了每一次去百味院,都顺手带回来一些礼物,增加自己的私库。
这可是第一次空手而归。
怎么想都有些怪异。
“也许是死过一次吧。”
张氏倒是心里有些章程的。
她曾经见过一些人,一直都是温和良善的。
但因为经历过生死,性子大变。
对于大嫂的变化,倒是可以解释的。
想清楚后的张氏,有些皱眉,有种事态发展不受控制的感觉。
唉!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想起一件事。
海氏的变化主要是从摔倒早产开始,只怕那时候起是有想法。
算了,看看她们想要做什么再说,反正她随大流。
早知道就应该好好查查,早产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说这个都晚了。
当初听说海氏被算计时,她根本是不在意的。
就是查事情时,也是敷衍了事。
甚至就没有打杀了几个。
现在只怕是海氏怀疑侯府的人想要杀她。
自然是不肯花钱。
王氏则是不爽。
因为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欺辱。
她琢磨着,大嫂大概是早就有所打算,她的庄子不给送东西,只是一个开始。
一直不给账房送钱,也是在等着她们上门。
可恶的商女!
等着!
她很快就想起来,侯府可是在她的掌握下。
说什么,都不能让海氏的日子不好过,以为她好欺负?
王氏咬牙切齿想了半天,有心不搭理余颖,但银子不够。
除非从她腰包里掏钱补贴,她当然不干,这是傻子才做的吧?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从商女那里掏钱出来好,自然是想要打主意。
她决定先让人和海氏说说话,看看她是真的不给,还是假的,吓唬她们的。
“五弟妹,你这段时间里多去看看大嫂,顺便看看她有什么变化?”
卢氏一听连连点头。
她也不喜欢海氏变聪明,自然想去看看。
三个人三个想法。
等很多年后,再回想一下。
都是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变得太多。
余颖看着她们有些慌张地走远,嘴角浮出一缕笑意。
红袖问:“夫人们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就如同是被吓着。”
余颖微微一笑,回身在院子后转圈。
“她们应该是怀疑我不对劲,觉得我像是换了一个人,我现在不打算当别人的钱袋,她们自然是不认同,说不定有人打算说我是妖孽。”
说到最后,她呵呵一笑,这是常有的桥段,再来个高人确定一下,就更加完美。
就是不知道她们那些人,会不会找到什么仙长、活佛?
“夫人怎么是妖孽?明明是醒过神来,这些年来夫人终于清楚她们是什么样的人。”红袖很是激动地反驳。
“但她们不会这样认为的,她们一定会想办法试探的。你们要小心,有些时候不必顶撞她们,不然她们找机会教训你们的。”
红袖一听,就点点头。
作为贴身侍婢的她们,自然也发现自家娘子的变化。
但她们比原主看到的东西多,自然是知道侯府中人的德行。
侯府那一帮人把海家人当成了傻瓜。
一方面吸食海家人的血,一方面还看不起海家人,
可海氏作为海家唯一的骨血,要是和侯府闹翻,就无处可去。
再加上原主还有了一个孩子,更加是不可能随意走人。
她们只能是装作看不到那些人的丑恶嘴脸。
待在不友好的侯府里。
因为要不再是侯府中人。
只怕会有更多人欺辱她们这些人。
此外,海家的双亲都是很能干的人。
她们这些海家人,并不觉得余颖的变化有什么不对。
自己娘子绝对聪明,一定会处理好。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惯着她们?
合着别人醒悟过来就不可以?
作为海家出身的奴婢,更在意余颖。
庄子的东西并没有送给公中,但送给百味院。
她们自然是高兴,凭什么一直要便宜那群白眼狼?
对于有可能的妖孽说法,余颖倒是没有在意,外人看不出来。
穿过来之后,她特意把原主的小习惯留下来,就是有人说出来,她也不怕。
原主的那些奴仆接受了她的变化,根本就不相信那些人的说法。
所以她根本无惧。
找到机会跳出侯府。
说起来原主到了京城这么多年。
没有交上什么朋友,毕竟她没有诰命在身。
她在京城里,一个说上话的真正朋友也没有。
原主倒是有认识的官眷。
那是一对婆媳。
之所以会认识,就是因为原主曾经和她们有过交集。
在寺庙里,她出手帮了她们婆媳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