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节流(第2/2页)
海氏的庄子每一天都给送来不少新鲜蔬菜。
此外隔段时间就有不少鸡鸭鱼肉。
厨房里的人,有了充足的原材料,自然是想要讨自己主人的欢心,
其中,卢氏就是最为欢喜的人。
在她的舌头挑剔下,厨娘们都是到处收罗秘方。
卢氏在别的地方挺抠门,但只要吃的好,就会有打赏。
那些厨娘们都想着拿到打赏,就绞尽脑汁想出新花样的吃食。
只要好吃,绝对不在意花费了多少的食材。
比如说熬个鸡汤,每次熬,要十只鸡。
熬完鸡汤后,鸡作为原材料就已经失去了作用。
那个厨娘带回自己家,再加工一下。
不管是自己吃还是送人,都是特别好。
一个厨娘这样干。
其他人眼红啊,纷纷学。
这种情况下,厨房上的花费是特别多。
可是自从余颖决定不补贴后,没有白得东西,又要花钱买菜。
王氏一看账房里没钱,自然是想着少花钱。
她没有卢氏那种舌头,自然是差点、好的品不出来。
在看到每一天的大厨房用掉的食材后大惊。
怎么会用这么多东西?
侯府的主人们,一天要用那么多的鸡鸭鱼肉吗?
看过账本后,她根本就不信,就去看了一趟。
就发现厨房里做菜时,用的都是一个个鲜嫩的菜心。
好大一颗菜,扒把扒把只用一个菜心。
可把王氏心痛坏了,这是浪费。
必须统统改掉!
十只鸡熬一锅汤的情况没有了。
吃菜只吃菜心,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氏气呼呼地骂出声来,让那些厨房里的人跪在地上。
等她前脚走了之后,后脚做菜的人,就给她的饭菜里加了点唾沫。
哈哈哈,旦旦在外面看到后,就是想要笑,还有这样干的!它在屋檐上打滚。
余颖也是美滋滋看着实况转播。
王氏气坏了。
整个脸都涨红了。
挺好的,以前她们几个妯娌一起打压原主,原主就是她们心目中的敌人。
现在余颖是不奉陪了。
不知道她们的联盟能坚持多久?
余颖这段时间里,让海家人注意京城的舆论。
要知道舆论还是很有用的。
而余颖必须尽快知道最新动向。
事实上,那几个妯娌在回家后,都纷纷抱怨大嫂变得抠门起来。
然而,再多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原主的商女身份,京城的人早就有人知道。
身上没有诰命,也是早就知道的。
说了好几年,都已经没有意思。
再说了就是抠门,也算不到余颖头上。
毕竟侯府这些年来了,一直是各房夫人掌家。
这种情况令不少人家有些嘲笑镇南侯府的,当家主母竟然不是侯爷的妻子。
纵然没有诰命,但原主的的确确是写在靳家的族谱之上,是名正言顺的主母。
当然也有人家,赞同镇南侯府做法的。
因为归还库银的缘故,京城里权贵人家多了不少商家女。
搞得原本的贵妇人心里腻歪透了。
因为好几个好女婿人选为了金钱,都拍拍翅膀飞了。
有特别清高自傲的贵妇人,根本是把那种商家女拒之门外。
余颖知道后有些好笑,果然这种喜好给人扣帽子的人是一脉相承。
很多人什么都不知道,只凭一面之词,甚至搞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喜欢站队。
还自以为自己做得对,洋洋自得。
真心好笑。
对于这种传出来的笑话,余颖根本不怎么在意。
甚至在海氏店铺里,贴出东主通告,以后一律不赊账。
事实上这些年,海氏的店铺往往是赔本赚吆喝,镇南侯府挂了很多账。
几乎成了镇南侯府的公产一样。
余颖直接就在某一天,拿出账本,找到王氏,让清账。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王氏惊讶地说。
“不做什么?只是欠账还钱罢了。”余颖说。
“都是自家人,什么还不还的?”
“那么,弟妹的锦绣斋我也是可以随便拿东西吗?”
“这怎么能行?”王氏有些炸毛。
“为何不行,我的嫁妆,你们侯府之人人人皆可用,你们的嫁妆为何不行?”
“还有人在外面说我抠门!呵!要不要我给算算,谁是真正的抠门?”余颖斜睨一眼她。
王氏听到这里,脸一下子涨红了。
因为说大嫂抠门的人里,有她一个。
“我已经把所有的账单都列出来,你自己先看看的。”
说完,余颖取出一叠纸摔在桌子上。
冷声道:“我一向是与人为善。”
“却想不到的是,与人为善就是被人踩到脚底下,让人当成了傻子。”
“既然是这样,那么何必与人为善?”
“有些人的举动真的是让我眼界大开,对所谓大家闺秀有了新的见识。”
“可真的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话说到这里时,余颖的目光带着几分嘲弄。
王氏又羞又恼,气得是说不出话来。
最后余颖的话,让她脸色发白。
闺中教育里的确是谈到,不要随便在后面说别人坏话。
但她觉得这个商女太过无礼,而王氏端着架子,瞪着眼睛看着余颖。
“我等着你们还钱!”说完,余颖走人。
她还急着去找镇南侯,他们父子已经打算和萧氏,在一个比较人少的庵堂附近见面。
这段时间里,靳侯爷已经凭着坚毅不拔的性情,见过萧氏几次。
两个人当初就是一见倾心,二见钟情。
即使后来命运让他们一对比翼鸳鸯分开。
在相见时,他们感觉到了心痛。
这真的是造化弄人。
明明是两个有情人,却因为命运之手被分开。
有一刻的靳侯爷都埋怨,海氏为什么还活着?
前不久她不是危矣?
要是那一次救不过来就好了。
要是她死了,他就可以和萧氏破镜重圆。
要知道萧氏在和他和离之后,大病了一场,整个身体都不如从前。
另外,她再也不愿意出嫁,就一直跟着哥嫂。
哎!让他怎么不心痛!
好想夫妻团圆。
看样子要想想什么办法。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动手对付海氏,因为誓言。
当初的海爷可是让他发过誓言的,作为一个古人对于誓言是看重的。
可靳侯爷自从知道萧氏的遭遇后,从那种被当成了抵押品的郁闷中,变成了急欲摆脱命运的人。
他要和萧氏在一起,他们已经错失了好多年。
而且儿子也应该不认识亲娘。
他打算让儿子去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