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伺机报复?(第4/5页)
“还行。外面都打扫完了是不是。”没听到刷拉刷拉的声响了。
“常嬷嬷刚刚进来说已经清理完了,然后说大管家也被拿下关了起来。她也吩咐了王府里的下人们把嘴闭严,不会有人外传这个事儿的。”流玉小声的说着,反正她是挺佩服常嬷嬷的,居然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一会儿你去转告常嬷嬷,这段时间王府的事物就由她来调度,暂代大管家的位置。再就是叫她调动起全府来,找宇文玠给我的那张休书,即便掘地也得找出来。实在找不到的话,问问常嬷嬷,能不能找到宇文玠的印鉴。”她打算自己动手伪造一张,只要有印鉴,绝对没问题。
流玉消化了一会儿白牡嵘的命令,然后点点头,快速的离开居室。
没有休书,她是根本别想自由自在。但在这儿,又的确时时刻刻都有危险。这回宇文玠只是偶然因事离开,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从床上爬下来,鞋子也没穿,尽力站直身体,可能是因为用力的原因,后腰特别的疼。
受伤的手臂根本抬不起来,她试探了几下,也是无用。
正好这时,不放心的小羽上来了,回头看了她一眼,白牡嵘用自己还好用的手把后腰的衣服掀起来,“看看我后腰,疼的很。”
小羽帮忙掀起衣服,看向她的后腰,原本像树根一样蔓延出去的脉络都血红血红的,看起来好像忽然因为鲜血而获得了生机一样。
看着,小羽也不由得皱起眉头,“王妃,好像不太好,看起来、、、”
“看起来很吓人是不是。”自己用手去摸,和别处的皮肤不一样,让她不禁生出一股想要把后腰那片肉扣下来的冲动。
“您别摸了,不然的话,再叫大夫来给瞧瞧吧。”都吃不准这是什么情况,但,一定不是好兆头。
“算了吧,我不想让别人看。”放下衣服,她开始在屋子里走动,但又真的很乏力。而且随着走路时用力气,身上针刺感更明显了。
在屋子里走动,越走越难受,最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天亮了,王府又照常活动了起来。不过,今日的气氛却明显与往时不同。尤其索长阁的上女,各个胆战心惊的模样,脸色煞白。尤其是空气中飘着一股散不去的血腥味儿,更是让人联想到昨晚的突发事件。
本以为在王府里犯错,遭到各种残忍的惩罚已经是很可怕的。但谁想到,还会发生这种事。如果一个不慎,真的会丢掉性命。
而且,昨晚的确是死了好几个护院,平日里总是能见到的人,忽然间就死了,想想都让人生出一股无力感来。生命,何其脆弱。
不过,即便如此,王府的一切也在正常运作。因着要新年,所以无论是府邸各处,还是厨房等等都在做准备。常嬷嬷暂代了大管家的职位,调派指挥一切,有条不紊,好像昨晚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白牡嵘这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嗓子也愈发干燥,咽口水都刺痛的很。
期间,大夫过来了一趟,给她手臂上的伤口换了药,给她把了一下脉,对于她当下的状态并没有给出详细的解释来。
显而易见,大夫也没见过这样的,只是流了一些血而已,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白牡嵘也没多问,因为根本问不出答案来,她也不会浪费口舌。并且,她嗓子真的很不适,之前好不容易能发声说话了,至今都像烟嗓。
哪知这回又开始这样,她很担心自己会再次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次卧床饮食倒是很上道,在常嬷嬷的吩咐下,厨房炖了各种补汤,一天下来,白牡嵘得喝四五次以上。
吃一些好东西,的确是有好处的,至少头没那么疼了。
躺在床上静养,她觉得自己如同坐月子似得,但又的确是不想动弹,由后腰而发的针刺感蔓延全身。
入夜,王府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似乎是担心昨晚重现,张士良带着护院不敢松懈一分一毫。
喝了苦的要命的汤药,大概是有安眠的作用,白牡嵘也开始昏昏沉沉。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反正她条件反射的觉得有什么闯入了她安全的区域时,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一个人就站在床边,不眨眼的盯着她,那一秒她真的险些从床上跳下来去攻击他。
不过,也仅仅一秒之后,她就放松了,因为站在床边的那个人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有威胁,最起码短暂的时间内,是安全的。
“你长得那么白,真的不适合忽然出现,很吓人的。”居室里灯火很朦胧,但他却显得异常扎眼,因为太白了。
“听说你伤的并不重,为何这般难看?”宇文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的状态真的很差,像是生了大病一样。
“因为我身娇体弱呗。”嗓子哑的不像话,但不代表她会示弱。
将椅子拖过来,宇文玠在床边坐下,看了看她苍白的脸,随后伸手拉过她受伤的那条手臂。
“疼疼疼。你要伺机报复么?快放手,疼死老子了。”哑着嗓子大叫,难听的很。
“闭嘴,像鸭子一样。”宇文玠不爱听,眉头也皱了起来。虽说他长了一副稚嫩的脸蛋儿,但皱眉时也挺有威严的。
“追根究底你有一半的责任,若不是你用人不淑,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他嫌她声音难听,她还非说不可,而且,他在捏她的手臂,真的很疼。
不理会她,可能也是懒得说话,宇文玠最后直接把衣袖扯了下来,布料分离,发出撕拉的一声。
“你干什么?”想起身,但又因为疼动弹了一下放弃。
“大夫说你的伤口应该进行缝合,但你执意不允,这样下去不利伤口恢复,你的手臂很可能会烂掉的。”解开包扎在伤口上的纱布,他一边说道,很冷静的那种。
“他缝合的器具不干净,真缝合了我才要担心手臂会烂掉。”她看到了大夫拿出来的缝合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线,简直是惊恐。
纱布拿开,伤口也露了出来,恢复的并不好。随着碰触到周边的皮肤,伤口最中心的部分也像小孩儿张嘴了一样,有淡色的血流了出来。
“你给我轻点儿,好疼。”疼的她要发火儿了。
“不行,必须缝起来,不然真的会烂掉。”宇文玠观察了一下,然后下了结论,毋庸置疑的那种。
白牡嵘立即瞪眼,“我的胳膊我说了算,放开我,谁敢在我身上动针,我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坚决不会缝合,那针和线都太可怕了,滥造的那种,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消毒。
宇文玠看了她一眼,以一种王者看青铜的眼神儿,随后微微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把大夫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