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朵花(第3/3页)
宁秋笑着点了点头,“好。”
“卧槽卧槽!嫂子……呸呸,宁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没产生幻觉吧?”
李安阳一个激动,不小心把私下对宁秋的称呼喊了出来,幸而阮果的尖叫和撒娇声太大,宁秋没有听见。
但离他最近的贺思盈却是听见了的。
听见“嫂子”两个字从李安阳口中蹦出来,她回过神来后,脸色灰败,说不出半个字来。
从怀舟的反应中,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不论宁秋心机深还是浅,她都输得彻彻底底。
怀舟抱着画不松手,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兰湾湾激动地凑到了宁秋身边,缠着她问这是如何做到的。
宁秋冲她微微一笑,温声解释了起来。
“原理很简单,都是物理课上学过的内容,有了材料和工具,你们在家也可以做。”
许清澜久久后才收回了目光,微笑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理很简单,可有心的人难寻。
怀舟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云里雾里,连自己是怎么带上生日纸冠,又怎么吹灭蜡烛的都不知道。
他只记得自己太开心,忍不住喝了好多好多酒。
如果不是包厢里有那么多人在,他想自己也许早就忍不住发疯到把她按在沙发上亲了。
宁秋小口小口地吃蛋糕,听着兰湾湾她们拿着话筒纵情唱歌。
许清澜笑着把话筒递给她,宁秋微红着脸摇了摇头。
“我唱歌跑调。”
宁秋学过舞蹈学过绘画,什么都出色唯独没学过唱歌,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可唱起歌来天生五音不全。
“宁秋,来一首呗,我们教你啊。”李安阳把话筒塞进她手里,嬉皮笑脸。
宁秋被赶鸭子上架,没有拒绝。
不知谁点了手朴树的生如夏花,正好她听过,便硬着头皮唱了起来。
她刚唱了两句,宋家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引得宁秋的脸色更红。
阮果却笑着鼓劲道:“秋秋,你绝对是我听过的唱歌跑调的人里最好听的。”
怀舟已经喝醉了,宁秋注意到他双颊发红,眼神迷离又炙热,却还保留着几分清醒。
李安阳在一旁跟宁秋合唱,他一把抢过了对方的话题,声音低沉沙哑地唱起来。
这是一首轻柔低缓的抒情歌,宁秋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唱起歌来这么好听。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到后面,已经只剩下怀舟一个人唱着令人沉醉的歌声。
唱完之后,他摇摇晃晃地跌坐在沙发上,已经醉到快神志不清了。
蛋糕大混战是什么时候打起来的并不知道,只是安安静静缩在角落里偷笑的乖宝宝宁秋也没能幸免。
一开始没人敢“欺负”宁秋,但怀舟大概真的是醉的太厉害了,竟率先对宁秋发起了攻势。
她躲在沙发角落里被少年不轻不重地捏住了下巴,鼻尖和脸蛋上都涂了个大花脸。
许清澜最惨,李安阳铁了心要作弄他,抹的他哪哪都是,形象尽失。
八点多钟走出会所的时候,每个人都满身奶油味,怀爷爷派来的车子和司机把烂醉的怀舟给带了回去。
他收到的礼物都被放在车内,唯独抱着放有宁秋画作的盒子死活不肯撒手。
司机没辙,只好任由他抱着盒子没形象地瘫在后面。
李安阳住的跟他近,两人又是发小,直接搭了个顺风车。
一路上,醉的不清的怀舟像疯了一样,抱着盒子不听傻笑。
他笑着笑着,虽未落泪,声音却有几分哽咽。
李安阳清楚地看见,怀舟眸中闪着点点水光,似欢愉,似酸楚。
李安阳微叹了口气。
宁秋虽然漂亮,可却像朵开在云端的花,远在天边无法触及。
宁秋这样的女孩子,他欣赏对方的美,却不会试图去触碰。
因为不自量力的话,早晚摔的粉身碎骨。
他实在是不明白怀舟怎么就跟被对方吸走了魂一样。
今天看见那副画以后,李安阳大约能够理解怀舟为何执着至此了。
他很久没看见对方如此失态了。
当满身奶油和酒气的怀舟被送回家里后,怀爷爷忍不住抖了抖嘴角。
“这是哪个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娃儿,一个人住在外面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他见怀舟抱着一个盒子,好奇地伸手要去拿,怀舟虽然醉的晕晕乎乎,却仍然守着画,谁也不让碰。
他凶巴巴地望着怀爷爷,脸上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哎呦哎呦,还凶起我这个老头子来了。”
“什么宝贝啊,舟啊……给爷爷看看呗。”
他不给,怀爷爷偏要去抢他的盒子,瘫坐在沙发上的怀舟立刻炸毛似的坐了起来。
怀爷爷指着他和老伴打趣,“啧啧,瞧你孙子,这凶的跟头狼崽子似的。”
仿佛他手里抱着的是块肉骨头,谁碰了骨肉他就会嗷呜嗷呜叫唤起来。
见怀舟醉的实在太厉害,怀爷爷也不逗他了,直接任由他睡在了沙发上,丢了张毯子给他。
沙发上,怀舟早已抱着盒子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