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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走进套房,孙克虎拿包正要走,一转身,看到门已经合上了。
“这就着急着走?”赵平津堵在门口,说话间,唇边依旧薄薄一丝笑意,脸上却已经布满了阴森森的寒霜:“孙克虎,咱俩的帐,可还没算呢。”
黄西棠跟着沈敏下了楼,车子停在一楼大堂前的车位上,沈敏送她上了车,赵平津的司机站在车旁跟她说:“黄小姐,赵总让你等会儿。”
西棠坐在赵平津车子里,跟倪凯伦和助理打了两个电话,又等了许久,沈敏出来了,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又走开了,没过两分钟,赵平津终于出来了。
赵平津阴着脸坐上了车。
他坐在后座,看也不看旁边的黄西棠,只哑着嗓子不耐烦地说:“住哪儿,送你回去。”
西棠抿了抿唇角:“我自己走吧。”
赵平津怒意沉沉:“自己走?还等着谁再请你上去喝酒聊天?”
黄西棠不再说话了。
赵平津脾气完全压制不住:“你是要走,还是在这坐一辈子?”
西棠仍旧不说话。
沈敏走过来拉开了车门,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在吵架,习惯性地出声打圆场:“西棠,走吧。”
沈敏递给西棠酒精棉球和一包创可贴:“帮他擦一下手上的伤口。”
西棠这才看到他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口子,不知道是哪儿刮的,正细细密密地渗出血来。
沈敏伸头跟赵平津说:“舟子,那我回去了。”
沈敏关上了车门。
西棠视线里绕不开那丝丝缕缕的红,说:“伸手。”
赵平津一动不动。
西棠去掰他的手腕。
赵平津摔开了她的手:“别管我。”
西棠气得叫了一声:“赵平津!”
赵平津终于屈服了,任由黄西棠把他的手背按在了车的座椅扶手上,西棠撕开了消毒棉签的袋子,赵平津低着头,看到她右手拿不稳东西,一直在微微发抖,心里一痛,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赵平津移开了视线,盯着她的脖子和身体,紧紧地咬了咬牙关,声音显得格外僵硬:“他把你怎么样了?”
西棠又沉默了。
“说话。”
“没怎么样。”
“没怎么样是怎么样?”
黄西棠终于尖叫起来,脸孔涨得通红,身体却一直在愤怒地发抖,她将手上的棉签药水劈头盖脸地朝着他扔了过去,“他扯我衣服摸我胸了,你要不要检查一下?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一个狗日的王八蛋,我要杀光这些狗日的王八蛋!”
赵平津终于伸出手,抱住她的脑袋,将她紧紧地摁在了怀里。
车子往首都机场的高速路口走。
西棠安静了下来,给他消毒手上的一道口子。
赵平津终于不再说话。
西棠很容易看得出他在生气,愤怒,一开口说话口气就坏到了极点,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不稳,却又极力地忍着。
他今晚上明显是喝了酒,眼底发红,脸上的倦色掩饰不住。
西棠要连夜赶回上海。
赵平津孤身一人陪她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机场,西棠助理没到,他给她取的登机牌。
西棠看清了他手上拿的登机卡,终于明白他要送她回上海。
她开口拒绝:“我助理一会就到了,不用麻烦你了。”
两个人为这事又要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