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只影向谁去 第十四章.舍得(上)(第2/5页)
游戏是个很简单的游戏,晚媚的心意不变,还是只想要一个人的性命。
“我先随便找个人,那,就是你。”晚媚将手指一点:“你先做受。”
“他的身上有两个洞。”接下来晚媚又向另外三个人流目:“而你们有三条枪,你们怎么捅我不管,反正最后射的那个人就要做下一轮的受。”
“你们有一晚上的时间。”看四个人发呆,晚媚又拍了拍手:“只要一个人被做死了,另外三个人就能活命。到天亮如果四位都还活着,那抱歉,四位就都得死。”
这一语惊醒了四位梦中人,那位受兄立刻被三人按下,情愿不情愿地都得张开他两个洞。
三杆枪只得两个洞,游戏的妙处就在这里。
到最后那人的后庭被两根分身硬生生挺进,鲜血就象他的惨叫一样铺了满地。
或者是从来没有这样玩过吧,其中一根分身很快就喷出了白色浆液。
另外两个人怔了下,开始疯狂抽插,一前一后几乎要把自己的朋友顶穿。
满室里都是淫糜气味,打死不离的晋城四少,大概从没想到,他们有天会以这种法子相亲相爱。
晚媚捧起一盏茶,吹口气,语气还是淡淡:“你们还是快些,离天亮还有三个半时辰。”
在后庭穿插那人这时大吼一声,双眼赤红达到了高潮。
第一轮游戏结束,在别人嘴巴里吞吐的那人输了,人机械地往前挺了挺,射了身下人一脸白浆后开始嚎啕大哭。
“中场休息要不要?”晚媚笑了下,那神气象足了姹萝:“要不要随你们,记得还有三个半时辰。”
四个人闻声开始大哭,抱着头中场休息,这会子想起了相亲相爱。
屋子里这时终于闪进了一丝凉风,有道白影推门而入,站在了四人跟前。
来的是小三,脸色还是一如既往苍白,沉默着拔出了他的破魂剑。
他不回头,不看晚媚,只是将剑锋横上了一人颈脖,“唰”一声割断了那人动脉。
鲜血如匹练横洒,晚媚错愕,神隐横甩捉住了他剑锋,上来和他四目对视。
噬心蛊开始噬心,小三的眼眶深陷,里面燃着两把痛苦的寒火,许久才发话。
“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门主。”
他道,声音里不无温柔。
晚媚身子一软,手缓缓垂落,神隐也从剑身上落下。
剑锋开始指向第二个人的咽喉。
“我舅舅是裘铁胆裘帮主,他一定会替我报仇!”地上这第二个人临死终于找到勇气,开始哑声嘶吼。
晚媚的眼应声瞪圆,神隐又“忽”一声缠上了破魂剑。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她一字一顿,俯下身来捏住那人下巴,眼里流过一道莫测的光。
舍得(中)
二
三天之后,晋城来了个大人物。
裘铁胆,铁胆帮帮主,现任武林盟主,名头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响亮。
见到自己的外甥之后,这位盟主立刻使出了自己的招牌发怒动作,两只铁胆敲上桌子,在好好的桌子上头磕出了两个洞。
而他那外甥简雄此刻是痛不欲生,看着自己的胸口,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胸口上面现在是有三朵碗口大小的梅花,他早晨起床的时候就一气吐了三碗血。
晚媚给他种了梅花蛊,说是梅花开到七朵,他早起就要吐七碗血,那就神仙也难救。
裘铁胆上来打量那梅花,手指按了按,眉头蹙成个川字:“那妖女只给你一个人种了吗?她除了要见我,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我们四兄弟,已经给她杀掉一个,其余三个她都种了。”那简雄扁扁嘴:“她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要和您见面,说是除了我们三个,不许您带别人去。”
裘铁胆闻言将眉头收得更紧,铁胆在手里飞一样的旋转:“我去见她,她就会给解药?”
“是的,时间是明天,约在城郊岳王庙,她说只要见到你人,她立刻给解药。”
“岳王庙……”一旁简府管家闻言沉吟:“那里四周空旷,一个人也藏不住的,裘盟主还真不好布置。”
“那就不布置,我单身赴约,亲自会一会这个妖女好了。”裘铁胆将大手一挥,倒也端得是豪情万丈。
一旁随从的声音就显得气势不足了:“可是我看她就是有心谋害盟主,盟主还是……”
“正所谓邪不能胜正。”裘铁胆豪气干云地截断他话:“我裘铁胆一生怕过谁来,城郊岳王庙,你们就等着看那妖女血溅庙台吧!”
铜镜跟前,方涵正在拿笔画花钿,画了很久都画不好,最后只好嘟嘴,拿笔草草在额头画了条红痕。
画完之后她又拿起娘亲的敷粉,鼓起腮帮在脸上扑了几下。
这一扑过了头,她好像掉进面缸,变成了个无常鬼。
“小鬼,祝小鬼十三岁生辰快乐。”对着镜子她扮个鬼脸,连吐几下舌头,拿袖子草草将粉抹了下,终于决定出门。
门外骄阳正好,下人见她出门,连忙碎步跟上,忙不迭地替她打伞:“盈盈小姐是去药堂吗?这日头毒,小姐要小心别中暑。”
小姐大名方涵小名盈盈,大名无趣而小名却十分贴切。
“我自己打伞好了,你回去吧。”接过纸伞她盈盈一笑,瓜子脸上两个梨涡:“我要和药堂的姐姐说会话,傍晚肯定回来。”
药堂的生意是一向的冷清,盈盈进门时,那里头是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芳姐正埋头磨药。
盈盈见她磨得专心,于是蹑手蹑脚走过去,在她肩头猛然拍了一记。
芳姐吓了一跳,回头跺脚刮了她鼻子,声音沙沙地开口:“原来是你这小祖宗,吓死我了。”
盈盈顿时有些奇怪:“芳姐你嗓子怎么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也不知怎的,昨天可能受了寒,今天早起嗓子就哑了。”芳姐咳嗽两下,拿杵子继续磨药:“你等一会,我把你的药磨好,回头让你带回去。”
盈盈哦了一声,在她身边托腮等她,右脚开始百无聊赖地画圈圈。
芳姐撇她一眼:“怎么大小姐好像不高兴,有心事?”
“我娘忘记今天是我生辰。”盈盈扁起嘴,小小鼻尖上有几滴汗珠,模样无比娇俏:“她只顾着她的顾郎,爹出事没多久就和爹划清界限,搬到晋城娘家来住,和那小白脸出双入对,真是好没良心。”
“那你相信你爹是坏人吗?象他们说的那样坏。”芳姐闲闲问了句。
“我爹是世上最好的人。”盈盈非常坚定地扬起尖下巴:“夏天摇扇子哄我睡觉,冬天一夜起码给我盖三次被。我才不相信那些人放屁。”
芳姐笑了笑,继续磨药,不予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