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只影向谁去 第十四章.舍得(上)(第3/5页)

盈盈顿时有些气急,站起来跺脚:“起码他不会忘记我生辰,申时岳王庙,他一定会来。”

“你不会又偷偷跑去见你爹吧……”芳姐皱起眉:“你娘知道了肯定打断你腿。”

“我见完就回来,姐姐不说,我娘哪里会知道。”盈盈上来拽住她一只袖管,来来去去地摇:“姐姐一定要记得,我今天可是一直在和你聊天。”

芳姐无奈苦笑,额头那一朵梅花花钿逆光鲜亮,真是美丽非常。

盈盈的圆眼睛发出光来,继续拽住她袖子不放:“姐姐你这朵梅花好漂亮,替我也弄个吧!”

芳姐磨不过她,只好回屋又找了张做好的梅花花钿,小心地替她贴上额头。

贴的时候她还好像想起什么,一边吩咐:“对了,你去岳王庙如果看见一个老伯,就说解药已经来了。”

盈盈不解,她就低了头解释,有点忐忑不安:“老伯的儿子得了怪病,天天去岳王庙祈福的,我这里刚巧有药到了,能解他儿子的病症,你要是见到他,就顺便知会一声。”

“就说解药已经来了?”盈盈点点头,又追了句。

芳姐嗯了声,头垂得更低,几乎不敢和她对视。

“那我走了芳姐姐,记得我说的话哦。”盈盈弯下腰来,看着她眼睛调皮地一笑,鼻子快活地微微皱起。

说完之后她就出门,少女背影纤细,就这么溶进了金色的盛阳里。

芳姐这时才感觉到虚脱,人无力垂低,一只手按上心门,喃喃道:“但愿她不是要害你盈盈,但愿她逼我说这些话,只是要和你开个玩笑,但愿……”

※※※※

客栈,木桶里水汽蒙蒙,晚媚脱干净衣服,下水准备洗澡。

水没过肩膀那刻有只手伸来,手指穿过她带水的长发,一点点替她理顺。

有水珠滑过她肩膀,晶莹的一团,不破不分轻轻滑落。

身后小三感慨:“记得你来鬼门时皮肤还没这么滑,一转眼却已经三年过去了。”

往事悠悠随水珠滑落,晚媚叹口气,捉住了他手:“我们将来有的是时间缠绵,在你噬心蛊解了之后。”

小三不说话,湿吻盖上她唇,人也进水,两个人开始在一团水汽里彼此厮磨。

没有人比小三更熟悉晚媚的身体,他本来就是她欢爱的导师。

他知道她的极乐点在哪,中指探进一节再往前一点,也知道使多大力气她最能消受。

私处已经半开,里面浸着温水,小三的手指象尾鱼在里面游动,每一次按压都销人魂魄。

晚媚身子后仰,这时还能自制,知道抵开他:“我查过,噬心蛊对心肺伤害极大,你……”

“我不要紧,还能够抱着你,说明离死还远。”小三低声,俯下头来含住了她乳尖。

右乳比左乳敏感,要小心含住拿舌尖打圈。

他对这具身体是如此熟悉,每一寸每一分都熟悉。

晚媚呻吟,湿漉漉的长发甩过来,盖住了小三头脸。

双腿的角度已经自然打开,切入毫无阻碍,小三又将手指探进她后庭,用一个和抽插相同的频率打颤。

晚媚的理智沦丧,张开臂膀吊住他颈脖,木桶水花四溅,两个人在水汽里面蒸腾,完全是两尾极乐的鱼。

“方盈盈不过是个孩子,我也没有行将就木,你不需要泯灭良心。”高潮即将到来时小三哑声,眉头终于微微蹙紧。

晚媚通身毛孔张开,私处将他分身紧紧包覆,有细微水流从穴口涌出。

快感升上云端,很长一段时间不曾下坠。

可快感之后的空虚也是这么明显,有很长时间晚媚不知道该说什么,终于开口时却是先叹口气:“良心,怎么你以为我还有良心吗?”

小三起身,身上衣服湿透,形容有些狼狈。

晚媚看着他慢慢走远,步履有些飘浮,走到桌边时衣袖掠过唇角。

袖角有片暗红,很小很暗的一块,却让晚媚觉得无比触目惊心。

“我不会对方盈盈怎么样。”她咬了下唇,决定撒谎:“你不用管这些,只要现在出发,阻拦方歌半盏茶功夫。”

小三回头,看着她眼睛,在找一个确认。

到最后他决定相信她,前去打开房门。

“我希望你保有起码的良心。”开门那刻他又道,不曾回头:“一点点干净的地方,起码不残害弱小。”

晚媚沉默,一滴水从睫毛坠落,和她眼神一样的冰冰凉。

申时,盈盈准点来到岳王庙,觉得有点热,不停拿手掌扇风。

而裘铁胆和那晋城三少来得早了,见到庙里来了个小姑娘,集体一怔。

盈盈亮出她一口小白牙,冲裘铁胆笑得明媚:“这位伯伯你果然在啊,芳姐姐让我告诉你,解药已经来了。”

裘铁胆的铁胆不转了,深深看她,越看越觉得她身上有股妖气。

“解药在哪里?”他立起眉毛开口:“老夫既然来单刀赴会,你们最好也信守承诺,把解药拿来。”

盈盈被他看得胆怯,长睫毛忽忽颤动,只好细声回答:“解药已经来了啊,芳姐姐就让我告诉你这个。”

说这话时她脸逆光,不过额头那一朵梅花还是鲜亮,鲜亮得十分妖异。

裘铁胆凝目,终于发现这朵梅花和自己外甥胸口那朵一模一样。

刹那间他醍醐灌顶,铁胆又飞快地转了起来,冷声道:“这么说你就是解药,老夫还真是眼拙呢。既然你来了,那么正主呢,她人在哪里?”

“我怎么会是解药?”盈盈挠挠头:“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他要来?”

她本来是想说:你怎么知道我爹要来。

可是她爹是方歌,曾经的盟主现在的叛徒,是她娘绝对不允许她见的人。

所以她改口称他,改说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他要来?这么说正主就要现身?”裘铁胆兴奋地张大了他的牛眼:“他是几个人?”

“他当然是一个人啦,又不是他们。”

“正主也单刀赴会?”裘铁胆将眉一挑,伸手唤人:“雄儿你们三个出来,把你们的解药带走。老夫要好好会下这个单刀来挑我裘某的狂人。”

只等了半盏茶功夫,裘铁胆就远远看见一条灰影正急掠而来。

来的正是方歌,被小三拖延了半盏茶功夫的方歌。

见到裘铁胆时他也一愣,灰衣隐隐飘动,问得沉声:“你怎么会在这里,盈盈人呢?”

裘铁胆冷笑,铁胆不问是非,拖起道银光就向他袭来,招招都直取要害。

“方大侠武功自然高强,可想谋算我裘某人性命,只怕还没那么容易!”

这一声爆喝也同样地是非不分,喝得方歌是一头雾水。

“我再问你一遍,盈盈在哪里。”退避了三招之后方歌终于拔剑,一把普通的长剑,在他手间却凛凛当风,有种睥睨一切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