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2页)
萧湛停下来,斜睨着她:“我要去恭房,你也跟着?”
若是一般女子,此时必然羞得面红耳赤,掩面而逃了,可江令宛才不一般呢,她脸不红、心不跳,像没听到一样抿唇一笑:“若五舅舅答应把玉石原料供给我,我自然不会跟着。”
言下之意,若是您不答应,那可就说不准了。
萧湛:……
片刻的沉默之后,萧湛的耳朵上涌起一团可疑的红迹。
最终,江令宛凭着果人的毅力(厚脸皮)成功说服萧湛,拿到了玉石原料的供应,美滋滋地回了家,浑然不知自己无意间撩得萧湛浮想联翩、心潮澎湃。
……
就在江令宛找萧湛的这段时间,会宁侯江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京华女学的凌夫子登门了。
月考时江令媛犯错,本该与乔燕儿一起被开除,凌夫子出面担保,替江令媛保住了继续读书的资格。
可江伯臣却因为差点被江令媛连累,一怒之下不许她再去京华女学读书,便对外宣布江令媛生了病,要卧床修养,暂时不宜外出。
凌夫子多次让人带口信到江家,一直没有回复;辛楚楚来探病,却连江令媛的面都没见到。
所以,凌夫子亲自登门,要看看江令媛到底生了什么病。
江伯臣能拦住下人、辛楚楚,却拦不住凌夫子,不一会,凌夫子便来到江令媛的蕉园。
不料江令媛却拒不开门:“夫子,是我没用,得了病,未免过了病气给您,就不开门了。”
不知是不是隔了门原因,江令媛的声音听起来瓮瓮的,像是哭过了一样:“我好着呢,等我好了,就去看您,您回去吧。”
“若你真生了病,为何没有大夫,为何院中没有一丝汤药的味道?”凌夫子皱着眉头,言辞犀利,“是不是江家不许你上学,便对外谎称你身体生病?”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许久之后,门内才再次传来江令媛苦涩的哽咽声:“夫子,学生冲动惹事,让您颜面尽失,名誉受损,我……我没有脸见您,您就当没有收过我这个学生吧。”
凌夫子眉头一扬,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我是你的夫子,你是我的学生,我绝不会任由旁人欺负你而坐视不理的。”
“你若再不开门,为师就要破门而入了。”
在凌夫子的催促下,江令媛打开了门,苍白消瘦的脸颊上满是泪水:“夫子,我错了,不该冲动易怒,掉进江令宛挖的陷阱,让夫子蒙羞、同窗鄙视。如今父亲看我处处都不顺眼,不仅不许我再去女学,便是这院门,我也休想踏出去半步。”
“虎毒还尚不食子,江伯臣竟然做出这种狠毒之事。”凌夫子脸寒如霜、眼冒怒火,抓了江令媛的手就要去找江伯臣理论,“女学已经允许你继续读书,你身体也根本没病,我倒要问问,他有什么理由不许你去女学!”
江令媛连连摇头,泪如雨下:“有的,江令宛便是他的理由。您不了解我父亲,他一向唯利是图,谁能给他带来好处,他就听谁的话。如今江令宛赤手可热,他便对她言听计从。”
“只怪我与江令宛不是一母同胞,只怪我没有像从前那样任她奴役使唤……”江令媛捂住脸悲声大哭,“早知道她这么厉害,我就该处处忍让的,只要能让我继续读书,便是受她欺负我也愿意的,可是现在不行了,我后悔也不行了。”
凌夫子听得怒火滔天,脸色却越发的阴沉,声音如比冬天的寒风,透着入骨的冷意:“宋山长重学不重德,看不清江令宛品德败坏、诡计多端。不过她得意不了太久了,如今她与陆明珠同坐,迟早要闹出大事来,到时候,恐怕山长也保不住她。你只管耐心等待,等陆明珠收拾了江令宛,你就可以重新回女学读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宛姐儿:五舅舅马甲好多,啥时候能脱光啊!
萧湛扯腰带:我敢脱,你敢看吗?
宛姐儿捂脸:五舅舅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