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3页)
萧湛觉得很冤枉,他哪里不知餍足了。
傅氏又瞪他,难道娘还冤枉你了不成?
傅氏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她得说道说道,免得儿子不知满足,伤着儿媳妇。
傅氏找了个借口,把萧湛喊出去,叮嘱道:“宛姐儿年纪小,不能太频繁,你让她歇几天,不能累着她。”
萧湛知道这事解释不清了,遂不解释了,点头说好。
傅氏这才满意了,道:“等着,娘这就让宛姐儿跟你回房。”
江令宛进了傅氏的房,可劲儿夸屋里的东西,布置的好,屋里的丫鬟好,墙上贴的画好,桌椅板凳她都能找出优点来夸一夸。
“宛姐儿瞧瞧,我这屋里头什么最好?”傅氏笑呵呵地问。
“我瞧着这架紫檀木桌屏最好,上面的双面绣栩栩如生,应该是出自苏绣大师杜娘子之手。”
傅氏笑着说:“果然好眼力,既然宛姐儿喜欢,娘就把这个屏风送给你。”
“不用了,娘,我……”
江令宛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氏笑眯眯地打断了:“乖孩子,娘知道你一进来就看上娘屋里的东西了,喜欢什么只管说,娘只有你一个儿媳妇,好东西不给你给谁呢?”
傅氏觉得她都这样说了,儿媳肯定不好意思再继续耗在她这里了。
然而她低估了江令宛的心理素质与脸皮厚度,江令宛灿然一笑,声音很甜:“谢谢娘,那我就收下了。我觉得您这张桌子很不错,想留下来在桌上吃晚饭。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娘这么说了,那儿媳就不客气啦。”
傅氏呆住。
她没想到儿媳妇会有这样神来之笔。小姑娘笑得又甜,她实在没办法拒绝,只能冲儿子抛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萧湛瞥见小姑娘嘴角翘得高高的,心中失笑,这个小东西啊,太精了。
但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不能永远赖在母亲这里,吃了晚饭,她便再也没有其他借口推脱了。
江令宛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吃了一顿有史以来最慢的一顿饭。
傅氏跟萧湛早就停了筷子,只有她还在慢慢吃。但吃得再慢,也有结束的时候。
等她刚吃完,傅氏就撵人了:“天不早了,今天进宫累了一天,早点回去歇息吧。”她说完,还十分应景地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倦了。
不等江令宛开口,萧湛就起身道:“娘也早点休息吧,我跟宛姐儿这就回去了。”
他抬脚就朝外走,压根不给江令宛反驳的机会。
儿子一贯稳重清冷,突然变得这么急切,连傅氏都看不下去了。
看着婆婆目瞪口呆的模样,江令宛脸一热,敛衽告辞。
这个萧湛,真是不知收敛!
幸好她面皮厚,否则羞也要羞死了!
走在路上,江令宛不能将他怎么样,一回房她就在他手臂掐了一下,以示惩罚。
萧湛趁势抓了她手,将人拥入怀中捧着脸亲。
新婚中的小夫妻,总是格外缠绵,萧湛忍了一个下午,到此时早按捺不住了。这个吻比之前都更激烈,先是唇齿相接,接着他慢慢下移,一边吻一边伸手解她衣带。
“等一下。”
江令宛喘着气,按住了他的手。
萧湛抬起头看时,她气喘吁吁,脸色酡红,双眸水润,又美又娇。
江令宛眨了一下眼,脸更红了:“先沐浴。”
既然答应了,她当然愿意。但是她想干干净净的。
跑了一整天,的确应该沐浴,萧湛亲了下她的耳垂:“我帮你。”
男人声音嘶哑,眸中滚动着情潮。
“你想得美!”江令宛推开他,兀自去隔壁房沐浴去了。
……
浴桶中水温正好,泡着格外舒服,江令宛一边沐浴,一边低头看自己。
水波荡漾,她也跟着摇晃,看着看着,只觉脸上一热。
她这么好看,待会萧湛会喜欢的吧?
想到萧湛在马车上抱着她亲的模样,江令宛的脸忍不住红了。
洗完澡,换上轻薄的真丝寝衣,江令宛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萧湛竟然在门口等着,她一出来,便打横将她抱起。
男人胸膛宽阔,手臂有力,身上热气腾腾,被他这样抱着,江令宛心头一颤,脸更热了。
男人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皂角香味,让她晕晕的,手软脚软:“你什么时候去沐浴的?”
萧湛轻笑,震动胸膛:“在你沐浴的时候,我去了从前独居的院子沐浴。”
“真是急不可耐!”江令宛浅笑,声音娇软,呼吸打在他胸膛上,萧湛身子一紧,加快脚步,将她抱到床上。
大红帐幔垂落,里面渐渐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
萧湛身上蛊毒未消,两人不能真正圆.房,这一点他一直克制着。
正因为克制这一点,所以他要从其他地方找回来。
江令宛心疼他,尽可能的配合他,可他却不知餍足,都一个时辰了,还不住……嘴,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江令宛从头到脚都烧得发烫,两眼紧闭,根本不敢睁眼。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他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江令宛忍不住了,喘着气推他:“明天……明天还要回门。”
她手软脚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说话都带着喘。
萧湛听着,忙起身将她搂进怀里:“是不是很累?”
他能感受到她的变化,知道她一点一点在变软,能听到她凌乱的呼吸,可他却不能满足她。
萧湛抱着她,手搂得更紧了。
听到他语气中的心疼自责,江令宛忙啐他:“知道我累,就少折腾我,快把手松开,让我歇一会去沐浴。”
“好。”萧湛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帐幔撩了起来。
昏暗的床榻瞬间明亮了起来,萧湛看时,见他的小妻子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脸颊酡红,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颊上,眼角眉梢都带着娇媚。
他心头一动,又想亲她,眼睛瞥见她露在外面的香肩,原本圆润白皙,现在一片青紫。
肩膀都伤得这么重,那他怜爱最多的地方,岂不是更加伤痕累累?
萧湛掀被去看,江令宛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忙把被子拽住,瞪他:“你再乱来,我可要生气了。”
她眼睛亮亮的,水波潋滟,声音娇娇的虎着脸。
萧湛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像抱小婴儿那样,将她放在腿上:“你疼不疼?”
“疼!”
江令宛是真的疼,说不疼萧湛也不信。
“不过这种疼跟你解蛊的疼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忍了九年的蛊毒,还要忍受半年的蚀骨之痛,这都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她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真的很心疼他。
江令宛抽出胳膊,环住他脖颈,盯着他的眼睛:“我们是夫妻,你疼,我愿意跟你一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