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四章 混乱 人命(第3/4页)
剩下那些来不及收拾搬走的细软,她不要了就是,就当是施舍给姓施的一家子渣滓买药吃了,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
说完,张氏与林妈妈护着施宝如与施迁,让其他下人殿后,便往院门外快步走去。
奈何还来不及走到院门口,便见施老太爷施老太太和施二老爷一窝蜂似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满脸惊惶不安的施兰如。
却是正院这么大的动静,如今施家人又少,安静得不得了,自然哪里动静稍微大点,其他地方都很容易能听见,自然也要赶来一看究竟。
施延昌还在后面大叫:“爹、二弟,把院门给我堵住了,不许贱人野种踏出去半步!”
施老太爷与施二老爷闻言,虽不明就里,还是立刻把院门给堵住了,也阻断了张氏和林妈妈企图立刻离开的路。
施延昌这才大步冲到了张氏母子主仆一行面前,赤红着眼睛狞笑道:“你们跑啊,再跑啊,今儿老子不同意,你们除非横着出去,否则休想踏出这个院门半步!”
一面说,一面还挥舞着手里的匕首,一副随时都可能杀人的凶相。
唬得被张氏牵着的施宝如和被林妈妈抱着的施迁都“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娘,我们好害怕,真的好害怕,爹爹到底怎么了……”
可把一旁的施老太太心痛坏了,若只是施宝如一个人哭便罢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她才懒得管,可她的宝贝大孙子也跟着被吓哭了,哪怕这个宝贝大孙子一点不亲近自己,素日祖孙连面都见得少,施老太太还是忍不住心痛。
立刻叱责起施延昌来:“老大,你干嘛这样一副凶相,没见把我大孙子都吓着了吗?乖孙子,不哭,到祖母这里来哦,祖母疼你……”
想着儿子起复还得靠着常宁伯府,又道:“不但吓坏了我大孙子,还吓着了媳妇和我大孙女,老大你到底是要干什么,是喝酒把脑子喝坏了不成?”
只当施延昌是喝醉了酒还没清醒,毕竟他浑身的酒味儿隔老远都能闻见。
施延昌见老娘不明就里,还护着贱人与野种,便是他爹和二弟,也一脸的赞同,肺都要气炸了,当下也顾不得丢脸不丢脸了,反正他如今早已没有脸面可言了。
直接恨声道:“娘,你别护着贱人和野种了,这两个野种根本不是我的孩子,而是常宁伯的!他们的贱人娘早在嫁给我之前,便已与自己的大哥勾搭成奸,珠胎暗结了,所以才会找了我当冤大头剩王八,我白白替这对禽兽不如的奸夫**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你们叫我怎能饶了他们!”
“什么?”
施老太爷与施二老爷都是勃然变色,“可这、这、这怎么可能?”
常宁伯那可是老大媳妇/大嫂的亲大哥啊,他们怎、怎么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来!
但老大/大哥的神情也并不似是在说假话,何况谁会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谁会傻到平白无故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
可见是千真万确,绝没有弄错的可能。
施老太太震惊过后,已是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这到底是作的什么孽啊,当初金氏那贱人便是偷人,偷人不算,还生了两个野种,让我们家白白替奸夫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如今竟然又……还偷的是自己的亲大哥,这世道到底怎么了?不是高门千金吗,怎么下贱起来,连自己的亲大哥都偷,连最下贱的**荡妇都比不上你这贱人!我们施家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要这样对我们,你这贼老天,也太不开眼了……”
嘴上咒骂着老天爷,心里却是早慌了、乱了。
他们自家作过什么孽,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难道,两个儿子都被戴了绿帽子,都帮着人养了多年的野种,到头来,他们家是什么都没落下,就是当年作的孽的报应吗?
施老太太哭了一回,骂了一回,不但不解气,心虚心慌之下,反而越发恼怒了。
猛地自地上爬起来,便要打张氏去,“你这贱人!连自己的亲大哥都偷,平时在老娘面前,还一副高贵得不得了的样子,呸,谁能想到,你私下里竟然这般的淫荡下贱,对着自己的亲大哥都能张开腿呢,你那骚X就那么痒,一时一刻都离不得男人啊?还折腾出了两个野种来,害我们家白替你们这对禽兽不如的奸夫**养了这么多年的野种,老娘今儿不把你打成烂羊头,再不活着!”
张氏让施老太太粗鄙至极的话骂得满心都是火气。
这家子最下贱的泥猪癞狗,要不是因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进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如今的好日子过,却半点不知感恩便罢了,还妄图在她面前作威作福,如今她不过犯了点小错而已,还敢对她喊打喊杀,她回头非要让他们都死无葬身之地,才能一消她心头之恨!
因一直恨恨的盯着施老太太,眼见她从地上爬起来,也有了防备,不待她扑过来,已拉着施宝如往一边一闪,施老太太扑空之下,摔了个狗啃泥,把嘴巴都摔破了,满嘴的血。
立刻又杀猪般的哭起来,“杀人了,杀人了——,你们父子几个就干看着不成,还不快活活打死了这贱人**,偷了人生了野种,还敢对婆婆下手,半点不知悔改,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老大,你倒是快动手啊,你手里的刀难道只是摆设不成?”
施延昌让施老太太哭得火气蹭蹭直冲脑门,知道张氏到了这地步都有恃无恐,不过是吃死了他忌惮常宁伯府,终究不敢把他们母子怎么样。
不止如今,这么多年以来,她也压根儿从来没看得起他过,所以才敢婚后还肆无忌惮的与常宁伯偷情,才敢至今都半点不知害怕与悔改,——简直就是吃定了他只会雷声大雨点儿小,其实什么都不敢做!
那他今儿少不得要好生证明一回自己,少不得要让贱人**知道,今儿便是他们母子三人的死期,他们死了也白死了!
念头闪过,施延昌已持刀上前,冲着张氏便狠狠扎了下去,“贱人,我现在便杀了你,看你还怎么狡辩,还怎么有恃无恐,以为有你那奸夫大哥给你撑腰,我终归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我现在就杀了你!”
张氏见他扑过来,唬得忙一把推开了施宝如,尖叫起来:“施延昌,你疯了不成,都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喊打喊杀,就不怕回头杀错了人后悔吗?”
又喝骂众下人,“你们都是死人不成,还不快上前拦住这疯子。”
一面骂,一面左躲右闪,奈何男女天生力量有差,一个不慎,便被施延昌在手臂上划了一刀,立时鲜血淋漓,痛不可挡。
众下人见状,便越发害怕,越发不敢上前了,都是女人家,哪里能是老爷一个大男人的对手啊,何况他手里还拿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