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女王骚情(第3/4页)

她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等,易国大王不是……

“快给我看看你第二层面具是什么……”上头那位压住她胳膊,抬手一撕。

“哧啦。”

薄薄面具飞开。

室内气氛一僵。

上头那货眼珠子,和景横波先前一样,定住了,直勾勾地盯着景横波脸半晌,呼吸急促。

景横波摆弄着脸上表情,不晓得怎么面对这张脸,这一幕一定很诡异,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暧昧相对。

极度寂静片刻之后,易国大王忽然一仰头,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这叫什么?这难道叫心有灵犀吗?哈哈哈哈你是想起当初咱们玩过的游戏吗?学着扮演当前最风云的人物,谁输了谁就裸奔吗?哈哈哈你是用这种法子来提醒我吗……”她乐不可支地笑着,伸手摸遍景横波的脸,又捏又掐,又去掐景横波的脖子和腰,景横波瞪着她——我勒个去,神马意思?这货和那啥皇叔还真有这种同时扮演的游戏?这货把这张脸也当面具了?

一时不知道是哭是笑,这神经病的易国,真真假假,呆久了会不会精分?

身上被掐得发痒,这蛇精病的易国大王!

那家伙掐了一遍,两眼放光,扑上来又是重重一压,“厉害!这么多年你宝刀未老!这脸这肌肤这身形,天衣无缝!我竟然摸不出破绽!”上上下下打量景横波身形神态,咧嘴一笑,“我承认我输了,你果然扮得更像黑水女王!好了,输者裸奔!”

哗啦一下,她甩掉外袍,解开腰带,内衣一撕,哧啦一声,景横波再一次目瞪口呆。

等等等等,为什么没有汹涌凶器?为什么只有小草莓?

这这这……这身材……

这身材难辨男女,很年轻的身体,肌肤光润,腰线流畅,腰不算粗也不算细,男女皆可的宽度,肩膀也是这样,男女皆可的宽窄,没有肌肉虬结,很是漂亮平滑,严格意义上来说,作为男人的身体,会显得过于纤细单薄,单从胸部下端至腰部来看,更像女人的身体。

可是……胸是平的!

到底是太平公主,还是男人?

景横波拼命地想,易国国主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似乎没人特意说过是女的吧……

她忽然鼻孔一热,感觉有什么黏黏腻腻的东西流了下来,对面,易国大王霍然转身,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眼神先是惊讶,然后是感动,最后变成了骚动……

景横波呆呆地一摸鼻子,摸了一手血。

流鼻血了!

这关键时刻,流鼻血了!

屌丝猛喝四碗参汤的结果,就是在最不该的时候,流鼻血了!

对面,易国国主不裸奔了,热泪盈眶地跳上榻来,双手压住她的肩,大笑道:“你还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了,你果然都没忘记……嗯……我身材是不是更好了?”

此刻他换了本来声音,一口男嗓,景横波顿时明白,这是个同志!

她抹一把鼻血,只好把色狼扮演到底,色授魂与地道:“……一别多年,你还是这么让我神魂颠倒……”

易国大王笑得娇羞又得意,景横波汗毛排排站,现在问题来了,大王和皇叔,谁攻谁受?

看这大王性子,倒有几分攻的味道,不过熟读耽美三百篇的景女王却深切地晓得,攻和受,不是按性格分的,甚至不是按体魄分的。

内心里住女人的那个,保不准是看起来最不像女人的那个。

大王似乎很是高兴,在她身上挨挨擦擦,气息渐渐粗重,景横波忽然感觉到什么硬而火热的那啥,触及了自己小腹,心中大惊,霍然一个翻身。

她将易国大王压在了身下,手臂横在他胸前,挡住了自己的胸,下半身略略错开,避免了重要部位的接触。

易国大王轻哼一声,也没挣扎,脸上忽然泛起微微红晕,媚眼如丝地瞟着她。

景横波不得不盯着那张脸,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过来了,又狂奔过去了——啊啊啊看见自己的脸在自己身下一脸欲求不满婉转承欢的小受样那是世上最残忍的折磨啊啊啊……

忍住呕血冲动,她“深情款款”地拨了拨易国大王的发,很想把那头微卷长发都绞在手中截断,最终却只是温柔地理顺他的鬓边。

“我怎么能忘记?”她道,“我每时每刻都不能不将你记起。”

算了,就当底下是宫胤好了,但是把景横波的脸看成宫胤的好像实在有点难度……

易国大王盯着她,眼神一瞬间似能滴出水来,但似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景横波正心中一紧,担心自己演戏过火台词不对,易国大王忽然一伸臂,将她一推,冷哼道:“又来哄人!你的话和你的脸一样,从来就没真过。我要信你,早死了一万次了!”说完起身,鼻子里哼一声,看也不看她,女王般昂然迈着猫步走了,景横波听见他一边走一边吩咐属下,“给我看好这间屋子,飞出去一只苍蝇,你们就自裁吧!”

外头轰然答应,连屋顶上都有。景横波却舒了一口气,抹掉冷汗,在榻上摊开身躯。

妈妈咪呀,今儿好一出大戏!集伦理道德反串反转狗血之大成!

差点擦枪走火!

景横波抱住头滚啊滚,这事儿怎么整?以前是她担心贞操,现在她担心有人要给她献出贞操,还是自己操自己,你们和黑水女王什么仇什么怨?

不行,得走!

她本来还有轰轰烈烈扮演皇叔,通知宫胤的意思,此刻却一点都不想玩了。那对大王皇叔,明显奸情满满,易国大王等待多年,终于抓到情郎,春情满溢猪都看得出,今晚不过是欲擒故纵,玩点矫情的小花招,等他不耐烦了,迟早自己动手,到时候……

景横波开始瞬移了。

第一次瞬移,撞到一个胸膛,铁甲撞得她鼻子差点开酱油铺,一抬头,哇塞,满院子的人,一只猫都钻不过。

面前的大汉对她一笑,掀开衣襟,她看见长满黑毛的……凶器。她当场就吐了,被抬了回去。

吐完她缓过劲儿来,给自己一巴掌,删掉脑海里那黑毛胸器,不再想那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第二次闪了出去。

这回闪远了点,出了门,结果一跤栽阴沟里了,不知道何时,客栈门口多了个沟。

一个白发飘扬的老太过来,对她颤巍巍伸出双手,景横波满怀感激地递出手,那看上去马上要死的老太,咧嘴一笑,一把抓住她双臂,手臂一甩,将她甩过了客栈的墙。

景横波在空中凄惨地飞,看见那马上要断气的白发老太,嘎嘎笑着敞开衣襟,露出厚实的胸肌……

砰一声她砸回了床上,一团绳索当头罩下,将这个不安分的皇叔,捆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