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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我问,“把船捞起来之后呢?”
“赛尔准备让大驳船停泊在深水区。倘若小船还没有腐烂掉,船板还没有散架,就用起重机把它吊到驳船上运往克里斯。塞尔说,他将把驳船停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河的源头,那儿到克里斯港有一半的路程,进出都非常容易,可退潮时一片淤泥,游客无法把船划过去,我们可以不受外来的干扰。他说会让船里的水流干,使船舱空出来,还要去请一位医生。”
“他打算干什么?”我问,“请医生做什么?”
“不知道。”他说。
“他们要是查出那是丽贝卡的遗骸,你必须说上次认尸认错了,阴差阳错地把一具无名女尸埋进了教堂墓地,那是一次可怕的误会。你就说你去埃奇库姆比时正在生病,晕晕乎乎一时花了眼。即便在认尸的当儿,你都胸中无数,辨不清是与否。那仅仅是一场误会。你就这么说。行不行?”
“行,”他说,“就这样。”
“他们拿不出证据指控你,”我说,“那天夜里没人看到你,你就说自己早已上床睡了觉。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除了你我,无人知道那事,甚至连弗兰克也一无所知。迈克西姆,在这个世界上,了解内幕的只有我们两人——你和我。”
“是的,是的。”他说。
“他们会认为小船发生倾覆才沉没的,而她碰巧在船舱里,”我说,“她可能下去取绳子或什么的,就在那当儿从海岬处刮来一阵狂风,吹翻了小船,把丽贝卡闷在了里边。他们会这样想的,对吧?”
“不知道,”他说,“我不清楚。”
突然,藏书室后边的小屋里响起了电话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