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3页)
“我不……”顾平安话还没说完,沈安平已经强势的堵上她的唇,夺去了她的呼吸。他粗鲁的拽着她的衣服,她的头发因为挣扎全部散开,杂乱的纠缠在白色的枕头上,黑与白的强烈对比使得画面看上去触目惊心。
沈安平急切的像要把她碾碎一般,他猛的一拽,顾平安睡衣的扣子七零八落。仅剩一两颗还摇摇欲坠的在衣服上。她没有穿内衣,沈安平满带怒气的手掌附上她胸前的柔软,她激烈的扭动着身体,却使沈安平的侵略更加强烈。他狠狠的蹂躏着她的嘴唇,那简直已经不是吻,顾平安连牙齿都撞的疼了,她大脑嗡的一团乱,天花板上的粉红气球还一无所知的静然,画面那样和谐而美丽,而它们的主人却像一只野兽和顾平安厮扯着。
顾平安恨恨的咬着沈安平的嘴唇,血腥气顿时充斥着她的口腔,她直想作呕。沈安平吃痛的离开她的嘴唇,眼底的狠意却更深了几分。他不再克制自己,人生第一次,他想把身下这个不懂珍惜,任意挥霍他感情的女人撕成碎片,而更深一些的,是他对自己的恨,无数次的寻找,无数次的替代,他却怎么都忘不了这个女人,他恨恨的瞪着她,不过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为什么她就那么强势的占据着他全部的心?他恨自己那不知变通的心,恨!恨!恨!
他猛一低头,凶狠的蚀咬在她光/裸滑腻的脖颈上,那温暖有序的心跳让他嗜血的想要一口将她撕碎。
陌生的欲望主宰了他们。顾平安全身失控的痉挛着颤抖着,她声音微弱,意识也逐渐迷失,却依旧咬牙切齿:“沈安平,别叫我恨你!”
沈安平还是不管不顾,他用力的将自己埋进她仍旧干涩的身体里,疯狂的欲/望控制了他,一切感官的快/感变得强烈。他逐渐感受到她的迎合。仍在尖端的他俯身对她说:“说你不会离开我。”
她迷迷糊糊的抓紧了他的双臂,瑟瑟摇曳像一支迷失在汪洋大海的小舟。她眼前只有一片惨白,一片雾蒙,她紧紧的咬着牙关,不让羞耻的快乐将她吞灭,她一字一顿恨恨的说:“沈安平,我会离开你!我们一定会分开!”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被愤怒控制,顾平安的话像一剂强烈的催化剂,使得沈安平的动作更加粗暴,他冷冷的说:“我早该知道我是太纵容你了,你就是欠收拾。”
他深深的将自己埋进顾平安的身体里,贪恋着那一分一秒的温暖,她柔腻的肌肤是那样干净而美好,美好到他想不顾一切的把她摧毁。
这个女人是一把双刃刀,不管靠近她那一面都是撕裂的疼。
他不该再心软,他反复的告诉自己。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空荡的房间只余粗重的呼吸,沈安平停息的那一刻,他终于听见了顾平安低微的抽泣。像是有一股电流突然通过,他的大脑突然清明。他倏然抱紧了她虚软的身子,一句一句的说着:“对不起,平安,对不起,是我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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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嘤嘤的哭着。她的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
空气里还弥留着方才的疯狂,可是陷入疯狂的两个人却不约而同的醒了。
沈安平只着单衣坐在床边,他表情冷峻,嘴唇紧紧的绷着。自成年后他就没有这般狼狈过,此刻,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他要拿生命保护的人。
他狠狠的伤害她,也狠狠的伤害了自己。
她哭泣的声音像一把把尖刀,全数插在他的心上。他不知所措,甚至不敢靠近她。
他指端的火星一点点将烟吞灭,灰烬断裂,一点一点散在烟灰缸里。那一抹消失前的烟云让他和她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飘渺而虚远。
沈安平只觉得顾平安瑟瑟发抖的肩头是那么瘦削,好像一阵风吹就会不见了。
“沈安平。”顾平安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她疲惫抬头,哭红的双眼看上去是那么楚楚可怜。
“沈安平。莫非吃了很多安眠药。她妈妈去世了,你要结婚,她受不了了,所以她吃了很多安眠药你知道么?”
顾平安看似毫无波动的语调让空气都变得压抑静然。沈安平和顾平安都各自占了房间的一方位置。厚重的窗帘也拦不住窗外灿烂温暖的阳光,而人的心,在这璀璨的阳光下无所遁形。
沈安平沉默的吸了一口烟,烟草刺激的味道在他肺里流转,最后融汇。他只觉得迷茫,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好像怎样都是不对的。
好半天,他才被顾平安的声音从一片死寂的唤醒。
“莫非是我的亲生姐姐。她和我一天生日,一样血型,我早该想到的。异卵双胞胎,跟电视里播的一样。”她冷冷的笑了,自嘲道:“我的妈妈,哦不,我和她的妈妈,她得了癌症,她快死了,她死前的愿望就是我们一家团聚。而莫非,因为我和你的关系,不愿意!你明白了么沈安平?我们必须分手!”
他的心,微微的痛了。他不矫情,在工作上感情上他一直是个强势的人,也许是成长环境的关系,父亲从小到大对他的态度都很生硬,父亲是军人,只有黑和白,永远不懂灰色地带。所以对待他的态度一贯的强硬,棍棒夹带,在光鲜的光环下,优渥的物质享受下,他其实一直比平常家的孩子受的教育还要严苛。
他对自己的要求一直是极高的。他努力成为最优秀的,得到了每一样他想要的,包括父亲吝惜予人的赞赏。惟独她顾平安,他似乎怎么努力都够不着,即便拿绳子绑在身边也会逃走。
他熄灭了香烟,一步一步走向她,将孱弱到不堪一击的她锁进怀里。她一贯瘦,节食的时候更像是不要命一样。可他从来不觉得她不健康。而现在,她是那样瘦,抱在怀里都觉得硌手。不用问他也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到底经历了怎样复杂的心路。
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爱过谁,除了顾平安。在没有顾平安的时候他也曾看见自己身边的兄弟可笑的谈爱情,他们这样背景的人总是难遇到自己和心意的人。和自己的一个世界的总是牵涉这样那样的利益牵扯,感情不再纯粹。不是一个世界的却又随着时间久了,由于各种原因发生各种摩擦,最后闹得神伤心死。他总是庆幸,顾平安在他似水不漏的保护下保存着那样单纯的心性。他总是感激她的任性和骄纵,正是谁也受不了才好,那她就只能是他的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还是不可以,他留不住了,他保存了她这份单纯,却没想到在她这颗单纯心里他自己排在了最末位。这种无助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措,可他还是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