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3/4页)
“然后呢?”我追问。
苏小媚撇撇嘴露出失望的神色,深深叹了口气,说:“结果是妹有意,郎无情。他说我真会开玩笑,还说我会遇到更好的之类的话。”
我扶着额咧了咧嘴,说:“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我爱上了付楚凡,你相信吗?”苏小媚一脸委屈地朝我侧过脸。
我拧着眉看她,摇头!我不相信苏小媚会爱上任何人,她爱的应该只有自己。
“唉,一天之内失两次恋,我是不是犯太岁呀。”苏小媚伸出胳膊把我身后枕头抱在怀里支起下巴,一脸的郁闷。
“好了好了,以后日子长着,没准儿明天就能掉个大白马到你面前。”我拍着她的肩安慰。
“不要白马,我就看中付楚凡了,都怪你呀,要不是你我就有机会了。”苏小媚嘟起嘴来冲我抱怨。
我立马一头雾水,说:“好端端的,怎么这火又烧到我身上了,我今天可是哪都没去。”
“付楚凡心里还惦记着你,肯定看不见我。”
我又立马无语,瞪眼看苏小媚。
“好了好了,不说就是了,可我说的却是事实,今天临分别的时候他还特意问了我你怎么样,提到你的时候那眼睛温柔的都快滴出水来了,我苏小媚从来没看错过男人,这回也不会看走眼,他就是喜欢你,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依旧词穷着不知道说什么,可心却明显地跳快了两拍,想到付楚凡一贯的那幅温笑面孔,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得了,别说你不会看错人,真要那么准,你怎么会看走眼许华城。”我挤兑苏小媚。
果然,苏小媚一听立马脸色沉了下去,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把枕头丢给我,转身甩掉脚上的高跟儿鞋到自己的床上暖被窝了。
再次见到付楚凡是在X大校门外,他依旧开着那辆牧马人,远远地我就一眼认了出来,他也隔着马路在车内冲我挥了下手。
我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小跑着过去,他替我推开车门。车上的暖气开的很足,一坐进去立马有种全身都从寒冷中解脱的感觉。
“给,把这个抱着,会暖和些。”陆西凉从旁边取过一只粉红色小猪形象的暖水袋给我。
我笑着接过放到怀里抱住,把手放在上面特别舒服受用,就顺口开玩笑说:“你一个大男人,车上备着这么粉嫩的水袋,老实说是哪个女孩子的东西?还是为哪个你经常要载着的女孩子准备的?”
“我说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信吗?”付楚凡斜侧身子,一只胳膊搭上方向盘,笑着反问我。
我扁着嘴摇头,说:“不信。”
“那好吧。”付楚凡耸肩摊手表无奈。
“你今天怎么会来X大?”我本来是在学校的,是因为接到付楚凡电话,说在X大外面我才出来。
“我是出来办点事,顺便路过这里,就看看你。哦,对了,刚才去办事的公司送了一堆纪念品,我看了下全是女生用的东西,拿着也实在不知道能干什么,你拿去吧。”
说着,付楚凡扭头从后面座位上取过一只白色纸质手提袋递给我,我接过看了看,里面都是些冬季护肤品,还有一双做工很精细的米色手套。直到后来,苏小媚告诉我,我才知道那手套竟然是某品牌的今冬新款。
“今天真是出门遇好事,谢谢你送我东西。”我没有多想,笑着谢他。
付楚凡笑着点头,顺便抬腕看了下手上的表,说:“你今天有没有课?”
我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那我请你吃饭吧,有朋友开了家西餐厅,一直说让我过去偿偿,今天正好我有空,带你一块去。”
我歪着脖子犹豫了,有点顾忌如果陆西凉知道可能会有想法,可转念又想付楚凡也有一年多没来找过自己,就算是再普通的朋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今天陆西凉在外面打工,自己不去就只能一个人待在宿舍。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地蹭饭去。”我笑着应下。
付楚凡开着车从X大出发,一路上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听着我说些学校鸡毛蒜皮的小趣事,他也向我介绍着自己年初去威尼斯旅行的见闻,他说很喜欢威尼斯的水上小城,一出门就坐着船,从一条街穿越到另一条街,只坐在那里就能看着旁边的高楼退后,感觉有种不真实的轻松和新奇。
听到他说威尼斯,我也不禁被吸引了,连连问他那里的事情,他都仔细地跟我讲述,说到最后看我一脸的向往,他笑着一拍我的头,说:“你要真那么想去,等你毕业了,就好好工作,赚足了钱我们结伴再去一趟,你还能省个向导。”
“嗯,好,我们一言为定!”我信心倍增地坐直身子点头。
车子大概行了一个小时才到付楚凡朋友的西餐厅,餐厅在二十楼,我们上去的时候付楚凡已经打了那朋友的电话,但似乎那人并不在餐厅。
这是一家英式餐厅,不论从桌椅的布置还是从装修风格,都带着浓浓的英式宫廷风,华美的水晶吊灯映着屋里的一切,梦幻且华美。
一进餐厅,立马有衣装整齐考究的侍者上前微笑着引客,付楚凡和我被引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在待者送来清水和餐单的空间,我扭头冲落地玻璃外看,半个广州都在自己的眼底,有种说不出的新奇。
“先生,小姐,我们餐厅现在正在推出情侣套餐,两位要不要试试?”待者微笑地询问。
付楚凡则笑了,摆了摆手,说:“不用了……”
可还没等付楚凡说完,已经被另一个响亮的男声插了进来,说:“要,就给他来个情侣套餐。”
我寻着声源扭头,就看到餐厅门口的地方正走进来一个穿着蓝衬衫套黑西装的青年,因为没系领带加上脸上那种很张扬的笑,显得整个人有种轻狂的味道。
“杨少,你不是说在外面忙吗?”付楚凡从椅上站起来看向来人。
“再忙,也比不上你,你这个大忙人难得来兄弟的地方一趟,就算天掉下来,我也要回来再接住。”杨少很江湖气地一伸手,把胳膊搭上付楚凡的肩。
“这是……这是晚歌吧。”杨少将目光转向我,有些惊异地发问。
我诧然,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样一个人。
见我一脸不解,杨少笑了,说:“是不是很奇怪我知道你的名字?我们在楚凡的生日上其实见过,只不过那时候你只顾得和旁边的美女说话,没发现我。”
我倒带回忆付楚凡的生日会,又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人,才终于想起来他就是当初在付楚凡生日会上召集大家说生日快乐切蛋糕的人。一想起,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点头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