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高/潮(6000)(第4/25页)
冷邺霖猜到她不想谈这类话题,没再说什么。
十多分钟后两人一起离开沈碧如的墓地,进入市区后思虞在一个路口下车。
“爸,您好好照顾自己。”
冷邺霖动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点头。
思虞目送车子远去,好一会才转身,重新拦了辆的士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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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行李正准备退房,手机这时响起。
屏幕上跳跃的号码让她胸口一悸,心跳顿时加速。
怕对方会立即挂断似的她迅速接通电话,听筒那端却传来儿子的童音:“妈咪,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
“妈咪?”
思虞深呼吸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才开口:“妈咪昨晚不是说了等过些天才去爹地家接你么?你要乖乖的听爹地的话。”
“我不要,我要爹地和妈咪一起,你快来。”小家伙嚷嚷着声音夹杂一丝哭音。
思虞心口顿时堵得慌。
其实她也想在A市多留几天,只是那个人并不想看到她,而她也无法做到在他对自己冷漠时表现得无动于衷。
“妈咪,你快来……”
孩子带着乞求的声音撞击着她的耳膜,她闭上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下午要去公司,晚上才回来,你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陪他,等我回来后离开。”儿子的童音被一把熟悉的沉嗓取代。
思虞怔了怔,等弄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还没来得及回复,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望着脚边收拾好的行李,她重新把它放回衣橱,然后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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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赶到冷锡云的住处,按门铃的时候莫名紧张得手发抖。
门打开,如意料中所想的那般看到门后那张冷峻的面容,对方却没看她一眼,径直返回客厅。
“小佑,爹地要去上班了,晚上见。”
冷锡云抱过趴在地毯上玩玩具的儿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放下他后又走向玄关。
思虞刚好换了鞋走进客厅,小家伙看到她立即扑过来兴奋道:“妈咪,爹地明天带我去游乐园。”
思虞俯身抱起儿子微笑着摸摸他的脸,目光却不自主望向玄关处换鞋的男人,他微弯着腰,侧脸对着她,轮廓线条如同纸裁般锋利有型。
“妈咪,你明天也和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对不对?”
儿子的声音拉回她的视线,她又笑笑,而门口传来关门声。
明天,明天他既然要带儿子去游乐园,就表示他有时间陪儿子,那意思是不需要她了,所以明天她应该会回S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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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晚上才回来,结果思虞等他到凌晨,儿子也睡着了,还是不见他人影。
餐桌上的三菜一汤早已冷却,她一一裹好保鲜膜放进冰箱里,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听见门外传来车子驶近的声音。
她走去打开门,藉着路灯灯光望向停在院子里那辆车,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却不是冷锡云,而是黄勃。
后者在她开门走出来时看到她,下了车便道:“冷小姐,总裁喝醉了,你过来帮帮忙。”
以总裁的身高体格,他一个人还真是扶不动他,刚才上车时还是餐厅服务生帮忙扶上车的。
喝醉了?
思虞走过来,黄勃已经打开后座车门,她一靠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鼻而来。
“怎么喝这么多酒?”她下意识问了句,在黄勃驾住冷锡云的身子脸红脖子粗的把他从车内扶出来时,一手横过冷锡云的腋下,从他后背抱住他。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总裁那帮发小打电话给我说总裁喝醉了让我送他回来。”
两人合力把冷锡云扶回卧室。
“冷小姐,麻烦你帮忙照顾总裁,我先走了。”临走前,黄勃客气道。
思虞点头,等黄勃离开,她去浴室拿毛巾泡在热水里,微微拧干后出来给他擦脸和手。
他像是醉得不轻,眉头紧蹙成一个明显的川,唇也抿紧,一副十分难受的表情。
思虞坐在床边仔细的擦拭过他的眉眼五官,又给他一根根擦拭手指,他却忽地反抓住她的手。
思虞吓了一跳,立即抬眼去看他,见他仍闭着眼眉头蹙紧,心里松了口气,扳开他的手站起来。
“你为什么留下来?”
在她转身时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如同魔咒,定住了她的身形。
“当初求我分手,之后迫不及待带着儿子离开,现在又表现出一副你后悔了想回到我身边重归于好的样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清冷的声线完全不带一丝醉意,仿佛那股刺鼻的酒气只是她的错觉。
其实冷锡云是真的醉得不轻,只是越醉脑子里却清明。
黄勃送他回来途中他险些睡着,可一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意识顿地变得清醒。
他简直痛恨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而他最恨的,是她。
“为什么不说话?还是你在想怎么反驳我?说你不后悔和我分手?说你没想要和我重归于好?”
带着怒气的嗓音夹满了嘲讽,思虞脸色苍白,支吾着开口:“我……我……”
没来得及说出第三个字,手腕蓦地一痛,随即被一股力道狠狠拉扯下,天旋地转间身体重重落在床上,原本醉酒的男人身手敏捷如豹,迅速将她压制在他身下,同时固定住她的双手,让她挣扎不得。
“别说你没后悔不想和我好,如果你没后悔那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像是故意般,整个身体覆在她身上严丝合缝,让她呼吸微窒,无法开口。
而他却继续以唇贴着她的耳畔呵着热气:“如果你不想和我好,为什么一直偷看我?”
思虞被他呼出的气息中夹带的浓重酒精熏得口干舌燥,仿佛自己也醉了般思绪有些飘飘然不受控制。
他越是说她偷看他,她的眼睛就越是盯着他一眨不眨。
“冷思虞,你到底想做什么?嗯?”
思虞痛呼,因为他咬了一口她的耳垂,而且力道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