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第2/3页)
要来这里需要多少决心和勇气,恐怕除了她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不过她也不着调最终促使她回到他身边的额原因是什么。
当天晚上,舒昀就在这里留宿。因为没有接到来自主人的特别吩咐,所以佣人们只是将舒昀带到客房,索性里面卧具一应俱全。
可是海边夜晚转凉,舒昀水道半夜居然被冻醒,这才发心啊窗户忘了关,留下一道十几公分的缝隙,咸湿冰凉的凤就这样忽忽灌进来,纱帘被捐的四下翻飞。
可是她蜷缩在被子里懒得动。
最近紧张忙碌的工作安排和一整天的舟车劳顿让她困倦异常,再加上之前个周子衡的那番不愉快的对话,是的精神上跟家抑郁。摸着冰凉的手臂,舒昀的头脑中甚至产生了某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不如今晚就冻死在这里,好让那个态度恶劣又嚣张的那人惹上人命官司,并且,倘若他还有一点点良心的话,应该会为她的死而稍微产生一丝内疚吧!
可是随即她又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愚蠢的念头。
这世上周小曼只有一个,而其他人即便是心甘情愿地献出生命,也未必会在周子衡的心里留下什么印记,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对于爱的,是若珍宝,至于那些不爱的,恐怕连尘埃都不如。
她无法断言自己是否会有更特殊的待遇,但是事实,她宁愿或者去享受大把的美好时光,并用这些时光的力量在那个男人的生活里划下深刻的一笔。
所以在趁自己冷得受不了之前,舒昀春被起来关窗户,顺便找找还有没有更厚一点的被子。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门口传来的轻微的响动。
她是背对着门睡的,等她翻过身来查看的手,只看见门被打开了一点儿,走廊外的夜灯徐徐晃晃的透进来,外面并没有人。
这一下倒是把舒昀吓到了。她很快便做起来,正在床上犹豫要不要出去看一看,这是便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女佣人穿着吹一敲了敲虚掩着的门,仿佛是怕吓到客人,她特意在门口发出一点儿响动,叫了声:“小姐。”
舒昀连忙答应。
借着外头微暗的光线,佣人抱着一床被子过来给舒昀盖上,并笑容可掬地解释,“海边夜里凉,换上这床被子应该会好一点儿。”
对方的脸还有些许惺忪睡意,舒昀看着她说:“多谢费心了。”
后半夜舒昀睡得极沉,以至于一大清早醒过来,精神爆满。
吃完早餐,她在楼上的露台上找到了周子衡,他面朝着外面,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或许是睡得好的缘故,舒昀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随着朝阳活动了一下肩膀,轻快的说:“如果你今天心情比昨天好一些我们到可以继续说。”
谈什么?”他的身子依旧没变,声音也平淡,不过好大没再像昨天那般冷嘲热讽攻击性十足。
舒昀望着海平面上的橘色云彩说:“其实我一直都好奇,我和周小曼真的很像吗?”
这是她第一次心平气和地主动提到那个名字,就连自己都诧异于此刻的心情竟会如此平静,仿佛是在谈论一个很寻常的朋友。
不像。”片刻,周子衡回答她。
这两个字他说的十分干脆肯定,以她对他的了解倒不像是在撒谎。
包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没觉得像?”舒昀始终记得周子扬说过的那番话。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终于转过头来。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并被墨镜遮住,但有那么一刹那,舒昀居然感觉自己真被熟悉的目光所注视着。
但他很快就又重新随着阳台正前方的大海,淡淡地说:“有点儿。”
舒昀不自觉地咬了咬唇,“那么后来呢?”
你们长相不一样,性格更不一样,气质是飘渺的东西,怎么能定义?”他好像有点儿不耐烦,忍不住出演讽刺,“你已经耽误我好几分钟了,就是为了讨论自己是否有个双胞胎姐妹?”
他本是随口说的,但是她听了却突然有点儿恶心,因为想到周小曼与哥哥舒天之间的关系,被他这样以形容倒是更像乱伦。
她吸了口气,努力回去脑海中不靠谱的画面,决定太白告诉他:“我在意的是自己当了别人的替身。”
我从来没这样说过。”周子衡冷笑一声。
可你也从没否认过啊。”
或许是因为你对我一直缺乏信任感。”他似乎站够了,扭头网屋里走,边走边说:“舒小姐,你没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做吗?”
你指什么?”她跟着往回走。
当初你情求我放过你,你难打不是为了那个人?”
我是为了我自己。”她突然停住脚步,冷静地说。
他摸索到床边坐了下来,仿佛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停了停才开口问:“那么现在为什么又回来呢?”
我说了,也许我们之间有误会。”
比如?”
比如你曾跟朋友说,超过六个月的固定关系,就是你认定的女人。是不是?”
那又如何?”
那么我呢?还有钻石又是怎么回事?你自己说过的话不会忘了吧。”
其实问出这些,舒昀感觉需要十足的勇气。因为她还不确定,一切只是自己的推测罢了。而在周子衡面前自作多情,则是他这辈子最不饿容忍发生的时,多以她想,如果他把这些都否认了,那么自己一定立刻离开,多一秒都不停留,并且此生都不会再和他有见面的机会。
可是周子衡偏偏什么也不说,只是微微抿着嘴角,看起来高深莫测。
她一等再等,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没了,而且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再继续等下去。她闭了闭眼睛,脸上露出自嘲的微笑,举步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他听见她的脚步声问。
回家。”她停下来表情度咋地看着他,连自己都觉得这是最后一次,所以要将他的样子印在记忆里。也幸好他看不见,她才可以这样有恃无恐地流露出最真实地情绪,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时时不忘保护自己,所以时时都在掩饰。
现在才问这些,你不觉得已经迟了吗?”周子衡静静地说,“我现在这样,我宁愿去找别的女人,也不会找你。”
为什么?”
他不说话,表情冷傲。
她感到极其差异,同时却又莫名地欢喜,一时忍不住便破坏了原本严肃的气氛,“你该不会是自卑吧?”
我没有必要配合你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神色果然重新冷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