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读你一生(第5/6页)
安宁汗,奶奶你平时看的是佛经还是镜花缘啊?
很快拜年走亲戚到了年初九,然后,年初九是月末,月末了她大姨妈还没来……往常是月中,也就是说迟了十来天……然后然后,她想到来之前,那啥……然后,世界爆炸了。
不、不是吧?
安宁头昏眼花,思绪乱成一团,只记得拿上钱包和钥匙,跑到车库开了车,匆匆忙忙出门。
她第一想到的是去药店,不过要买什么测试她也不知道,情急之下跟蔷薇打电话。吞吐说了原委,电话那端的人明显比她更震惊,“不是吧?!妹夫动作也太快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在大药房药店门口会合。
蔷薇大衣里面穿的还是睡衣,拉着安宁走进去,手熟地挑了几样物品,笑着说:“结婚算了,记得,你们的孩子一定要让我做干娘啊!”
安宁要急死了,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别瞪我啊,妹夫要是知道,绝对就带你去扯证了你信不信?”
信。
蔷薇悄声问:“要不要通知他?”
“不要。”
蔷薇嘿嘿笑道:“真期待啊,你不觉得在校期间就结婚,然后再生一漂亮娃很让人心动吗?”
安宁只觉得迷茫,不真实。
蔷薇跟她分道的时候不忘关照,“有good idea一定要通知我!”
而当天发生的事,让安宁很多年之后都异常纠结纠结纠结……
事情是这样的,她回到家进房间里,拿出蔷薇说的“测试条”,把其余东西扔在床上就急匆匆进了卫生间。刚要看说明,就听到门外面父亲的声音叫了她,没来得及测,出来就见父亲面色严肃地看着她床上的东西。
“怎么回事?”
……
于是,年初十,安宁回了X市,连同父亲,奶奶。
接下去的事情电光火石,李启山跟徐父在当日见了面,具体谈什么安宁不清楚,只知道她和徐莫庭的订婚和结婚事宜被迅速敲定了――于三月三号在X市办席订婚,三月十四日结婚,十五号到广庆市补办婚宴。
徐莫庭初十看到她的时候,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也没说什么,领她去外面吃了饭。
安宁这两天心情繁复得无以复加,吃东西都没多少胃口。莫庭也不勉强她,只让她喝了半碗红枣粥。
安宁一直想告诉他,可又觉得他肯定都知道了,郁闷地半死,默默喝粥。
徐莫庭偶尔夹点菜到她碗里,安宁见碗里越吃越多,不由瞪肇事者一眼。
莫庭莞然,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柔,耐心地等着。
终于,安宁委屈,“你一定要我说吗?”
“我说也可以。”他倾身向前,伸手覆住她放在桌上的右手,“安宁,我们结婚。”
安宁咬了咬唇,忍不住笑了,“我们算是先上车后补票吗?”
后来,安宁知道他们完完全全走的是正常程序。
她没有怀孕……
不过,知道这点已经是三月中旬了,也就是说已经风风光光订完了婚,结婚喜帖也已发出。
李父得知后,也长叹了一口气,关心则乱啊。
4、
安宁回想起今年三月,忙乱的就像是世界大战。
定制婚纱,拍婚纱照,开学,订婚,登记,正式婚礼……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瘦了好几斤,他抱她都像是抱羽毛般的轻巧。
要说婚礼,当天天公作美,外面阳光普照,据说刚巧还是白色情人节。
婚礼在X市某大酒店举行,安宁穿着简单但精致的婚纱走上红地毯,徐莫庭一身剪裁合宜的礼服在璀璨的灯光映衬下俊逸非凡,犹如王子。
当新娘的手放进新郎手中时,所有亲朋好友都为这一对出色的新人鼓掌。
徐家、李家的亲戚都到场了,还有一些政坛、商家的朋友,可谓隆重至极。
安宁第一次见到了徐家的神秘人物——徐莫庭的爷爷,传奇的政治人物,安宁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爷爷”。
对方说了声“乖”,不怒而威的老人眼神慈爱和蔼,然后,给安宁的红包很厚实。
接着是叔叔伯伯阿姨婶婶,安宁一个个敬酒过去,一杯不落,主要是新郎都不帮忙!有几杯敬新郎的还是新娘代喝的。
旁边伴郎张齐、伴娘表姐完全无用武之地,偶尔抽空鄙视地望一眼新郎。
徐莫庭心情极佳,所以不介意。
当天酒席上,还有一处比较亮的亮点是新人朋友们那一桌。
安宁走过来的时候,阿毛举杯:“阿喵啊,你们动作也太快了,我就回了一趟家,时差还没倒过来,就结婚了!不过,恭喜妹夫啊!”说完,她豪爽的先干为敬。
蔷薇敬新郎:“妹夫,我们家喵我是看着她长大的,以后就拜托你了!还有,孩子出生了让我做干娘啊!”
朝阳起身:“没啥说的了,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老三唱道:“大嫂,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
这样的一天,喝酒、吵闹,欢愉无比。
安宁总结,结婚是两人的事,却是很多人的祝福。
华灯初上,新娘去三楼的套房换了一款粉色长裙,稍作休息,老实说她快累死了。
倒在床上,她在总结里再添一句:“结婚就是折腾人。”
表姐笑道:“等到了午夜时分,更折腾人的事还要在这张king size 的大床上上演呢。”
精疲力竭的新娘已经没力气跟表姐拌嘴。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来着正是玉树临风的新郎。
表姐一见徐莫庭再温婉道:“我下去吃点东西,你照顾她吧。”
“嗯。”
房内只剩两人,安宁闭着眼睛动也不想动,徐莫庭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脸说:“很累吗?”
安宁睁开眼,拉住他的手咬了一口。
莫庭笑道:“饿了?”
安宁对某人的明知故问很气恼,重新闭上眼睛装尸体,不饿,就是累,感觉温润的手指从裙摆下伸入附上她的小腿肚,安宁一跳,半坐起来:“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