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嫁祸,打不还手(第2/2页)
“嗯……差不多了吧。”陈石梅虽然很乏累,但心中得意,自己也不是个无用之人,小小香粉之中乃有大乾坤,日后必定要好好研究,也好不污了这香粉娘娘的名头。
“我去找白公子去!”
“早就叫人去请了。”石梅赶她,“你快去睡。”
“我先去弄些吃的去!”香儿下床梳了头就往外跑。
“我也要!饿死了!”石梅在后头喊。
“我去门口买包子去,梅子姐你要几个?肉的素的?”
石梅熬了一夜饿得慌,就嚷嚷,“当然要肉的了,要两个,不是,三个!”
话刚说完,就见白舍跟着小席子从外头进来。
白舍脸上没什么表情,小席子则是偷笑,石梅脸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有线索了?”白舍进来就问。
“嗯。”石梅点头,回转身进香坊。香坊里头一团乱,满地的纸,一摞一摞的书籍,桌上更更是放了乱七八糟的香料药材。石梅更不好意思了,这下丢人丢大了,白舍肯定觉得,这女人又脏又乱,还能吃……
“咳。”石梅咳嗽了一声,道,“刚刚搬过来,有些乱。”
“嗯。”白舍点头,表示是很乱。
石梅哭笑不得,白舍怎么这样,好歹说几句客套话么。
“收拾一下就干净了。”石梅说着,去拿桌上昨晚她写的东西,白舍却一本正经地问,“人手够么?我找人给你整理。”
石梅无奈地看他,眼神复杂,这人长着一张祸害脸,脑袋却只有一根筋。
白舍见石梅看着自己似乎欲言又止,就问,“怎么了?”
“没。”石梅摇头,对白舍说,“这几个香囊里头的香料很特别,两个不同的,先说红叶身上这个。”
白舍点点头,听石梅继续往下说。
“这里有一种狸猫香,最是奇特。”石梅说着,拿出那香囊里头一小块黑白相间的木片,递过去给白舍看。
“这是?”
“这种狸猫叫瑶海灵猫。”石梅说,“很是少见,这灵猫只在瑶海一带出没,十年才产一次香,因此极贵重。这香若是随身戴着,可以让人精神百倍,对于练武之人尤其有用。可佩戴此物要戒酒,一旦豪饮之后闻了这香味,就会看到幻象。”
“什么幻象?”白舍问。
“简单说,就是怕什么来什么!”石梅回答,“那日红叶说看到你,是因为之前你与他们一场恶仗,她怕你对他们不利,而那人可能也和你一样穿了身白衣,所以在她眼里看来就是你了。”
“如此诡异?”白舍也很吃惊。
“嗯。”石梅又想了想,“这种香料,不是随处可以买到的,你可以从这里下手查一查。”
白舍点头,问,“瑶海是什么地方?”
“哦,在贵州一带,某座山岭的名字。”石梅话刚说完,就见白舍冷冷一笑,“那就错不了了。”
石梅不解看他。
“我朋友去的就是贵州。”白舍说着,问陈石梅,“他身上的香料呢?”
“嗯,也查明白了。”石梅又拿出了一小根干菇来,这菇呈紫色,上头有白色的斑点,“这是白斑香覃。”
白舍接过来看了看,不解地看石梅。
“香覃是紫色的,无毒,加于香中,可活血理气,名目清肺。然而长了白色斑点的白斑香覃则是有毒的,这东西吃了能让人昏迷,长时间佩戴,会让人手脚发麻,渐渐失去力气。”
白舍皱眉,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人死时并未还手了,原来是没了气力。
“红叶身上的香配成方子,叫栽赃嫁祸香。”石梅说,“而你朋友中的,则是打不还手香。”
白舍听后抬眼,问石梅,“这种香是书上记载的?”
“不是,我想的。”石梅微笑,她觉得陈栻楣这法子挺好的,将配好的香粉用成语归类,能直接讲出功效来,所以就给这两种香胡诌了个名字,自己觉得挺中意。
说完,却见白舍眼神复杂地看她。
“怎么了?”石梅问。
“真难听。”白舍回答。
石梅心里头咯噔一下,随即就恼了,这呆子真气人!都不会说句好听的!
“还有么?”白舍全然不觉自己已经得罪了石梅,接着问。
石梅嘟囔一句,“没有了,有也不告诉你。”
白舍一愣,半晌才说出一句,“哦……”
石梅让他气得说不上话来,半晌才叹了口气,心说,自己干嘛跟个呆子计较,就道,“这白斑香覃也是贵州的东西,算是毒物,卖的地方应该不多。
“好。”白舍点头,“我这就找人去查。”
“嗯,就这些了,红叶那里,等她伤好了我帮你问她。”石梅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她也不管什么端庄不端庄了,反正白舍是个呆子,应该不会注意……肚子好饿啊。
白舍将东西都收了起来,给陈石梅道谢,转身告辞。
石梅懒懒点点头,就听白舍走到了门口突然说,“那个名字……”
“嗯?”石梅抬眼看他。
白舍笑了笑,“也不算太难听。”
……
石梅傻眼,白舍往外走,便道,“吃包子吧,肚子叫的声音都听到了。”
话刚说完,石梅就闻到了一股包子香,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噜了一下。
“梅子姐!”香儿捧着一油纸包的包子跑进来,见白舍往外走,对他点了点头,径直冲进屋子,“热的,刚刚出炉……梅子姐,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石梅看着白舍往外走,虽然只有个背影,但她肯定,那人绝对是在笑!
“怎么了梅子姐?”香儿给她递过来一个包子,就见陈石梅愣了良久,伸手抓了个包子就啃,咬了两口,愤愤,“臭男人!装老实!”
“对啊!”香儿傻呵呵咬着包子点头附和,“男人哪儿有老实的!”
石梅狠狠啃了三个包子,洗漱一下,回屋子蒙头大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