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潺潺,由浅入深(第2/3页)



“在下许贤。”那书生回答。

“噗……”红叶没提防,一口茶喷出来,咳嗽着拿袖子擦嘴,见许贤一脸不解地看自己,赶忙摆手,“没……哈哈。”

再看周围众丫头,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石梅怀中抱着见她坐下后跳上来的猫咪,咬牙忍笑。

瓒玥笑得揉肚子。

许贤一脸莫名地看着众美人因为听了他的名字而笑得花枝乱颤,实在是哭笑不得,等众人总算是笑完了,他才问,“在下名字,有什么可笑之处么?”

石梅忙摇头,“哦,不是……”

她本想将猫儿也名叫许贤的事情说一遍,可是又觉得不好,让人听了多笑话啊,敢情一群丫头都急着想嫁人呢。

石梅只好笑而不语,道,“我们不是笑先生,笑别的呢。”

许贤点点头,也不多问了。

“听说先生善书画。”石梅问,“能否让先生帮个忙?”

许贤点头,“公主尽管吩咐。”

“我香坊想要一块特别一些的牌匾,还有,外屋有一个对着街的铺子,我日后要做买卖,卖香粉的,能不能请先生帮我想想法子,做个雕刻在门口,让人想要进来买香粉?”

许贤想了想,点头,“好,公主许我些时日,我要回去画了图,再与公主细谈。”

“好。”石梅答应,又看红叶和瓒玥,像是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红叶仰脸想了想,她是个练武的,不好这些,就摇摇头。瓒玥问许贤,“唉,许先生,我看这院子里头院墙空空的,四壁弄个百花雕行么?”

“自然。”许贤点头,对王瓒玥道,“做院墙的百花图有图谱,我一会儿让人带过来给几位挑选,还有一些花柱、木雕……都有图谱。”

“那好!”石梅等都是欢喜。

又稍坐了一会儿,许贤站起告辞,一眼看见了石梅窗台上摆着的天竺兰,微微一愣。

石梅回头看到了,笑,“先生认得这花?”

“呃……”许贤点头,问,“是白舍送来的?”

“先生认得白公子啊?”香儿回答,“是白公子刚刚送来,给我家小姐生娃娃苗的。”

石梅伸手掐了香儿一把,浑说什么呢?

“哦……”许贤点了点头,问,“这花怎么种他说了么?这花可娇贵。”

石梅点点头,“嗯,晒太阳,一日浇水三次,是么?”

许贤微愣,随即挑了挑嘴角点头,“那我告辞了。”

“香儿,送先生。”石梅吩咐,香儿赶紧和忠伯一起送着许贤往外走了。

见许贤走了,石梅问,“还是给猫换个名字吧,不然该闹笑话了。”

“这大名儿叫许贤也挺好。”王瓒玥道,“再取个小名儿吧?”

“小名儿……”

石梅想了想,点点头,“嗯,叫什么呢?”

“叫小福子吧。”这时,忠伯回来了,“福字正好谐个夫子字,福又本身大吉大利”

“小福子……”石梅觉得这名儿还不错,就听忠伯接着说,“这猫啊,据说为了好养,都是净过身的。”

“啊?”众姑娘们都睁大了眼睛,凑过去,将猫咪翻了个身,掰着腿看下头。

“哎呀,你们一群丫头像什么样子啊!”刘妈妈看不下去了,小福子也是喵喵叫了两声,窜进了石梅的怀里,委委屈屈看众人,那么多大姑娘小姑娘的,调戏它一只猫。

于是,小福子的名号也就坐实了。这小福子特别粘人,尤其爱缠着陈石梅蹭来蹭去的,连晚上睡觉都要压着背角方才甘心。

石梅这几天无事,就开始整理香坊,理出了好多书和笔记来,都拿到了房间里,一页页重新抄录,书也认真看。

另外,石梅也没忘记养那盆天竺兰,就等着它长出传说中的新苗来,可左等右等,苗儿没长出来,说是有事要问的白舍也没出现。

一转眼过了三天。

这天午后,石梅在香坊里头翻出了几本书来,是关于花的。

花也是香粉的一种重要材料,每一种花都有特别的香味和功效在里头。因此,石梅坐在一个小木凳上,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突然,他看到其中一页的花有些眼熟,才猛然想起来,正是那天竺兰。

石梅就认真看书上怎么写的。

书上对天竺兰的描述果然是世间罕有,极其珍贵。石梅又往下看,最后一行,有句话引起了石梅的注意——兰花最忌阳光与潮湿,需要阴着干养,偶尔洒一些水,多了即烂根,三日必死。

“啊!”

香儿正在一旁帮石梅粘碎了的笔记呢,听到石梅突然大喊一声,惊得她蹦了起来,问,“怎么啦?”

石梅扔下书站起来就往外跑,嘴里嚷嚷着,“哎呀,中招啦!”

香儿不明所以,急匆匆追出去。

石梅回了房间一看,果然,就见花盆里的天竺兰已经蔫了,整棵枯萎。

“糟了!”香儿也看见了,“怎么死了呀?不是给它晒太阳浇水了么?”

“就是因为这样才死呢!”石梅气坏了,“中了计了!”

“中什么计?”香儿一脸不解。

正说话呢,就听外头一个小丫鬟进来回,“小姐,白公子来啦!”

石梅听得眼皮子直跳,伸手拿起花盆,交给香儿,道,“给!”

“干嘛?”香儿不解。

“毁尸灭迹!”石梅说,“还有,去把门关了,别让他进来!”

“这……”香儿捧着花盆不知如何是好,却听门外有人凉凉来了一句,“晚了。”

石梅和香儿一惊,转回头,就见白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院子里。就见他靠在门口的柱子边,透过窗户看着房里的石梅,当然,还有香儿手上的那一盆花。

石梅就见白舍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好看的一双枚微微挑着,眼中流过一丝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笑意。

装的!那人之前的纯良绝对是装的!

石梅再一次后悔自己遇人不淑,那人根本就是不熟的时候一副冷漠样子,认识了就一肚子坏水!

白舍看了陈石梅一会儿,轻启双唇,吐出几个字,“养死了啊……”

“你教的法子。”石梅还挺冷静。

白舍更加冷静,“证据?”

“香儿!”石梅看香儿。

香儿点头,“对啊!我能作证的。”

白舍对石梅说,“她是你的人,不算。”

石梅咬牙,果然被揪住不放了,就道,“我赔你。”

白舍有些吃惊,“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