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第2/3页)
“十分钟到了,它醒了——”
“谁?”她刚一问,就明白了,因为它的确是醒了,她能感觉到它热热地贴在她身上。她很高兴他终于化被动为主动,不再需要她诱导了,对他这种主动的革命热情,她决定要多加支持。她摸摸它,以示鼓励,然后主动翻到侧躺的位置,背对着他。
“你喜欢不喜欢这样?不喜欢我们就——”
她坚定地说:“喜欢!”
他用两手从后往前搂着她,两个手象乳罩杯一样罩住她的双乳,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捻弄着她的乳头,手掌却象揉面一样揉着她的两个包包,他的毛毛的嘴在她背上脖子上拱来拱去,还伸了一条腿到她的两腿之间摩擦她。她浑身上下都被他进攻,有种难耐的感觉,好像不哼哼就很难受一样,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他好像被她的呻吟鼓励,更起劲地刺激她,一阵头晕目眩后,她感受到了那种奇异的梦曾给她带来过的奇异的感觉,她一阵欣喜,原来她也是常人一个,那种感觉也是可以人为地带来的,不必仰仗她那无法操纵的梦。
她脑海里翻腾着一个奇异的画面,好像她是一个杂技演员,赤身裸体坐在一个高高昂起的炮筒里,等待着被发射到天空中去。然后紧金鼓齐鸣,掌声雷动,她被弹了出去,飞上天空,她在天空中翻腾,做着各种高难度的杂技动作,左空翻,右空翻,飘浮,荡漾,然后她跌落到一个安全网里,网在她这个自由落体的撞击下猛烈地上下抖动,然后幅度逐渐变小,最后终于停下。她静默地躺在网中,而他又来到网前,再次把她放到那个炮筒里去。
她表演了几套“炮打活人”,感觉累了,喃喃地说:“我累了,让我躺一会——”
他调侃:“这就累了?还早呢——”
她又累又贪图那奇异的快乐,听任他把她放进炮筒里,然后又怕又爱地等着被弹出去,再然后一声呼啸,她“啊”地尖叫着被弹到空中……
表演结束的时候,她觉得前所未有的疲乏,但是一种极度愉悦之后的疲乏,一种身心极度放松的疲乏,她一下就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他又不在家了,床边有个条子,说他去学校了,早餐在她床边,冷了就在微波炉里热一下。
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一丝不挂。她闭上眼,把昨天的事情一点一滴回味了一番,心想他原来不是EARLYCHILDHOODEDUCATION博士,而是CONTINUOUSEDUCATION博士,或者ADULTEDUCATION博士。
她想像他上课的情景,脑海里象有个大电视一样,主画面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他在上课,侃侃而谈,儒雅风趣,但大屏幕上有个小小的INSET画面,是一个赤裸的他在跟她做爱,两个画面同时出现在电视上,形成鲜明对比,她忍不住偷笑起来。
然后她从被子里钻出来,也不穿衣服,就一拐一拐地走到洗手间去,在大镜子里照自己,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照了一通,觉得除了脸上有几条蚯蚓以外,别的地方还不错。她想他既然今天能去上课,说明他昨晚没有被吓昏死,也许他真能看到脸皮下面的东西。
她想来洗个澡,但她记起他昨晚好像把她抱进来给她洗过澡,她有点搞不清那是真的还是她梦见的。她摸了摸几个关键地方,干干净净的,说明他给她洗澡的事不是梦。
她吃过早饭又躺到床上去,她觉得很累,很想老躺着,但她想,连她都这么累,他一定更累了,他一早起来还要去上课,可怜可怜。她想到这里,就穿了衣服,一瘸一拐地下楼去,想做个田螺姑娘,把中饭做好,让他一回家就有饭吃。
她看见冰箱有很多现成的菜,就决定只做一个青菜,她把菜择好了,洗干净了,放在一个塑料篮子里,等他回来再炒,比较新鲜。
然后她哼着歌上楼去,好像一个快乐的小主妇在等自己的丈夫回家一样。想到“丈夫”二字,她又想起他昨天说过的不再结婚的话,心里有点黯然,但她决定不去追问这一点,免得把他问烦了,又退到他那防线之后去了。她相信两人在一起久了,他这种想法自然会改变的。即使他不改变,也没什么,她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行,结婚不结婚,只是一个形式问题。
她看着时间,到了他快回来的时候,她就下楼去,在客厅等他。好像等了很久,才听到他的汽车声,她到前门的玻璃门那里去往外望,看见他把车停在车库门外,下了车,提着几包东西走过来了。她不等他把钥匙伸进锁孔,就猛地把门拉开,嘴里叫着:“DA——DA——”
他笑吟吟地提着东西进门来,她抢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弩着嘴给他亲。他撮着嘴亲了她一下,用一只脚把门关上,说:“吊在我脖子上——”
她就吊在他脖子上,一直吊到厨房里,他把包扔在餐桌上,抱住她,问:“你跑下楼来干什么?”
“等你。”
他摸出一小块巧克力,递给她:“你没白等,犒劳一下。”
她开心地剥巧克力外面的包装纸,表功说:“我把菜洗好了——”
“噢?了不起,了不起,田螺姑娘啊?”
他站在炉子跟前炒菜的时候,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我今天一直在想你上课的样子,但是老是想到你——昨晚的样子——”
“你个调皮鬼——”
“你今天想我没有?”
“你说呢?”
“你——想了?没想?还是想了?”
他不回答,只笑。她又钻到他前面去,一定要他回答,他警告说:“我在炒菜,当心啊,当心油溅到你身上——”
“你不说,我就让油烫死我——”
“瞎说!”
“那你快说啊!”
“说什么?”
“说你想我了没有——”
“那还用问吗?”
她终于问出她想要的答案,开心了,从炉子跟前闪开,让他顺顺当当地炒菜。
现在他们之间的防线已经不存在了,她可以自由自在地亲近他了,她感觉这事就像拿驾照一样,拿到之前,绝对不能开车;但一旦拿到,就可以随时开车了。所以她吃饭的时候,一定要挤在他一个椅子上,坐在他两腿之间。看电视的时候,她也要靠在他身上。他抱她上了楼,她就叫他把他的电脑拿到她卧室里来,说那样可以两个人都坐在床上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