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十一章 各有计算(第2/2页)
符太欣然道:「听听也感痛快。老虎!如何?」
虎义耸肩道:「我这条命是执回来的,有何敢与不敢!你奶奶的!我就舍命陪君子。」
「蓬!」
在正修筑蓄洪池东壁和北壁的百多个兄弟目瞪口呆的看着下,载着龙鹰、符太和虎义的浮木,^^翻崖直下、暴似狂龙的水瀑之顶,破空而来,在水瀑外的空间滑翔好一阵子,重重掉往蓄洪池去,涌起水柱数丈,激起水花万朵,四处抛洒。
浮木再没法保持平衡,沉下去后不住翻滚,将三人掀离干体,掉进水里。
三人在池底坐起来,看着流量激增的大水瀑,以惊人的流量,不住地注进池内来,如梦初醒,没法接受现实。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的。
池水来到坐着三人胸口的位置。
符太呆瞪着水瀑,喃喃道:「如何回去?」
三人再交换个眼神,同时放声大笑,笑弯了腰,笑得喘不过气来。
宇文朔从池壁跃下,涉水来到他们身前,道:「有甚么好笑的?」
龙鹰道:「确没甚么特别惹人发噱之处,但就是那么好笑。哈哈!」
虎义道:「该说是在刚才那般惊险万分的情况里,仍没死去,本身已值得开怀大笑。」
三人辛苦从水里站起来,腰酸骨痛的模样,神态滑稽。
宇文朔道:「水瀑流量之大,令我们人人喜出望外,不过看来在水蓄满前,敌人的石弹可将东寨墙击至体无完肤。」
符太哂道:「有何关系,最多万多11万人一起冲上来,让洪流将他们连人带投石机全冲入大河去,干手净脚。」
宇文朔领三人涉着过膝逾三寸的池水,朝东走,参观他们仍在火速进行下的伟大工程。
那种从无到有,自然和人工完美结合的成就感觉,贴体窝心。
在正对东大寨门,原祭坛登台石阶的位置,是蓄洪池的第一个水闸口。
如大寨门般宽达二丈的大缺口,以三重沙包堵塞,有绳索系扎,只要在外面以人力拖拉,加上水的庞大压力,水闸倒塌,洪流将冲闸而出,形成暴流。
此时轮到引水道发挥作用。
以两重沙包筑成引水道南、北二壁,从蓄洪池的唯一缺口去道,穿过两座仓库之间,直通大寨门。于离寨门五丈远的距离,是第二个水闸,只是薄薄的一重沙包墙,肯定捱不了多久,却可加强洪流奔往寨门的威力,增加水流量。
虎义赞叹道:「我们确效率惊人。」
四人跃上第一个水闸的沙包顶,翻上闸口,来到仍然干爽的引水道内。
龙鹰问宇文朔道:「敌人那边如何哩?」
宇文朔道:「两重的拒马大致完成,完全堵着我们的下坡路,投石机陆续运来,还有石弹,是较巨型的石弹,看来有百二斤重,加上凌空落下来的冲撞力,可击折我们寨墙的木干。」
符太问道:「他们试掷过了吗?」
宇文朔道:「快哩!敌人在使用投石机前,须在安放投石机的坡段位置设立坚固的平台,以免投石机往下溜去,相当花工夫,依估计,敌方仍须一个时辰,方能发动攻势。」
又苦笑道:「我们的蓄洪池太大哩!那时水位或可过半,我们至少须再多一个时辰,午后方能注满蓄洪池。」
四人边说话,边朝大寨前的第二道水闸举步。
龙鹰问道:「何时是最佳洪流灌敌的时刻?」
符太道:「当然是寨墙、寨门被破,敌人在拒马阵后集结兵力,开出通道杀上来的一刻。」
此正为他们需第二道水闸的原因,若如原先所想,寨门变水闸,即使没被击出个破洞,渗出的水亦令敌人生出警觉。
龙鹰道:「让我们到墙头实地观察。」
东寨墙头剩下君怀朴孤家寡人的留意敌况,其他人全投进建池筑道的工程去。
一如宇文朔描述的,拒马阵就绪,横腰拦着斜坡,人想过去,也要先攀越两重拒马,怕未到一半,已给敌人隔远射杀。
君怀朴见他们到,沉声道:「依我看!莫哥压根儿没想过来攻寨。至少在默啜抵达前,不会发动攻击。」
龙鹰兴致盎盎的问故。
君怀朴解释道:「能将我们困死在这里,对默啜算有交代。默啜晓得鹰爷插翼难飞,心花怒放下,再不计较甚么狼寨、祭坛,又或金狼军折损了多少人。」
宇文朔点头道:「有道理?『」
拒马阵后,兵奴在搭建供投石机安放的斜坡平台,离拒马阵约二丈远,以龙鹰的箭程,亦射不到这么远。
石弹已送往建好的平台上去,河岸左右两边各摆着二十多台投石机,仍未推上来。
刀盾手、矛手和箭手,分数组部署在拒马阵后,以应付狼寨突然而来的反击。
河岸处泊满排筏,送来物资,因而触发了君怀朴对敌方不急于攻寨的想法,因其显现出来的,是长期封锁的格局。
虎义道:「先来个火烧又如何?」
君怀朴叹道:「敌人比我们更清楚仓库内有多少罐火油,故此将拒马阵置于我们火箭不及的远处,且拒马木很难烧得着,到时只要向拒马不住洒水,射火箭是白射,还消耗箭矢和火油。」
龙鹰道:「烧的是扎拒马的绳索又如何?烧不断没关系,令绑索枯朽易折便成,其他由洪流一手包办。」
宇文朔不解道:「那可比烧拒马更困难。」
龙鹰道:「只是个构想,未必须实行。」
又道:「不论莫哥的脑袋在转甚么念头,对方投石机到位的一刻,就是投石机发动之时,来个昼夜轰击,令我们没觉好睡的。他奶奶的!我们届时将还他一个大礼。」
说毕又蹙眉沉吟。
符太问道:「鹰爷又想到甚么奇谋妙计?」
龙鹰道:「若水流可分两次放出,首流只有一截引水道的流量,连木冲出寨门之前,将火油倾注此截的水流里,油比水轻,可浮在水面,有足够的火油,水流化为火流,如此是否行得通呢?若燃着火流里的檑木,或许仍破不掉对方的拒马阵,肯定可烧断系索,到真正的大洪流到,甚么都可冲得一乾二净。」
君怀朴喜道:「想晓得是否可行,做个小实验便成,如此先火后水,保证敌人吃不消。」
众人听得精神大振,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