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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开车过来的吗?”

“这一阵子,好像是自己开车呢。”

文学青年自古就不少见。有志于大众文学创作的人,近来也大有增加啊,太田心想。

“跟那种中了风的老爷子学习,真的能对写小说有帮助吗?这老爷子,别说教别人写了,连自己写的小说都卖不掉呢。”安子毫不客气地说道,看上去对素风完全没有一丝尊敬之情。

“那倒是。不过,自己写和教别人写可不一样。素风现在的确是年纪大了,可当年毕竟是风靡一时的小说家啊。他也熟悉很多历史方面的知识,冈垣说不定是来学习那些知识的。”

“素风以前可能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现在是指望不上了。这老爷子整天就知道对阿元吹胡子瞪眼呢。”

安子反驳的话语里,充满着愤愤不平,似乎很不满素风对阿元的颐指气使。她所说的“阿元就像有两位公公一样”,应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接着,太田说道:“我还遇到了一位老人,是从对岸山里沿板桥走过来的,六十五六岁的模样。那个人背上的竹筐里还装着砍刀、镰刀,进了谷汤旅馆的后门。他可是那里雇用的员工?”

“不,那个人就是那里的老板,勇作的父亲。”

“那一位就是梅田敏治吗?”

“是啊。他看起来有六十五六岁,那是因为脸上的褶子太多了。其实今年才六十二呢。后娶的老板娘四十七,比他小十五岁。不过老板娘看着倒是年轻,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光从外表上看,差不多要跟老板差上二十岁呢。”

“这当老板的,居然也会亲自去割草什么的,真是能干啊。不像一般的旅馆老板。”

“是啊。像个下人似的,是吧?他在那一带有二十町步的山林呢。因为现在人手不够,这老板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去巡视杉树林,剪树枝,割杂草,一个人干这些活儿。听说,山里面还有老板休息的小屋,是个放工具杂物的小屋。那种地方,老板娘她们可是谁也不肯去的呢。”

太田在桥上看到谷汤旅馆老板的身影后,就真切地体会到了安子所说的话。

“可是,勇作又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呢?留下了阿元在家里望眼欲穿,他却居然杳无音信?”太田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啊,不知道。”安子的回答也还是跟上次一样。

“这盘子里的西太公鱼,是从仙龙湖里捕上来的呢。”她把话题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