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番外五 家长里短的那些事(第2/3页)

“你当我傻?”小周氏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底下的管事都是我的人,何况我还有娘家兄弟在晋阳,就凭曹银能跟我夺产?每个月给点花用打&#e29d他就是了。”

这些可都是曹壮辛苦挣来的家业,田产地契都在她手里握着,包括这武威侯府,里里外外全是她的人。

一个文不行武不就的小叔子,想跟她夺产?小周氏还真没放在眼里。

“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家分了,免得侯爷家业越来越大,这些人成天的惦记。”小周氏冷哼。

“大夫人英明!”嬷嬷恍然大悟,佩服得五体投地。

瞧着屋外下人忙碌的模样,小周氏十分自得意满。

她的丈夫是大将军是侯爷,他的儿子也在驱逐燕人一战中立了功,可见也是一员将才,她的武威侯府未来会更鼎盛更晋一层楼。

就在这时曹惺路过前院要出门。

“惺儿,你去哪?”小周氏满面笑容的唤。

“娘,我去信安侯府看有什么帮忙的。”曹惺说罢人已经出了门。

看着儿子出门,小周氏满脸没好气。“有什么好去的,信安侯一门眼见的要没落,再帮能帮多少?”

张老太爷早两年就走了,如今信安侯一走,家中除了幼子便是一府的女眷。

信安侯可是三代单传,人丁如此凋零,不是没落是什么,无怪乎小周氏瞧不上。

当曹惺来到信安侯府,一进门是忙碌着帮忙打点行李的宫中总管。

“宫里来人了?”曹惺一路往里走。

管家回道。“回世子爷,是太弟殿下派来的人,还有太后和大皇子也来了。”

没想到太后竟然来了,曹惺忙走快两步去请安。

厅堂里,张老夫人和小陈氏陪着太后,说起往事,三位不住的抹眼泪。

从前在山上,太后赵氏与张老夫人的关系最好,哪怕后面发迹了,两位私下还维持着关系,经常走动。

“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了,南下的时候,你们一家与王室车驾一并走,路上也好有照应。”太后抹着眼泪说。

南下进京路途遥远,信安侯府上下没个男人主持怎么能行,太后第一时间就带了人来,直接把所有琐事都包揽了。

“谢太后体恤。”张老夫人十分感动。

“哪怕以后到了帝京也要常来往。”太后此番也是表态,决不能让人觉得信安侯一走就能随便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了。

后院凉亭,曹惺请了安便来找张及琛,没想到曹恬也在,还有刘攸宁和慕容熙南。

遭逢大变之后,原本阳光开朗的少年整个沉默了下来,可见的成熟了,也可见的瘦了。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张及琛的腰杆依旧笔挺,管家有什么疑问来问他,他都一一安排,还能一边与兄弟们闲聊。

张老夫人和小陈氏都是农户出身,且性格低调不争不抢,从前信安府内外诸事都是听张小满安排,现在便全落在张及琛身上。

“世子爷。”管事急匆匆赶来。“小的听您的安排把东街的商行变卖,结果那商行的张掌柜拒不交出账册。”

“岂有此理!”曹惺一听立即火冒三丈。“他一个掌柜还敢忤逆家主不成!”

刘攸宁也是蹙眉,之前刘记商行也是出过陈功一事,这世上就不乏拎不清的蠢人。

“让张掌柜来见我。”张及琛脸上也是愠怒。

管事气道:“小的回来报信前就已经叫过他一起来见您,但他不愿意动身,说是侯爷在世时有交代。”

摆明了是欺负张及琛年幼,更不把府中两位不顶事的夫人放在眼里。

“我去会一会他。”张及琛站起来。

刘攸宁却抬手。“你身为家主怎能亲自去见一个家仆,差人去把他抓来,让他跪着给你回话,得让下人知道谁是家主。”

印象中的刘攸宁淡然无争,这一番话着实打破了大家对他的固有印象。

一句话便分了高下,真不愧是王后亲手教出来的儿子。

刘攸宁指了两名侍卫跟着管事去拿人,随行还有数名家丁,到了商行二话不说就把人扭到地上。

那张掌柜从前在军营跟着张小满做事,后来刘湛麾下全都要上战场,他以独子的身份推脱不去,又百般狡辩。

事情传到刘湛耳里,便被刘湛下令赶走了。

张小满见他确实有点才干,便收到自己的店铺里当管事,后面生意渐渐做大了这才又成立了商行。

“我又没犯事,凭什么拿我!”哪怕进了信安侯府张掌柜依旧十分嚣张。“商行里我可是有三成的股份,我可是东家!”

“掌嘴!”张及琛咬牙。

方才刘攸宁的话提醒了张及琛,他若立不住,这样的事情还会层出不穷。

家丁上前噼里啪啦的一顿把张掌柜打蒙了。

“你说有商行三成股份,可有字据!”张及琛气得胸膛起起伏伏。

“是侯爷在世时亲口承诺,还没来得及写下字据。”张掌柜梗着脖子。

“要卖商行可以,得把我那三成股份折成现银给我,否则谁也别想动商行,账册我也不会交出来。”

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讹上了,摆明了欺负张及琛年幼。

都说不怕君子就怕小人,这种卑鄙小人,哪怕打了出去他还有层出不穷的手段,诸如纠缠买家散布恶言等等。

商行可以结业,但卖不卖得出去就难说了。

恰巧信安侯府上下都要随同王室车驾南下,给张及琛的时间不多。

张及琛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甚至一旁的曹惺曹恬都觉得十分棘手,汉国讲王法,他们不能随便把人打杀了,若要把这地痞无赖治罪,也要有证据证明他讹诈家主才行。

刘攸宁低头喝茶没有开口,慕容熙南在一旁侍候也没有开口。

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层出不穷,张及琛也要自己学着处理才行。

“以偷盗账册的罪名把他扭送到郡衙,请沛郡守严加审问。”最终张及琛想出了对策。

霎时间张掌柜惊住,这个偷字把他钉死了。

张及琛不跟他谈股份的事情,也不去辩驳有没有这一回事,因为这件事理不清也说不明白。

但是,拒不交出账册,不是偷是什么。

到了衙门,让衙役上刑逼供,他自然什么都说出来,何须自己动手。

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谋略,可以预见张及琛能撑得住信安侯府的门楣。

当天太后要留在信安侯府用晚膳,想到不日就要南下离开北疆,刘攸宁讨了个赏,想四处走走。

初春的北疆,路边的积雪还没化全,凛冽的寒风依然刺骨。

刘攸宁生在北疆长在北疆,跟宋凤林畏寒体质不同,他很享受冬天的感觉。

骑马奔跑在白雪还没化开的田野间,北风吹起了他的披风,吹得他双颊绯红,直直奔跑到一望无际的平原里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