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页)
四喜说得没错,她这几日的确是太习惯沈星闻的陪伴,甚至觉得他应该无时无刻就待在她看得到的地方才对。
苏长乐发现自己理所当然的想法之后,心头不由得重重一跳。她怎么会短短几日,对沈星阑的好感就增加这么多呢?
可是一想起沈星阑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她却又忍不住弯起了眉唇,罢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才是一般夫妻的相处模样,只要他们两人不要再如前世那般都好。
苏长乐换好衣裳后,眯了眯眼,故意吓四喜∶"好哇四喜敢取笑我,待会儿太子哥哥回来,我要跟他告状,让他修理你一顿。"
原本与她嬉笑的四喜听这见话,脸色却蓦然变了,她一脸惨白的摇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和太子妃开这种玩笑,您千万别和殿下告状。"
两人以前不是没有这么开过玩笑,苏长乐以前还在相府时,就常和四喜这么开玩笑,这次也只是如法炮制,却没想到四喜居然如此认真。
苏长乐觉得奇怪∶"我不过和你开玩笑罢了,为何如此害怕?"
四喜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兢兢地将那日回门时,沈星阑与沈季青的谈话说给她听,还一并将沈星阑那疹人的神态,一字不漏的完全描述出来。
"殿下最后还让秦公公将贺礼给扔了。"四喜小声道。
苏长乐知道沈星阑自这次凯旋之后,对沈季青就大不如前,却不知道他和沈季青之间的感情已经糟到这等地步。
不止沈星阑有点奇怪,她甚至觉得沈季青也有点奇怪。她还记得这一世她与沈星阑大婚隔日,沈季青突然入宫,还跑到凤仪宫前朝着沈星阑挥拳。
那时沈季青异常愤怒,还骂沈星阑丧心病狂,问他就不怕她记起切时,会恨他入骨么。
当时她没有多想,只想快点离开,不想让宣帝误会曾有婚约的两人还牵扯不清。
她没想到,回门那日沈季青居然又特地拦下他们的座驾,不止送了贺礼,还又跟沈星阑说她会想起一切。
沈季青又是为何突然那么执着的想让她记起一切,难道是看到她嫁给了沈星阑,所以后悔了?
她想起来了,前世她和沈星阑大婚不久,沈季青也曾想方设法的与她私下见面,然后一脸痛苦的跟她说∶"乐乐,本王好不甘,本王不甘心三哥竟然在我俩大婚前夕设局,用最悲劣的手段抢走你。"
当时她还不知道真相,只以为自己与沈季青两心相悦,她本来就身陷痛苦之中,见到沈季青也跟她一样那么地痛苦,回去自然又与沈星阑大吵少一架。
沈季青这一世该不会又想故技重施,想让她记起一切,想让沈星阑和前世一样过得痛苦不堪?
果然不管就算重活一世,沈季青也依旧是那般的狼心狗肺!这几日她过分沉迷于沈星阑的温柔之中,可说完全将沈季青抛诸脑后,没想到他居然早就私下找过沈星阑。
一想到自己这几日与沈星阑的相处,还有昨夜两人又在美人榻和窗边胡闹了一夜,苏长乐按了按如今还酸涩不已的腰肢,雪腮微红。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得好好观察沈星阑才行,毕竟这-世有太多事说不通。
就在主仆两人的谈话刚告一段落,一名宫女便快步进到寝殿间,微微一福,轻声道∶"启禀太子妃,晋王妃求见。"
苏长乐微微诧异。
温楚楚居然主动来东宫求见她?
自庆功宴之后,温楚楚便不曾再找过她,她也懒得再和温楚楚虚情假意,没想到如今她居然又自己找上门了。
苏长乐沉吟片刻,最后笑吟吟的摆手道∶"本宫知道啦,你先将人迎到会客厅。
宫女退下之后,四喜眉眼担忧∶"太子妃真的要见晋王妃?您明知道晋王妃她在您和晋王未解除婚约之前,就与晋王暗通款曲,…….
苏长乐唇眸弯弯∶"可如今我已是太子妃,而她才是晋王妃,以前的事,四喜莫要再提,免得落人口实。"
四喜点了点头,觉得自家姑娘就算忘了好多事却还是一样聪明,心里明镜似的,孰轻孰重早有判断。
她居然比只有七岁心智的姑娘还不如。
四喜丧气的垂下肩,继续替苏长乐挽发梳妆,在她面上略施粉黛,主仆俩才一前一后的来到会客厅。
在过去的途中,她忍不住思索,温楚楚究竟有何事,才会在过了这么久之后,又突然过来见她。
如今她已贵为太子妃,见了她是得行礼的,前世温楚楚就算再得意,也很少与她私下见面。
来到会客厅之后,苏长乐发现温楚楚的脸色看起并不怎么好,她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打量她一番。
温楚楚的双眼有点肿,眼圈还红通通的,看起来像是哭过一般。苏长乐觉得有些奇怪,刚落座,便见温楚楚迫不及待的起身,目光先是缓缓的掠过她身旁的下人们,才朝她福身行礼。
"楚楚见过太子妃,楚楚此次前来有要事商量,请太子妃屏退左就连声音都像哭过一般。
四喜闻言脸色一变。
太子妃身边跟的人并不多,就只有她和东宫原本的掌事嬷嬷江嬷嬷,其他宫女都候在门外,要是她们二人都退下,万一温楚楚对太子妃做出什么冒犯之事该如何是好。
四喜正要开口,就听苏长乐摆手道∶"你们都退下罢。"江嬷嬷和四喜对看一眼,两人面上皆露出些许犹豫,她也知晓太子妃如今心智并比不常人,想来和四喜心中有着同样的担忧。
苏长乐挥了挥手,鼓起双颊,佯怒道∶"本宫都说了退下,太子哥哥一不在,你们就都不听本宫的话了么?·
温楚楚见到她幼稚至极的言行举止,本就阴郁不已的杏眸,倏地掠过一抹不甘与愤恨,手中的绢帕同时捏得更紧。
见太子妃板起面孔,似是真的动怒,四喜和江嬷嬷无法,只能听令退下。
人都离开之后,苏长乐一双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捧着脸,一脸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突然来找我啦?自从庆功宴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当时我想去将军府找你,不过阿娘说你出了一点事,不让我去找你,那时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啦?阿娘都不跟我说,你不如现在跟我说罢,我真的好担心你啊!"
说完后,还朝温楚楚傻气地笑了笑。
温楚楚听见她天真至极的问话,心口仿佛被一把钝刀狠狠地捅了下,疼得难受又难堪。
她好不容易才将庆功宴那件耻辱至极的事放下了些,没想到两人一见面,苏长乐就像个不谙世事的蠢蛋一样,一个劲的问她。温楚楚深吸了口气,将原本捧在手上的木盒放到她面前。苏长乐目光落在红木盒上,问∶"这是什么?""这是太子妃以前写给我夫君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