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2页)

权利场,从来都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古往今来这能入阁拜相的哪个又是蠢人了。

且对方当年特意回来请老师出山,甚至不惜屈尊跟他这个出身寒微的小虾米和颜悦色。说明对方当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此后行事按理说应当是越发的谨慎才是。

想到龙椅上坐着的那位,沈煊轻轻一叹,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这种生物,从某种意义来讲,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

涉及权利,兄弟儿子尚不能避免,又何况是区区母家呢?

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一直以“仁君”自诩的当今,迫不及待的对着自己母家出手?

其中又有多少可能会跟未来的继任者有关?

自是不想打扰,甚至还挥退了一旁的下人。只是到底不放心自家相公,便亲自坐在一旁等着。

沈煊此时想着自己在江南听到的种种似真似假的风声。

本朝对士子言论没有那么多限制,江南文风极盛,沈煊也从中提取了许多信息。

加上谢兄偶尔的只言片语,再结合前段时间老师所讲解的种种时政。

从中一番抽丝剥茧下去,得出的结论令沈煊不由一惊。

他有理由怀疑当今此时已经时日无多,过去的种种动作恐怕只有一个原因。

他这是在为以后的继任者铺路。

现在问题来了,他如今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难道老师瞧不出来吗?要知道他能有所察觉,老师当时的讲解才是重中之重。

还有那些混迹朝堂老油条们,还不是个个都有一双利眼。

偏偏此时储位未定,那些龙子凤孙更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恐怕京中如今差不多已经到了穷图匕见的时候了。

突然间,沈煊对老师此次的京城之行也愈发的担心了起来。

想到此处,沈煊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