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昨晚做的事儿,我都有点难……(第3/4页)
但又怕周落摆出那副刻薄的姿态,让双方都不好下台。
思忖的半分钟,周落怯怯地回过头,“蓓姐要买的东西,都被她抢先一步买走了。我和温学姐之间有矛盾,她肯定不会帮我的。”
这话一出口,温逢晚瞬间觉得自己成了恶人。
如果周落被徐蓓蓓为难,就怪她先买走了甜品。在场人也会认为,她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为了矛盾见死不救。
温逢晚冷冷看着周落,打消了帮她的念头。
见状,彭海不太好说话,眼神示意谢权帮帮忙。见识过周落的尖酸刻薄,谢权对她的楚楚可怜熟视无睹,他眼皮掀起,信步走到温逢晚面前。
手指勾出她手里的纸袋,将东西从她手里接了过来。
他问:“我要的,你都买到了?”
谢权接过纸袋后没有立刻走开,反而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配合。
彭海最见不得小姑娘哭,纠结了会儿,“谢权,你帮帮这姑娘吧,徐蓓蓓那脾气你也听说过。”
谢权气定神闲提起纸袋,“帮是可以帮。”
彭海松了口气,“那就好,头一次见你有人情味。”
“不过要让你失望了,”谢权吊儿郎当又欠揍地说,“我今天实在不想当好人呢。”
周落绷不住情绪,肩膀气得颤抖,那副可怜的面具也随之脱落。她拔高音量喊:“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毁了我爸爸还不够吗!”
周落偏执地认为,周连清的死是他和温逢晚共同造成的。
谢权分得很清,他感激周连清救他上岸,愿意倾尽一切去报答。但这并不代表他能任由周落借此绑架他去做任何事。
温逢晚不过是周连清的治疗医师,又凭什么承受她的刻薄和挤兑。
氛围僵持了几秒。温逢晚心平气和对周落说:“东西是我买的,确实是我抢先一步,但没有谁规定我必须等你买完才能买。”
“如果你肯好好地寻求帮助,我们也不会故意为难你。”
周落眼眶通红,死死盯着她,“这些都是你的借口!”
周围经过的路人好奇打量着他们,彭海是公众人物,难免有人拿出手机拍摄。谢权及时截住周落即将脱口而出的恶言,往温逢晚那看了眼。
恰好,她也在看他。
谢权唇角浅浅勾起,“看什么?还不过来。”
温逢晚走过去,跟在他身后进了酒店。走进电梯,一切纷杂被隔绝在外。
几平米的狭小空间中,剩下他们两个人。谢权勾住甜品袋的手移动至她面前,语气不悦:“你多大的人了,护食这种小事还需要我帮忙?”
温逢晚弯唇笑起来,“开始是想帮她的,但被她那么一说,突然就不想了。”
谢权冷哼一声。
“因为是买给你的东西。”她轻声补充,“给了别人,你就没有了。”
闻言,谢权脸上的表情僵住,将她所说的话一字一顿在脑中过滤一遍。他不自然扭过头,拿后脑勺对着她,“为什么突然想讨好我?”
温逢晚抿唇,温声说:“昨晚对你的耳朵做了不太好的事,给你赔罪。”
谢权冷不丁道:“仅此而已?”
温逢晚斟酌着他话中的深意,艰难开口:“我还对你的其他地方,做了更不好的事?”
谢权:“……”
电梯到达,谢权走在前面,温逢晚再次挖空脑袋般的,试图把昨晚的经历从脑子里倒腾出来。然而,她的记忆停留在戳动谢权的耳尖,后面就断片了。
谢权停在门前,刷卡开门,“滴——”的一声拉回温逢晚的思绪。
他侧身,提起手中的甜品,“你打算扔给我就走?”
温逢晚眨眨眼,试探地添上一句:“祝你用餐愉快。”
谢权眉心一跳,不客气道:“你当是在喂猪呢?扔下饲料他们就会乖乖吃掉。”
温逢晚深呼吸几次,因为愧对他的耳朵,她尽量保持和颜悦色的态度:“那你的意思是?”
谢权推开房门,冷冰冰丢下四个字:“进来,陪我。”
温逢晚有点儿好笑,“你吃东西也要人陪?”
虽然嘴上这么说,她还是进了对面的房间。看着他拉开餐桌旁的两把椅子,冷漠地安排了她:“坐下。”
房间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熏香气息,和她房间中的味道不太相同。
温逢晚依言坐下,静静看着他将各样甜品拿出。最后一个纸袋里装着泡芙,他敞开后放到她面前。奶油的香味扑鼻,温逢晚垂眸看了眼,“泡芙有酸奶和抹茶的。”
谢权问:“你买这么多,打算让我吃完然后失业?”
温逢晚福至心灵,笑道:“你直接说,想邀请我一起吃甜品不就好了。”
像是被点破心思,谢权掩饰地蹙眉,露出个“别自作多情”的神情。
温逢晚打开装泡芙的袋子,拿出一枚,正准备送到嘴边,听到对面的男人说:“我也想吃泡芙。”
温逢晚用另只手拿起袋子,放到他面前。
谢权支着下巴,直勾勾注视着她,黑眸深邃清亮,“我想吃你手上的那个。”
温逢晚迟疑两秒,也没在意,反正她手里的这个没咬,“是酸奶的。”
她递到他面前,耐性等他接过去。
谢权看了眼她的脸,又垂眸看向泡芙,就着她伸手的姿势,低头咬了一小口。奶油冒了出来,沾在他的嘴角处。
温逢晚愣住,他们的动作,会不会太亲昵了。
谢权咽下嘴里的泡芙,嘴角噙着抹得逞的笑,“还挺甜。”
温逢晚的手指一哆嗦,泡芙掉落在桌上,她匆匆收回视线,低头不吭声了。
过了良久,她没听见对面有动静,忍不住好奇抬眸——
猝不及防地,撞进男人漆黑的眼眸中。他好像一动不动,看了她许久。
谢权嘴角的弧度扩大,压低声线提醒她:“学姐,你脸红了。”
在这种暧昧无限蔓延的时刻,他对她的称呼像恶作剧,不断提醒着几分钟前,他们的动作有多么逾矩。
温逢晚勉强维持住镇定,指了指嘴角:“有奶油沾到了。”
话音落下,她就看到谢权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沾上奶油的嘴角。
温逢晚脸颊蔓延开热度,耳尖也止不住发烫,“你为什么,不自己拿着吃。”
谢权挑眉,这也太迟钝了吧。
他不紧不慢偏头,露出受伤的耳朵,深信她不会扑上来查验伤口,才敢肆无忌惮要挟:“耳朵伤了,自己拿着会疼。”
温逢晚震惊地睁大眼,不自觉拔高音量:“你又不用耳朵拿东西!”
谢权慢悠悠睇她:“你想赖账?温逢晚,几岁的小孩都知道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温逢晚硬着头皮捡起桌上的泡芙,“你能继续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