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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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繁把楼淮祀看了又看,还是疑惑不解,歪着头问道:“楼哥哥,你怎么不高兴?”

楼淮祀逼近她:“在殿中,你光顾着和我娘亲说话,对我却是视而不见,你说我高不高兴?”

卫繁奇道:“可长公主是你娘亲啊,再说了,长公主文武全才,我心中佩服,长公主之风姿令人神往不已。”

楼淮祀吓她道:“那是你被我娘骗了,她生起气来,能把你这小丫头吓哭。”

卫繁笑道:“才不会,长公主才不会吓我。”

楼淮祀道:“你怎知她不会?你还要跟她去骑马,她的白马叫紫追,疯疯癫癫的,跑起来跟后头有人拿火钳子烫它一般,你要是跟我娘同骑,不出一箭远,你这小丫头就被它甩到地上,摔个鼻青脸肿。”

“不会啊,长公主说她的宝马极为温驯,还通人性,嘴馋,喜吃饴糖……”

“那是拴在马棚里。”楼淮祀道,“在外头就是匹疯马,我爹都近不了身。”

卫繁有点被吓住,琢磨了半天,道:“有长公主在,说不定紫追会给我几公薄面?”

“岂能有等侥幸之心。”楼淮祀教训,又道,“温汤更去不得,我娘亲的温汤在深山里头,夏时可避暑,冬时去冻得骨头疼。”

卫繁越听越疑心楼淮祀是故意吓自己,扮一个鬼脸,笑道:“反正我信长公主,长公主去得我也去得。”

楼淮祀顿急了,道:“你与我相识在先,你怎能信我娘亲不信我?凡事还有个先来后道,先亲后疏,我娘亲凭何后来者居上?”

“我心慕长公主。 ”卫繁理所当然道。

“咣当”一声,楼淮祀算是翻了醋缸,酸浸浸地扮可怜:“你一见我娘就不踩我,可怜我在祠堂关了三天,靠一块硬饼充饥,就盼阿爹消气放我进宫看驱傩。”说罢,回头从小内侍手里拿过傩公的面具,伤心道,“这面具还是我千辛万苦挑来的,我送你的那个,想必你也忘在脑后,不曾带在身边。”

卫繁掂脚看了看楼淮祀手中红面傩公,忙摇手道:“不是不是,面具我带着呢,因长公主召见,不便带在身上,在彩棚那呢。”

楼淮祀一扫颓容,再扫一眼紧绷如弓谨惕非常的绿萼,忽地伸手抓住卫繁的手腕,拉着她就跑:“快走,小傩婆,去彩棚拿面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