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寿宴 黏人又爱撒娇。……(第2/3页)

武安侯虽心中有袁彤,但她是经商之人,身份太低,想做正房太太,自是不可能的。

他又不想叫她做妾委屈了她,便想许给她个侧夫人的位置。

从小到大,他身边的男子,大多都是三妻四妾。

父亲也曾同他说过,遇到喜欢的女子,纳进府中便好,但是这正妻,只能是那位同他定亲的小姐,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武安侯觉着,许给袁彤侧夫人,并不算委屈她。

遂同袁彤说,日后他虽会娶其他女子,但也会待她好,等回了京城后,便差人过来接她。

成亲后,便尽快将她纳入府中。

袁彤听了他的话后,便是愣了一下,半晌后笑盈盈的点头说,“好。”

如此,武安侯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武安侯临走前一个晚上,袁彤将他灌醉,一.夜荒唐后,送他离去。

当日,在袁府门前,武安侯很是不舍,握着她的手,说:“彤娘,你等我,我到了京城,禀告父母后,便立即差人来接你。”

袁彤笑着回握住他的手,“好,我等你。”

武安侯回了京城后,对袁彤思念日积月累,越来越深。

禀明父母后,便很快差人去接她了。

他左等右等,终其一生,也没能等来袁彤。

那日,随从到了后,便发现袁府中早已人去楼空。

原来,早在一个月前,袁彤就已经变卖了家产,离开了这座小城。

谁也不知她去了何处。

偌大的袁府,只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写的是:

叫姑奶奶给你做妾?下辈子吧。崔永安,姑奶奶不缺男人。

袁彤走了,是崔永安离开的第二日走的,她走的悄无声息,就这么消失在了武安侯的世界中。

后来,武安侯并未成亲,他将这桩亲事退了。

他一直在找袁彤。

想找到她同她说,他不叫她做妾了,也不娶别人了,只娶她一个,求她别气了,回来吧。

可直到袁彤去世多年后,他才得到她的消息。

原来,袁彤给他生了儿子,可他来得太迟,就连那个孩子,也被他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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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琰笔直的站着,小姑娘用力抱着他的腰。

他突然察觉,胸口处有些湿润。

袁子琰蹙起眉,将小姑娘的脑袋轻轻推开,两根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

便见小姑娘扁着嘴,眼圈红红的,颤巍巍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泪正不断的往下掉,瞧起来难过极了。

袁子琰眉头皱的愈发紧了,牵着她的手走到床榻边。

又将小姑娘抱到腿上坐着,他粗粝的手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沉声问,“谁欺负你了?”

赵芯儿扁着嘴摇了摇头,她打了个哭嗝儿,说话断断续续的:“没、没人欺负我,呜,我就是心里难受……想哭。”

先前,她总是觉着自己命苦。

但其实,夫君比她苦多了。

她虽说寄人篱下,受了些欺负,但好歹没饿着过。上辈子临死前,也没遭过什么大罪。

而夫君那般小,便一个人在外流浪,也不知那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她心中忍不住怨起武安侯来,那般厉害一个侯爷,夫人找不到也就算了,连个孩子都找不到,真是笨死了。

若是他早些找到夫君,夫君也不会受那般多的苦。

赵芯儿又想起婆母来。

虽说从未见过,但她很喜欢这位婆母。

婆母真厉害,她活着时,定是一位巾帼佳人。

她若是有婆母一般厉害就好了。

赵芯儿泪眼摩挲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正拧着眉,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只手还擦着她的眼泪,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如今带着几分担忧。

她下巴被捏的不舒服,便抓住袁子琰捏住她下巴的手,还用两只小手捧了起来。

“夫君。”她瓮声瓮气的唤了一声。

“嗯。”袁子琰低低的应道。

赵芯儿说:“过几日是武安侯的寿辰,我们一同过去罢。”

武安侯当年的确错了,后来,他定然是后悔了的。

但那也是他活该。

赵芯儿愤愤的想。

可是夫君小时候过得这般苦,她想多一个人疼他。

袁子琰眉头又紧了几分,“不去。”

说完,便见小姑娘也不说话了,就睁着一双红彤彤泪盈盈的眸子,眼巴巴的看着他。

瞧着模样儿,怪委屈的。

袁子琰捏了捏眉心,“好,去。”

赵芯儿满意了,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上前亲了亲他的侧脸。

她脸上的泪没擦干,亲他的时候,蹭了他一脸的泪水。

袁子琰垂眸看她。

赵芯儿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小声说,“夫君,你真好。”

袁子琰道:“那老头不是个好人,你离他远些。”

赵芯儿乖巧点头:“嗯嗯,夫君最好。”

将小姑娘哄睡着了后,袁子琰坐在床榻边,伸手触了触她还有些红肿的眼睛,才站起来,面色微沉的朝着外头走去。

他叫来了包子春暖等人。

因着他身上的气势有些骇人,又明显动了怒的模样儿太吓人,包子春暖等人规矩站着,垂着脑袋动也不敢动。

袁子琰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冷声道:“今日谁过来了?包子,你说。”

包子如实道:“李程过来了,夫人唤他来的。”

袁子琰手指动了动:“都说了什么?”

包子:“夫人同他询问了您的身世……”

难怪,小姑娘方才哭得那般伤心。

原来是在心疼他。

袁子琰的心头软了软,不过片刻后,又冷下脸。

他冷笑一声,“给我将李程叫来!”

李程上次才被打了一顿板子,休养了好些日子,最近才能下床活动。

这还没好利索,又是一顿板子。

得,又被小厮给抬回去了。

这会儿,李程趴在床榻上,疼的呲牙咧嘴,眼泪好悬没冒出来。

伺候了将军十余年,李程第一次尝到,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滋味儿。

告诉夫人,惹得夫人伤心了,挨打。

不告诉夫人,日后出了岔子,还得挨打。

这道题,饶是圆滑如李程,也不知如何解了。

他算是瞧出来了,这夫人便是将军的逆鳞,一丁点儿都碰不得。

他动了一下身子,结果扯到了伤口,顿时疼的苦了一张脸。

嘶……这胖丫头,下手可真狠。

为着让李程长记性,打他板子的活儿,袁子琰吩咐包子去的。

包子那力气,比小厮还大。

李程被打的,比上次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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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便到了武安侯生辰这日。

赵芯儿十分的重视,早早的便起了床,将自己打扮整齐了,又给袁子琰挑了身衣服,选了腰上带着的佩玉。

这才满意的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