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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廖头在临走前又对孟岩道:“孟老爷,我瞧着六小姐身子似单薄了些,这几日还请孟老爷在六小姐的饮食上多上些心,届时我家主子瞧见了,也会高兴些。”

孟岩是在生意场上摸爬的人,听得明白老廖头的话。

这是让他们孟家这些日子万莫再苛待了孟江南,否则到时他们家主子一个不满意起来,往后若是他再想从向家那儿图利便是不可能的了。

孟岩岂是会和利益过不去之人,只听他笑得爽利道:“这是自然,自家闺女,我又岂会苛待?让贵主子只管放心。”

“倒不想孟老爷爽快,回去我禀了我家主子,明儿个再过来将聘礼、聘书以及礼书给补齐了。”老廖头也朝孟岩客气地作揖,“如此,告辞。”

孟岩满意地笑着走回了自己府里,已经转身离开的老廖头面上则是再无一丝笑意。

这孟家,果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除了就要嫁给他们小少爷的小姑娘,还有那个怯生生的小娃儿。

想到这个,老廖头脸上才重新有笑意。

而此刻孟家前厅,孟青桃趁着孟岩去送老廖头的空档,气煞煞地冲进了进来,扯掉了遮罩在余下三口箱子上的红绸布。

看着那满满三杠箱明晃晃的金锭子和金叶子,她不仅目瞪口呆,更多的是气愤嫉恨。

老廖头见到向漠北的时候,他正坐在前厅门槛上用棉布给三只黄毛小黄耳擦湿漉漉的爪子。

三只黄毛小黄耳养得胖乎乎肉滚滚的,远远瞧着就像三个毛团。

那只巴掌大的小狸奴则是紧紧巴在他肩头,警惕地看着面前那三只比它大了一倍不止毛团小黄耳。

对于来到自己身旁的老廖头,向漠北头也不抬,只一手托着其中一只小团黄耳,将它抬高到与自己视线平齐之处,认真地给它擦湿漉漉又脏兮兮的爪子。

小黄耳将下巴搭在他的小手臂上,听话地一动不动。

另外两只已经擦净了爪子的小黄耳则是在他身旁绕圈玩耍。

“小少爷,事情办成了。”老廖头恭敬地将方才从孟江南那儿接过来的叠得整齐的白绢素帕以及孟江南的庚帖双手呈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