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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
汪齐成不由自主看向孟江南。
这个出身卑贱的商户奴女,如何知晓赵言新于这镜苑之中养着影卫?
她究竟是何人?又知道多少赵家的事?
无论如何,今夜之后,她的性命,绝不能留。
卫西停下后便没有再执意独自往前,而是转过身来,不可置信地看向向漠北。
他不是没有听到向漠北方才道的“稍待片刻”,而是方才听时他恼怒于向漠北似乎并未真将宋豫书失踪一事放于心中,但此刻他却是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羞愧。
小郡王面上的无动于衷并非他不挂心公子的安危,而是他早在前来赵家之前就已有了万全的准备。
照孟家女之言,那赵大公子显然是在这院子里安排了影卫又或是豢养着死士,单凭他们这几人入内,极有可能有去无回,虽然他与向寻是习武之人,不见得敌不过对方,可他们还要顾及小郡王夫妇以及姓楼的安危,如此一来,可谓毫无胜算。
更或是说,自他们踏进赵家的那一刻开始,冲动之下的他自认为他们是前来救公子的,根本没有想过届时就算救出了公子,他们又当如何自赵家全身而退?
现下稍静下心想来,他们此举入赵府无异于是投入了姓赵的罗网。
他们这些人中,从始至终都能冷静且理智考虑问题的,唯有小郡王。
否则不请自来的他们如何能够一路相安无事地来到从赵府大门来到这镜苑门前?单凭一个给他们带路的男婢?
这分明就是有人在他们毫无察觉地情况下将藏匿在暗处的危险干净利落地解决了。
若非眼前这漆黑的庭院便是姓赵的所在之处,影卫必然强于这府中他处,否则他怕是这会儿仍未听到任何动静察觉不到任何异样。
小郡王方才的那一句“稍待片刻”,不是因为畏惧更不是为了思量应对之策,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安然入内而已。
公子说过,唯有大智大睿之人,才能思常人所不及思,才能为常人所不能为。
公子还说,他所见所识之人,唯嘉安兄是此般人。
他一直不信,但此刻,却似由不得他不信。
卫西就这般难以置信地盯着向漠北看了半盏余茶时间。
本是黑漆漆的镜苑忽然亮起了灯火。
只听向漠北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