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下第一富商(6)(第3/5页)

沈夫人关心儿子,一点儿变化都能看出来,更何况如此明显的变化:“塘儿最近这是怎么了?可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

沈塘有苦难言,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对娘说,而当着娘的面告自己夫人的状只会让以后家宅不宁,夫人虽然不仁,但他作为夫君却不能不义。

“南边出了些小问题,就没有睡好,娘别担心。”沈塘努力打起精神,脚下却踩了林肃一脚。

林肃淡定如初,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沈夫人没有再问,只叮嘱了他两句注意健康不再多言。

早饭结束,夫夫二人离开后,沈老爷挪出了上面带着一个鞋印的脚道:“塘儿是不是对我这个爹有什么不满?”

“他想踩的可不是你。”沈夫人没好气道。

那夫夫二人本是如胶似漆的,今日儿子却是眼睛看见了都快要装没看见了,旁人察觉不了什么,但是娘是最懂儿子的。

“哦,那他们夫夫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沈老爷道,“这明显受欺负的是儿子,夫人要不要管一管?”

“你个榆木脑袋,没看塘儿护着么?”沈夫人没好气的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想必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之间的事情咱们少掺和,对身体好。”

她能到了如此年龄还保养得宜,就是不爱掺和不该掺和的事的缘故。

沈塘踩了人本是解气,奈何与林肃并行时却没有发现脚印,可他刚才分明踩了个结实,顿时顾不上对林肃无视了:“你刚才有被我踩到么?”

林肃摇头笑道:“刚才夫君的脚落在了爹的鞋面上,想必此时已经被娘看到了。”

“那你还如此淡定!”沈塘顿时急了,“若是娘找你的茬……我未必帮你的。”

林肃失笑:“放心吧,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沈夫人了解儿子,可沈塘却未必了解他娘,能被沈老爷多年宠着爱着,不看其他女人一眼的女人,怎么会是个简单角色。

聪明的女人凡事都懂得讲分寸,相处得宜。

此事的后续沈夫人连过问都没有,沈塘举办的赏花宴便已经到了。

荷塘绵延,其上莲花多色交织,倒是给这酷暑带来了一丝凉意。

沈塘来之前已经有不少举人在此处吟诗作对了,不管对的好不好,也总有人称赞一两句,当为乐趣所在。

沈家是富商,虽是富贵但是乃是商籍,按理来说是不会有这么多文人自降身份前来的,但一有云洄这个状元都给了面子,他们倒不能过分清高,二来传说此宴有雁归先生的墨宝鉴赏,自是吸引无数文人前来观摩。

沈塘到时云洄已经被诸多文人包围,虽是一脸清雅笑意,但明显应付的有些疲惫,以至于一看到沈塘二人便避开人群走了过来:“景琛,林兄,多日不见二位了。”

“子玉最近事忙,我也不好多打扰,此次你得了状元,我的礼择日便到,可不许推拒。”沈塘见他时仍是热情的,只是他拉了云子玉转身就走,倒把一同前来的林肃给落在了身后。

云洄有心提醒,却见新婚那日还笑意满脸的林肃也只是瞥了这边一眼,便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去了。夫夫二人这是感情不慕么?

“你不送什么贵重礼物我便收了。”云洄与他笑道,目光却瞥见林肃独自坐于湖石之上身影道,“今日难得这么多人来,你不向大家介绍林兄么?”

“国朝虽有男后惯例,但是男子嫁人也是妻,应当注意与陌生男子之间的距离,”沈塘理所当然道,“子玉关心他倒比关心我多。”

他这话说的颇有歧义,云洄不过是因为林肃身上独特的气质想要让他二人夫夫琴瑟和鸣一些,没想到还能牵扯到这层误会上:“是我不对,只是觉得男子嫁人已是自折羽翼,他愿如此当真是真心一片,只希望你能好好待他。”

沈塘哑口无言,好像有些羞愧,心里却是在嘀咕。

他对他夫人都要好到天上去了,谁家夫君也不能让夫人夜夜都压在身上不是,还有那个药玉!

06在尽职尽责的给林肃汇报那边的情况:【宿主您是成功的。】

成功让主角受都误会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它家宿主绝对是超强的。

【萧煌来了。】06提醒道。

沈塘那边还未说什么,便听一阵行礼请安之声。

“宸王殿下来了……”

“宸王殿下。”

即便萧煌身份尴尬,他也是皇室中人,他一来这些文人举子们都有些沉默了。

萧煌让诸人平身,看着云洄道:“子玉说的在理,夫妻和睦,举案齐眉,夫君在外才好行事,男子嫁人不易,景琛日后便是有了妾室也不可行宠妾灭妻之举,若是本王心仪之人为男子,必捧上正妻之位,也让其能一展宏图。”

他的目光始终定格在云洄身上,让云洄颇有几分怪异之感,仿佛这话不是对沈塘说的,而是对他说的。

他虽支持元后嫡子,却从未想过以男子身份嫁于他人,更何况如今他初入朝,正想一展抱负,并不想纠缠于儿女情长之事。

云洄视线回避,萧煌微微蹙眉,却听沈塘说道:“宸王说的在理,但我沈家素来只娶妻,不纳妾。”

“不纳妾?!”

“这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诸人哗然,沈塘娶的若是女子便也罢了,只会让人觉得专一,但他娶的是男子,便是生的再如何俊美,也是个不能下蛋的公鸡。

若是沈家绝后,这首富的财富岂不是无人继承?

沈老爷和沈夫人能同意?

他此话引得众人哗然,也让萧煌有几分下不来台,众所周知,宸王府上可是有通房妾室的,虽无庶子降生,可之前不是没有妾室怀孕的消息传出来的。

有传言宸王不喜庶子,便是怀上了也让人打掉了。

虽说庶子在嫡子之前出生实属不该,但少有人说是怀孕了还打掉亲骨肉的。

正是话间,林肃捏着一支开到极致的荷花递到了沈塘面前,无半分矫揉造作,反而比之在场的文人还多了些气韵:“夫君,你要的花我摘来了。”

刚才也不是人人留意林肃去向,只以为他真是去摘花了,沈塘顺着台阶下来,虽然眉目间还有些冷淡,却不像之前所说的那样那般刻薄:“多谢夫人,夫人费心了。”

说好的彼此冷漠,他家夫人这一副爱在心头口难开的模样是为何?

不明白,还不能问,只能继续演戏。

文人们虽来赴宴,却与沈塘并无太多的话说,只是饮酒两三杯,三三两两的扎堆,已渐成小团体之势。

这样的局面在雁归先生的字画捧上来后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刚才还四散的人直接汇聚在了一处。

沈塘拿着一个卷轴铺平道:“此物乃是雁归先生新作,雁归先生高义,今日赋诗榜首者可拿走这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