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八十八瓶琴酒(第2/4页)

“是个好父亲!”

“暗杀波ss不可缺少的同行者。”

……

“?????”

不不不,稍等一下让他缓缓。

加贺谷神情恍惚地打断,从信息炮中抓取出最在意的点:“那个……父亲是指?”

纳兰迦奇怪地指了指他的身旁。

加贺谷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向身边紧靠着自己手臂,不安到身体微微颤抖的五六岁男孩,吞了口唾沫。

没道理啊!

几个月时间他哪来那么大一个儿子?!

不知道丢失了多少记忆,加贺谷处在震惊中完全无法保持冷静,布加拉提捡起地上掉落还在通话中的手机递给他,同时抬手放在他的肩上给予支持:“你要联系PortMafia的同伴吗,我记得你带了几个部下过来。”

话音未落,布加拉提便感觉到手下的身体瞬间动摇地颤了颤。

2.0慢动作般缓慢抬头,已经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的加贺谷木着脸,嘴唇蠕动了一下,好像很久没有喝水,声音非常哑。

“PortMafia?……是日本那个港口黑手党吗?”

布加拉提关注着加贺谷的表情,略有不解,还是按照自己所知道的回答。

“你是港口Mafia中原干部的直属部下,这次来意大利的任务是和热情接触达成合作,不过期间出了一些意外,你决定帮助我们刺杀现任热情老板,跟新任波ss合作。”

加贺谷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手腕弯曲指向自己:“……?”

布加拉提点头。

呼吸都宛如带着阵痛。

这些消息太过刺激,加贺谷捂住胸口,心脏剧烈跳动几乎叩击着肋骨。

他被震撼到久久不能平静,捂住脑袋喃喃奔溃道:“但我只是个普通的中学老师啊!”

这几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要想不开要去混黑啊!

加贺谷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将手机贴近耳朵。

那通还在通话中的电话对面是个非常陌生的少年音,处在变声期的独特音色,年轻又富有朝气,就像他大部分学生一样,真的很难想象对方会是自己的部下。

“加贺谷?加贺谷你那边到底怎么了?”

加贺谷斟酌着开口:“我没事。”

对方啧了下舌,有种感到自己在浪费感情后浓浓的嫌弃,“没事就快讲正事,你刚才让我调哪里的监控?”

已经失去那部分记忆的加贺谷甚至连对方长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不久前的打算,只能道:“已经没事了。”

对面直接挂断了通话。

加贺谷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嘴角抽了抽。

真是有个性的部下……

另一头挂断加贺谷电话后,贝尔摩德立即定位并且调出来对方附近的监控,最近的那只就是他们用餐餐厅的摄像头。

看着有些模糊且只能照到一角的画面里,那个外表上看并没有异常的青年,深蹙起眉。

不对劲。

加贺谷总结现在的情况。

决定暂时相信布加拉提他们没有对照,而显得有些片面的说辞,现实也不容他多做考虑。

继加贺谷失忆后,敌人的下一轮替身攻击来得很快。

根据实时科普大致了解了他们现在刚背叛组织,遭到追杀危机四伏的情况,加贺谷拒绝了布加拉提让他进乌龟空间休息的建议,虽然很不愿意接受这跟自己愿望相斥的现实,他还是想继续自己要做的事。

他相信自己的选择。

不过……

看不到敌人的话他打个寂寞?

加贺谷动摇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还有能做的事。

他随便竖起衣领挡了挡脸,召唤出加特林飞到空中,靠极佳的视野寻找可能是替身使者本体的人,期间竭力以平常心对待不知道为什么也会飞的小孩。

试着交流过,不过对方话都说不利索。

自己能不能生出那么大个孩子他本人是最清楚的,虽然不知道这个男孩的身世究竟如何,暂时也只能带着对方了,而且他的身体似乎也很习惯多那么一个挂件。

加贺谷搜索着可能是敌人的对象,惊愕发现自己这么大一个活人飘在半空中,居然没一个人注意到。

不过很快,他自己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走了。

茫茫人海中,一眼就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黑色身影。

心头颤动,他下意识俯身追了上去。

“小阵!”

琴酒停在构成威尼斯交通网的某座桥上,嘴里叼着一支烟。

前晚,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因为出现的小久保这一变数失败,让那个公安的卧底又得以逃过一劫,炸毁酒店战斗现场后,他超过二十四小时失去加贺谷的全部情报,这段时间也从未合眼。

身体感觉不到倦怠,精神却无法保持平和。

只有烟能暂时缓解这股浮空的焦躁感。

组织总部那边传来可靠消息,各国情报部门最近都有小动作,山雨欲来,波ss已经发布多通直接命令,催促他去解决。

过去唯组织命令是从的酒厂杀手这次却只感觉到无与伦比的空虚。

琴酒这个工作狂不想工作的时候,无论发生多大的事都无法叫动他,从横滨港口Mafia那次任务开始,他所关注的重点就开始逐渐偏移,后来甚至直接住在了其他组织的地盘上。

捻灭烟头,视线略过空荡的无名指,琴酒狭长的眼睛眯了眯。

小阵!

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

琴酒没有转身,也没有离开,只是面向运河静伫着,挺拔的身姿笼罩在与阳光毫无关系的阴郁黑衣中,无视了那个声音。

知道加贺谷没死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幻觉,他应该已经离开威尼斯了。

是去往那不勒斯,还是回日本?

猜测着对方接下来可能的去处,琴酒很像某种野兽的眼睛忽然睁大,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掌揣到他的口袋里,恶作剧般抢占了一半位置,握住了自己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

下意识攥紧。

接触的实感和对方的温度一块传递过来。

后侧方的人轻嘶了一声,交握的手指尖控诉般不痛不痒地搔了搔琴酒的手背,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语气非常无奈地吐槽:“我身上好像发生了非常不得了的事,小阵。”

没等到回应,银发披散的男人还像雕塑一样站着,视他为无物。

加贺谷眼皮跳了跳,上前伸出胳膊在他眼前摇晃吸引注意力。

“你怎么了?表情看上去有点傻……”

他遮挡了视线的手腕忽然被一把扣住,两人也连带着拉近距离,到彼此呼吸相融的距离。

都交往那么多年了加贺谷没觉得怎么样,虽然户外突然这样亲密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刚才也是他开的头,况且异国他乡也没有认识自己的人。

挣了挣,琴酒握得很紧,也就随他去了,问起更加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