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死局(三合一)(第3/5页)

头往林子深处跑去。

倘若是在此处,那必然是无人敢动的,可争功是头等大事,大皇子又无所收获,看了是长宁的家臣孤身一人运送猎物,这才生了抢夺的心思。不着痕迹弄死个侍卫再容易不过,大不了推说是猛禽袭击,做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身后已是数支箭矢奇袭,那侍卫的马驮着人和虎肯定是跑不快的。才未出几步,连马带人都被射翻在地。

“杀了他!”大皇子正兴奋,驱着马就要追上那个侍卫。

幸而小侍卫身手敏捷,翻滚着已冲进林子里,当大皇子欲穷追不舍时,凌空有数只箭矢飞了过来,阻止了大皇子的追击。

“大胆!何人放肆!”众人一面掩护着大皇子撤退,还不忘拖了那只虎当战利品。

眼看着垂死挣扎的小侍卫身中数十箭落逃,左右想那人该是撑不过太久,大皇子一行生怕中了埋伏,调转方向,离开了那处。

“殿下,献平君那家臣如何处置?”秘林之后,一群掩面男子陆续现身。

“这等好事如何不善加利用?”太子含笑,一双阴鸷的眼眯了起来。“把那人丢去营地门口,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能一举铲除了两个敌手,真是令孤欣慰。”

太子长铭拉了缰绳,悠闲转了方向,准备动身,又猛然想起献平君问了声:“长宁可到了?”

“回殿下,献平君走岔了,臣已叫人引导,估摸着还要再一会儿。”那家臣回应道。

见太子挥挥手,一行蒙面人又退进了林子当中,而太子长铭,悠闲而行,回到了休整的众人之中,依附的臣子正有说有笑,眼前,人们正围着头奄奄一息的白虎连连称奇。

太子,已是稳操胜券。

当苏遥生越发不安时,猎场外有个浑身是血的侍从跑了出来。背上还插着箭,女眷们不曾见过这般场面,早是吓得尖叫连连。

众人之中,遥生已认出了那侍卫的装束,是长宁随从,心脏猛然收缩,疼的遥生险胜摔倒,忙是顾不上得体冲了过去。

若说是秋猎受伤的人年年都有,可那侍卫背上插着箭矢,但凡是有脑子的,也看出了那是人为而非狩猎时受的伤。

未待几步,那小侍卫已被众人围了起来。就连吃闲茶

的皇上也冲了上来。

“大…皇子,大皇子抢了…献平君的虎…”那侍卫还未说上几句,人就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先前还是热闹,众人陷入了一片死寂,骨肉相残,还是在众人面前点破,这是何等丢脸的场面。

见皇帝的脸色风云变幻,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咬牙切齿,叫了辅郎将,“去寻长泓长宁回来,朕要马上见到人!”

“是!”皇上钦点的兵马火速集结,才是片刻,便轰隆隆冲进了猎场。

苏遥生冷眼望着猎场的方向,她的脸色同样不好,在寒风中站了近一天的功夫,嘴唇冻得微微颤抖着,还是咬了贝齿紧忍,众人不见,苏遥生的眼中悄悄泛起了潮气。长宁固执,说她几次都是不肯听的,心中已将那人骂了无数遍,却只有无力感酸涩在心头。一双隐在袖口之下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她只记得长宁说:“等争了头功,我就向父皇求亲。”

猎场深处,长宁嘴上不说,可心中越来越焦急,望了望天色,又催促着马儿快行,狩猎比想象中难上许多,没有经验的人,很难察觉到野兽出没的痕迹,像她这样漫无目的的搜寻,效率实在太差了。

秋天日落本来就快,眼看着天色渐晚,长宁真的慌了。匆忙划过一眼,骤然扯了缰绳,面前的一颗树上,分明有爪子抓挠过的痕迹,长宁望了望一人高的杂草,还是硬着头皮带领了家臣前去搜寻。

“都打起精神来,保护好公主。”身旁的亲卫警觉,众人便将长宁围在了正中。

一路追踪,见地上隐约有些痕迹,长宁放慢了速度。在他们的头顶,正有一黑衣人打了手势,就见头顶的树冠之上,有许多人隐匿其中。

一步步追寻,渐渐,地上出现了些血渍,斑斑驳驳,带着拖拽的痕迹蜿蜒,长宁欣喜若狂,招呼着众人准备武器,长弓在手,一行人沿着痕迹追踪。

当众人终于走出那片荒草地时,一行人停下了步伐。眼前出现一个漆黑的山洞,那斑驳血渍一路延续进了山洞,阳光照不进去,透着幽冷的寒气,似血盆大口一样,等待着猎物到访。

“主儿,太黑了,又不知道里边是什么情况,不然就算了吧。”一旁的亲卫似乎

为难,生怕公主生了闪失。

长宁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是西斜,用不了多久,天色就要暗,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如今海口夸下,灰溜溜回去了,哪里还有颜面见遥生?

“进!”长宁咬牙。即便是今日只猎到两头虎,她也有办法与皇上斡旋,可一头…实在是太勉强了些。

一行人就地取材,做了几支火把,这便往山洞里行了去。

却不知在背后,有一队人随行,而那其中的一员,竟然就是苏遥生的大哥苏海潮,隐在暗处,似乎正等着长宁一行入洞。

辅郎将的骑兵此时刚刚出了前场,见太子一行满载而归,大大小小的猎物满盈,士气正是昂扬地往营地折返。

“太子殿下!”辅郎将忙是翻身下马行礼。

“辅郎将如何来了?可是哪家的公子求援?”太子一脸严肃,看了看面前浩浩荡荡的队伍道:“若是遇险可遣了孤的人一并随往!”

“哦,不用了太子殿下,眼看天就要落黑,这猎场夜里危机四伏,臣等前去更为稳妥。”那辅郎将答道,“且问问殿下可知道献平君是走了哪个方向?”

太子皱了眉目关切道:“可是七妹受险?”

“不不不,只是伤了个家臣罢了,陛下见天色渐晚,就是让臣等接应下,省得黑了天怕公主迷失方向。”辅郎将不知真相,还在心中感叹兄妹情深。

“孤午时出猎就一直不曾遇上七妹,一路自东行过遇到的儿郎们,也都随行在列,郎将且寻着西面找找看罢,七妹妹贪玩,劳烦辅郎将了!”太子客气,又支用了手下的随从们一并寻人,这才继续往营地处归去。

望了望渐黑的夜色,太子长铭脸上显出一丝隐约笑意,西边?只怕是寻到黑天了也寻不得的。今日之后,便再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待一切尘埃落定,娶遥生,拉拢苏氏,称王不会是时间问题。

却说长宁与随从们一路进了山洞。

“公主,您往后站着些。”身旁的亲卫谨慎,才进了山洞不远,一行人手持长器已形成了防御之势。漆黑之中,虽然有火把的微光照亮,可对上这无尽的黑暗,依旧是什么也瞧不清楚。安静到了极致,随着脚下沙砾的摩擦之声渐渐深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