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奖励甜不甜(第2/3页)
天晴气清,小巷里微风徐徐,祁丹朱和君行之靠在一起,一片暖意浓浓。
护卫和宫女们不知道,驸马和公主躲在他们身后接了一个隐秘又甜蜜的吻。
未时,太傅府。
祁丹朱坐在椅子给君行之包扎手背上的擦伤,屋外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声音轰鸣,一副恨不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傅府有喜事发生的架势。
君行之听着不断响起的鞭炮声,无奈轻笑,“姜先生回来后,如果知道你已经让人在门口放了一下午的鞭炮,一定又要气得训斥你。”
姜仁扈向来喜欢安静,为人也极为低调,现在祁丹朱不但让人放了一下午的鞭炮,还让人站在门口打赏,百姓们只要过来恭贺一句‘驸马爷大喜’就能换来赏钱,可谓是一掷千金,现在外面抬排着长长的队伍,场面极其的热闹。
祁丹朱将君行之手上的绷带仔细地缠了一圈,不以为意道:“我今天开心,随便师公训斥,反正我这次一定要放个过瘾,扬眉吐气给那群人看看。”
君行之想起她最近跟着他受了不少委屈,心中酸涩,便没有再劝,由着她去了。
祁丹朱将君行之的手包扎好,叮嘱道:“柳太医刚才说了,你这几日都不可碰水,千万别忘了。”
君行之看着她紧张的模样,轻轻笑了笑,“ 有你在旁边看着我,恐怕我想忘也忘不了。”
“当然!”祁丹朱信心满满,未来几天绝对不会让君行之的伤口沾水。
君行之挑眉,似笑非笑道:“那洗澡怎么办?”
祁丹朱乌黑的眼睛转了转,凑近他耳畔道:“你娘子给你洗!”
君行之看着自己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忽然觉得还可以多包扎些日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的鞭炮声终于停了下来,习绿和青枚在外面发了这么久赏钱,终于进屋歇息了,太傅府重新变得宁静。
君行之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张望片刻,有些担心问:“先生忙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都没有回来。”
姜仁扈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在外面待到这么晚都不回府。
祁丹朱垂着眸子,随口答道:“谁知道呢,也许又跑去哪里看昙花了吧。”
君行之轻轻点头,神色依旧有些担心。
待夜幕四合,李婶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姜仁扈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了回来。
他神色有些沉重,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连门口鞭炮留下的痕迹都没有发现。
祁丹朱心虚地看了一眼庭院里到处吹拂的红色鞭炮屑,还好现在夜色浓重,姜仁扈刚才既然没有注意,今晚应该就看不到了,最快也要明天白天才能发现。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主动站起来给姜仁扈搬了张椅子,无比乖巧道:“师公吃饭。”
姜仁扈回过神,随口念道:“你现在都嫁给行之了,还叫什么师公?跟行之一样叫我先生就行了。”
祁丹朱摸了摸鼻尖,“我习惯了,再说了,我这辈子只有一位先生,那就是行之,我才不会叫旁人先生。”
君行之抬头望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姜仁扈不忍直视,拿起筷子吃了两口饭,抬头对君行之道:“行之,我还没有恭喜你,你能考取武状元我很欣慰。”
君行之端着碗轻轻点头,“多谢先生。”
姜仁扈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现在既然做了武状元,记得要靠自己的本事多帮帮百姓,好好承担自己的责任,千万不要在官场上迷失自己。”
他想了想又道:“功课也不可耽误,早晚你得给我再考一个文状元回来。”
“是,行之知道。”君行之放下碗,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先生今日去忙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归?”
姜仁扈夹菜地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他,沉默须臾道:“有点事情要忙,现在还不能说,等有了眉目,我再告诉你们。”
君行之不疑有他地点了点头,姜仁扈在朝为官,难免有些事不能说出口,只要姜仁扈平安无事,他也不会刨根问底。
“对了。”姜仁扈问:“行之,你之前不是写信告诉你父亲你成亲的事了么,他可要来京城看望你们?他如果过来,你就让他来我府上住,反正这里地方多,他来住也方便。”
君行之神色失落地摇了摇头,“父亲说他在乡下住习惯了,不愿来京城。”
姜仁扈轻轻点头,他知道君行之和父亲关系冷淡,却没想到君行之的父亲连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愿意前来看一看,他不由在心里腹诽了几句,担心君行之伤心,便没有多说。
他喝了口酒,看似随意地问道:“行之,你在琼山书院待过一段时间,感觉山长孙文显这个人如何?”
他听过孙文显故意刁难君行之的事,但不知其中细节,只知道君行之似乎在那受了委屈。
他今天跟人打听过,大家都说孙文显虽然才学不佳,但极为朴实清贫,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
姜仁扈虽然护短,但也不能在对孙文显这个人不够了解的情况下就妄下判断,所以想要问一问君行之的看法。
君行之想了想,如实道:“是个伪君子。”
多的他却不愿再说,孙文显毕竟教过他一段时间,他不愿在背后诋毁孙文显。
祁丹朱吃了两口饭,举着手急切道:“我来说,我来说!他何止是个伪君子,分明是个真小人!”
姜仁扈疑惑问:“此话怎讲?据别人说,孙文显此人极为朴实,家住茅草屋,出入连顶轿子都没有,还经常接济贫寒的学生,除了欺辱行之一事外,平日没有大的过错,只是平庸无能了一些。”
祁丹朱放下筷子,不认同道:“您有所不知,这个孙文显不但一无是处,还心思不正,他根本不像表现出的那样简朴善良,反而心机深沉,贪财好利。”
她侃侃而谈道:“我当初知道他欺负行之之后,仔仔细细的调查过他,他是裴山长学生的儿子,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真材实学,所以在他爹手里骗了个山长的位置当。”
“可惜他坐上山长这个位置不久,就开始不思进取,不但自己的学识一塌糊涂,琼山书院的情况也每况日下。”
姜仁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祁丹朱所说的孙文显和外人所说的孙文显天差地别,他当然是信丹朱的话。
祁丹朱继续道:“此人还不忠不孝,他父亲将山长的位置传给他之后,他便将他父亲送去乡下,只派了一名老仆照顾,自己霸占了京城的祖屋,直到他父亲过世,他都没回乡下去看一眼,听说他父亲死的时候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是那名老仆匆匆给他父亲葬了,他母亲这些年一直独自留在乡下,他不闻不问,根本不曾理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