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亲手做面条(第2/5页)
祁丹朱忍不住掩唇而笑,差点怀疑君行之是在过八十大寿。
君行之额头跳了跳,看了一眼旁边的青枚道:“将教朝朝礼仪的嬷嬷换了吧,实在不行,请芳寿嬷嬷帮忙教。”
“......是。”青枚忍笑答应下来。
朝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君行之摸了摸他的头道:“谢谢朝朝。”
朝朝弯着眼睛笑了笑,趴到桌旁,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君行之碗里的面看,馋得想流口水,“爹爹,朝朝也想吃,给朝朝尝尝吧。”
君行之犹豫了一下,从碗里夹了几根面条喂到朝朝的嘴边,朝朝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麻雀一样,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将面吃了下去。
朝朝嚼了几下,脸色僵了僵,勉强将面条咽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忍不住捂着小嘴巴,哭唧唧说:“好像是生的,又好像是苦的,娘亲,爹爹好像失去味觉了。”
祁丹朱一愣,看着朝朝要哭不哭的模样,赶紧带着朝朝出去漱口。
她忙完回来,君行之已经吃完了,连汤都没有剩下,她忍不住皱眉道:“难吃就别吃了。”
“挺好吃的。”君行之语气平淡,灌了一口茶道:“不过还是不要再做了。”
祁丹朱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君行之也心情极好地笑了笑,清晨的阳光透过轩窗照在他们身上,看起来暖融融的。
屋子里的人不知不觉都退了出去,祁丹朱从怀里掏出一枚香囊,抬头看着君行之,微窘道:“这是我做的第一个香囊,没有朝朝脖子上挂的那个绣的好,但这是我第一次亲手所绣之物,所以我想送给你。”
君行之目光落在香囊上,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祁丹朱解释道:“香囊里放着辟寒香、瑞香、龙涎香等香料,味道清香甘甜,还可以驱蚊虫,里面只有这些东西,再无其他。”
上一次她在香囊里偷偷放了玉佩,欺骗了君行之,这一次的香囊里只有香料和她的一针一线。
君行之垂眸,定睛看着她手里的玄色金丝香囊,香囊上歪歪扭扭地用五彩丝绣着一对鸳鸯,勉强能看出鸳鸯的形状。
祁丹朱紧张地看着他,轻咬了一下下唇,攥紧手里的香囊,鼓起勇气将香囊递出去,开口道:“这个香囊里没有欺骗,没有计谋,只有我想兑现给你的承诺,和……和我的一片心意,你愿意收下么?”
她曾经答应过君行之,要亲手为他绣一个香囊,之前那个香囊代表着她对君行之的欺骗,现在她想跟君行之重新开始,再无欺骗,再无阴谋算计。
君行之看了她半晌,沉默不言,她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目光紧张。
君行之从怀里掏出两缕头发,沉声道:“放到里面吧。”
祁丹朱看着绑在一起的两缕头发,精神一震,诧异抬眸道:“你还留着?”
君行之轻轻‘嗯’了一声。
祁丹朱瞬间湿了眼眶,她没想到君行之在最生气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将他们的‘结发’扔掉。
君行之不但还留着,甚至还一直将这两缕头发带在身边。
“你不怪我了吗?”她含泪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
“我气过,伤心过,却不曾怪过你。”君行之声音顿了一下,看着她颤声道:“我只是怕你不要我。”
祁丹朱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心疼地抱住他,哽咽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我父亲救回来的孩子,我父亲都不曾怪过你,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你对我来说从来不是什么仇人之子,你只是我的行之。”
君行之红着眼眶将她紧紧抱进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轻轻闭上眼睛。
他一直以来最怕的就是祁丹朱恨他、厌恶他、不曾爱过他,可是现在祁丹朱告诉他,他在她心里只是她的行之,是他最想做的那个行之。
他心绪起伏,恨不能将祁丹朱揉进怀里。
他们激动地抱着彼此,半晌才松开,柔柔对视一眼,一起将那两缕头发放进了香囊里,祁丹朱亲自将香囊挂到君行之的腰上。
她看着挂在君行之腰间的香囊,生出一点不好意思来,“太难看了。”
君行之身体修长,肩宽腰细,穿起衣服来甚是好看,这枚香囊却显得有些滑稽。
鸳鸯被她绣的不像鸳鸯,香囊也缝的歪歪斜斜。
“我很喜欢。”君行之手指在香囊上抚了一下,目光温柔而喜悦。
祁丹朱眼睛微微一亮,抬眸看他,甜蜜道:“你喜欢就好。”
君行之重新将她拥进怀里,舍不得松手。
......
宾客们快到了,君行之才恋恋不舍地出了门。
蔡伍洋跟在君行之身后,终于看到了太子妃亲手所绣的香囊,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君行之戴在腰间的香囊,频频叹气,他实在是想不通,貌美如花的太子妃,绣出来的香囊怎能如此……如此一言难尽!
“你今天怎么回事,做什么一直叹气?”君行之瞥了他一眼。
蔡伍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忍了又忍,看着他香囊上那对丑大鹅,还是忍不住委婉开口道:“殿下……您觉不觉得这香囊挂在这里不太合适?”
“挺合适的。”君行之淡淡道,甚至故意将香囊露出来,展示给大家看。
蔡伍洋在心里轻叹,提议道:“殿下,您如果实在珍爱这枚香囊,不如将其挂到房中,这样您回房的时候就可以日日看见这个香囊了,太子妃娘娘自然也能看到,臣想她一样会开心的。”
太子殿下平日在外面威风凛凛,现在身上带着一个这样引人发笑的香囊,实在是有损太子殿下的威严。
“何时轮到你指挥我了?”君行之面色微冷。
蔡伍洋缩了下脖子,赶紧道:“臣不敢。”
他哪里敢指挥太子爷,他就是委婉再委婉的表达一下自己的痛心疾首和不忍直视。
君行之拿起腰间的香囊看了看,对蔡伍洋的目光视若无睹,唇畔含着浅笑道:“这鸳鸯绣的栩栩如生,根根羽毛分明,眼睛也活灵活现的,看起来霎是可爱。”
蔡伍洋呐呐道:“......是。”您如果不说,臣还当真没看出来这两只大鹅是鸳鸯。
君行之唇畔笑意加深,爱不释手地摸了摸香囊,“丹朱第一次绣就能绣得这么好,当真是冰雪聪明。”
蔡伍洋又看了一眼君行之手里的香囊,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小殿下当初两岁就能背诗,人人都说他是神童,也没见您夸一句啊。
不过......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君行之的脸色,他发现太子爷今天心情极好,以往太子爷过生日的这天,太子爷的心情都极为不好,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和冰冷,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今年却跟以往不同,太子爷身上的寒霜好像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