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咬他 【精修】鸢鸢,你是不是想吃肉了……(第3/4页)

女孩形如玉瓣的指尖触感很柔软,且温度微凉,不时地碰触到了男人冷硬的下颌。

裴鸢的羽睫,亦在有频率地上下翕动着。

她虽看似镇静且神情专注,软小的耳垂却不易察觉地泛起了绯红色。

裴鸢的模样既可爱,又透着几分带着天真的娇憨。

司俨见此,浓长的鸦睫亦是颤了颤。

实则二人呈的这个姿势,司俨只要微微倾身,便能轻而易举地吻到女孩柔软的唇。

但侍童既是端着漆盘,恭敬站在了二人的身侧,司俨却耐住了心中突涌的冲动,并没有这么做。

待侍童端着他的冠冕退下后,女孩正想开口同司俨说些什么时,娇小的身子竟是倏地悬在了半空之中。

裴鸢低呼了一声,她回过神后,却见司俨已然将她牢牢地横抱在身,正往华榻处走去。

男人身上冷冽、且稍显强势的气息也正扫拂着她的发顶。

女孩的身子蓦地变软,随即便会出了他的意图,神情也开始变得慌乱,立即便在男人的怀中胡乱地蹬了几下小短腿,亦隐隐有着嘤嘤娇泣之态。

司俨垂眸后,得见她的这副模样,不禁蹙起了锋眉,亦将怀中的小人儿锢得更紧了几分。

待他将懵然无措的小姑娘安放在华榻之上后,便倾身凑近了她些许,亦用修长的大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裴鸢的下巴被男人的指骨捏得微有些泛痛,且司俨看她的眼神,也弥蕴着深晦的危险气息,毫无平日的清冷和沉静。

“不许乱动。”

司俨低声命罢,便要再度倾身吻她,女孩却于这时别开了小脸儿,男人微凉的薄唇也因此落在了她绯粉的侧颊上。

小姑娘的脸蛋软得同棉花似的,但见她还是抗拒,司俨的眸色顿时变得黯淡且沉冷。

他复又锢着裴鸢精巧的下巴,将她巴掌大的小脸儿扳正,嗓音低低地又问:“你小腹不是不疼了,那为何还是不行?”

裴鸢盈盈的明眸已经弥上了一层水雾,却于这时赧然地垂下了脑袋,她变得乖顺了许多,并未再显露抗拒之态,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只用眼盯着绕着圈圈的两根食指。

见美人儿复又呈现出了那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司俨却还是能觉出,她并不情愿。

裴鸢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唯一的女人,他既是初尝滋味,又受了她无意间的撩/拨,自是会对她产生深重的欲/念,便起了想欺负她的兴致。

但既是她不情愿,那他便不会在这种事上强迫她。因为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强迫女人的丑恶男人。

裴鸢对接下来即要发生的事依旧紧张万分,她纤瘦的小肩头微微地抖着,便在男人深邃目光的直视下,娇气地掉了几颗金豆豆。

司俨见此,无奈地低叹一声,随后伸臂绕过了女孩纤巧的后颈,大手亦顺势捧住了她的小脑袋,将她往怀里拥了几分。

他搂抱她的动作带着保护的意味,女孩的心中也终于有了些勇气。

她掀眸看向他时,却见司俨也正垂眸看着她,“很怕?”

他的神情亦恢复了平素的沉静和温和。

裴鸢看他看得有些失神,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却又突地觉得,她这时不该点头,刚想着再度摇头同司俨说她不怕时,却见司俨已然倾身吻住了她。

裴鸢唇瓣一凉后,也渐渐地阖上了双眸,她的心中带着悸动,亦用她所有的感官,细细地体会着男人温柔且稍带着安抚意味的亲吻。

半晌之后,司俨终于松开了她,拇指亦覆上了她如花瓣般柔软且娇美的下唇,他边摩/挲着那处,边低声道:“别怕,你既是不想,我不会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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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司俨身着黯色的华弁之服,边同国相翁仪谈议政事,边在颍宫的少阳院对着靶子射箭。

“嗖——”地一声,锐利的羽箭便正中了靶心。

翁仪原本正同司俨谈叙着张掖郡的盐铁之务,却于无意间,瞥见了男人颈脖上的一道浅浅红/印。

那处一看,便是女人咬的。

翁仪见此,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便将面上渐显的暧/昧笑意收敛了几分。

没想到新王后还挺狂野的。

司俨的视线都专注于前方的靶心,他边挽着弓,边对翁仪道:“王后貌似不大喜欢孤,她还是对孤有所抗拒,你有无让她动心的法子?”

翁仪听罢,面上的笑意顿然消弭。

那既是她还抗拒司俨,那这道牙印,很有可能便是在抵抗中咬的。

翁仪实则是个阅女无数的人,从前未做司俨的臣子时,他有些钱财,便喜欢混迹于各种风月场合。

他知裴鸢是被人宠大的孩子,所以纵是司俨予她万般宠爱,她也不一定就能对司俨产生好感。

且裴鸢毕竟是司俨从太子手中抢回来的美人儿,她没那么容易就忘记太子,她很可能还在恨着他。

待他将这个道理同司俨如实说出后,又道:“不过,总有日久生情这一说。”

司俨神情淡淡地问道:“日久生情…那要多久?”

翁仪如实答:“快则几月,也有可能一两年便能达成,慢则…可能需要十几年的时日。”

司俨听罢,缄默了片刻。

看来他解情蛊的希望,变得愈发渺茫。

两年内,裴鸢不一定就能对他日久生情,或者是忘掉阏临。

而他也很难对她情根深种。

亓官邈曾经告诉过他,只有身上的蛊印消除,才是解蛊之兆。

可现下他和裴鸢的身上,还是有着扶桑花的胎记。

司俨颇善心算,却无法丈量他对裴鸢的情感。

他肯定是在意她,也是对她有些好感的。

但是既是蛊印未消,那他离情根深种,就仍是相差甚远。

实则司俨并不畏惧死亡,但是若两年后,他真的被蛊虫噬心而亡,惟放心不下的除却父亲留给他的偌大封国,就是年岁尚小的妻子裴鸢。

他若尚在人世,自会护着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但若他死了,凭裴鸢的本事是无法在颍国自保的。

兴许太子还会再将她从颍国抢回上京。

一想到这处,司俨的眸色便黯淡阴郁了几分。

与其坐以待毙,静等着被蛊虫噬心而亡,那不如就在他人生的最后两年,让他的小王后成为一个比她姑母裴皇后还要优秀的女人。

在他临死之前,最好还能让裴鸢怀上他的孩子。待裴鸢有了心机和手段后,她的身侧就算没有他,也能有着自保的能力,亦能帮扶他们的孩子坐稳国君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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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俨知道裴鸢贯是个贪睡的,他待她时,也自然而然地总想娇惯她,所以今晨他并没有唤醒她,而是任由她睡足。

待他从少阳院回到青阳殿后,却见小王后已然整饬好了衣发,她的衣着端庄华贵,可气质依旧是温软的,正步态翩跹地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