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很爱你大考官,劳驾低一下头,跟你说个事。(第2/4页)

“A呢?197考场不是他的地方么?你怎么来的?”

他们嘴比较多,问题一个又一个。

于闻应接不暇,就记住最后一个回答说:“我翻墙来的。”

监考官们愣了一下,终于明白那1/8是怎么来的了。

敢情他们钻了某个漏洞,往这里强塞了八个人。

有一个明白人说道:“我知道,组队卡吧。”

于闻也不知道说啥。

出于学生本能,他看见四个以上监考官就手心出汗。

“嗯,确实是用了组队卡。”他点头应道。

监考官们更来兴趣了,议论声又多一层。

于闻隐约听到了几句:

“A还会跟人组队呢?”

“我还以为他就算有组队卡也是扔了不要的。”

“我也以为……不知道他都组了些什么人。”

大概是于闻的表情过于懵逼,922看不下去了。

他抬手掩着嘴说:“都是你哥的前同事。”

于闻:“哈?”

他想到楚月说的那些,又恍然大悟:“哦,都是那什么初代监考官?”

922点了点头:“你知道?”

于闻讶异地说:“听说过一点,不过不是说人很少么?这么巧凑一个场?”

这哪是监考,这就是三十五人副本观光团啊,专门来刷boss脸的。

922说:“就当缘分妙不可言吧。”

见他们越说越扯,154不得不出声掰回正道。

他抖了抖手里的通知条,例行公事地念道:“很遗憾,十分钟前我们接到通知,你们在答题中出现了违规情况,导致本阶段考试终止,现在得跟我们走一趟。”

这套流程在场的已经很熟了。

于闻转头招呼道:“哥,又要去监考处!你们收拾收拾?行李、吃的,楼上还有几个包吧?”

154觉得自己更像导游了。

不消片刻,在三十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于闻挎着背包扶着多次受伤的老于出来了。

接着舒雪挺着大肚子扶着腰,装跟真孕妇一样也出来了,在她后面是并肩而行的吴俐和杨舒。

到这里,监考官们的反应都还正常。

就是这老弱病残一应俱全的风格,让他们目不忍视。

就在他们以为考官A组队是为了扶贫的时候,楚月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下了台阶。

人群嗡地一声,又起了一阵议论。

“楚月???”

“Z?

“楚老板?”

新称呼旧称呼混杂着扑她一脸。

这位女士嘴张到一半,含着两眼泪花和三十多位老同事面面相觑。

她还没回过神来,监考官们又伸长了脖子。

楚月转头一看,游惑出来了。

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换了衣服。那件沾了灰尘泥土的衬衫被他丢了,这会儿穿的是一件浅灰色圆领衫,从休息处里捞来的。

这个颜色没有黑色那么锋利,也没有白色那么温和。显得他格外白,也格外冷淡。

虽然没穿制服,没戴臂徽,也没拿什么会议文件。他的目光也只是蜻蜓点水地扫了一圈,并没有盯着什么人,但监考官们仍旧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们下意识地板直了脊背,一如当初。

仿佛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A没有被除名,他们没有被分散,也没有被放逐海外。会议通知总是突如其来,有时在上午,有时在午后。他们会拿上文件,一边争论一边步履匆匆,穿过核心区长长的走廊,在某张圆桌旁坐下。

游惑出来前,他们还议论纷纷,亢奋不已,想着再见面会是什么情景。

出来后,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楚月抹着眼角,困倦带来的生理性眼泪居然增添了一点重逢的味道,她感慨说:“居然是你们。”

“对啊。”有人应了一声:“居然是我们。”

曾经的曾经,他们之中有关系亲密的朋友,也有礼貌客气的同事。有些人发生过口角摩擦,有些人志趣相投。有人刻板,也有人热情活泼。

他们性格迥异,但共事了很久。

有同样的苦恼,同样的约束以及同样的负担。

他们住在同一块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差不多是系统内最熟悉的人。

现在骤然重聚,却发现每一个人都有一分陌生。

相较于楚月,游惑其实没什么感慨。

他记忆还没恢复完全,对这些人印象并不深刻,只能在某些习惯性动作中找到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直到人群中,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句:“主考官,楚,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简简单单四个字,游惑突然意识到,他们都是故人。

不过百感交集的重逢场面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最后一个人出来了。

秦究没注意外面的阵仗,他还困得很,拎着包下楼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懒得抬。

他走到门口,伸手勾住游惑的肩膀说:“借个力,我眼皮直打架。”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气氛不对。

几盏路灯有点刺眼,他眯着眸子抬眼一看,就见三十多双眼睛盯着他,那脸色怎么说呢……给他们发点鹤顶红能当场吹一瓶。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154嘴皮子一动,打破死寂:“要不大家抓紧时间先回去?”

他拉了于闻和老于一把,带着197考场8名考生往监考处的方向走。

知道他们的身影穿过西北边的草丛,没入白雾,落在队尾的几个监考官才憋出一句:“什么情况这是?那是001吧,我没瞎?”

高齐和赵嘉彤被他们强行拽住,留在队末答疑解难。

“没瞎,就是001。”高齐没好气地说。

“他怎么可能跟A勾着肩膀走?他疯了还是A疯了?”

高齐消极答题:“都疯了。”

那监考官“啧”了一声,“是不是朋友?以前是谁天天陪你泡酒?”

高齐闻言笑了一声。

他们太久没见,他又故意避开核心好几年,颓惯了,说话都有点生疏。

这会儿短短一句话,勾起不少回忆。

高齐似乎又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他不再敷衍,点了点头说:“记着呢,喝大了有一半是你给我抬回去的。”

“哎,这就对了。说,001跟A怎么吃错药了?”

高齐:“那认真说吧。他俩碰到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凑一起考了几场试,现在……现在关系挺好的。”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特别好。”

“见了鬼了。”那监考官依然难以置信,“特别好是多好,跟咱们当年比呢?跟你和A比呢?有那么好?”

高齐:“……”

您真会瞎特么比。

他捏着鼻子含糊地说:“差不多吧,比我和A更亲近点。”

监考官更见鬼了:“不可能吧?别说A,就是001也没见他跟谁特别交心过。”

高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