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温柔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宠……(第2/3页)
祁崇又开口:“江王情报不少,不知是否找到了贵国王女或王子。”
一想起这个,虞怀风的眸色瞬间暗淡了下来,他苦笑道:“有秦王帮忙,我仍旧找不到,这些年更加找不到。和御医交谈之后,我也不敢抱希望了。”
祁崇眯了眯眼睛:“哦?”
“小王先前忽略了,父王为了控制她,给她下了奇毒,有小王时还好,蛊毒尚未深入,这一胎时,蛊毒早就侵入经脉,恐怕孩子生下来也是先天不足,娘胎里带着一身病,根本就养不大。”虞怀风勉强道,“这大概也是小王一直都找不到她的由来。”
祁崇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呼吸安静绵长,怕是方才听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听不懂,又睡着了。
他按住明臻的肩膀,让她睡得更安逸一些:“江王还找吗?”
“当然还要找,这是我们虞家的骨肉,只要没有确切不幸的消息,小王就要继续让人去找。”虞怀风注视着祁崇的举动,看出了祁崇对他怀中这名女子的喜爱,“我们虞家的孩子,小王看一眼肯定就能认出来。”
虞家是代代绝色的家族,一家人都长得很像。怀风的母亲也美得有特色,无论孩子像谁,都容易辨认,实在不行便来个滴血认亲。
虞怀风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的弟弟妹妹在什么偏僻地方长大,无父无母,让外人给欺负了,或者更有千奇百怪的不幸。随着时间的推迟,这些年,虞怀风让人寻找最多的便是烟花场所。
这些年祁崇助他不少,两人算是互相成就,虞怀风知晓,恐怕凌朝只有祁崇拥有大海捞针的力量。
他的情绪很快恢复了过来,一双流光溢彩的双眸看向祁崇怀里的女子。
这女子身形看起来极为纤弱,骨架尤小,墨发倾散,乖乖坐在祁崇的腿上,小脸贴着祁崇的胸膛,大约胆怯,或者又因祁崇本人对归属自己的事物占有欲过重,所以不见外人。
极有可能是祁崇本人的原因。虞怀风这些年与祁崇算是经常打交道,像祁崇这般手握重权又心思过重的男子,他所珍爱的女人,不会对外展露。
没有人会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
房间里的香气似曾相识,虞怀风道:“又是牡丹花香,和当初的小公主一模一样,你们都喜欢这种香料?倒是不容易见。”
祁崇垂眸,掩盖住了眸中恶意。
或许明臻不该是他的,所信任所依恋的人也不该是他。虞氏一族寻找明臻这么多年,倘若明臻回去,虞怀风对待她也会很好。明臻口口声声应该喊哥哥的人,是虞怀风才对。
不过——祁崇更喜欢霸占。虞怀风有遗憾也好,思念自己的亲人也罢,寻找得再苦再累,祁崇也不可能拱手让出。
这是祁崇的东西,祁崇一人独有。
“寻常香料罢了。”
“哎呀,突然想起,小王可是破坏了秦王的好事。”虞怀风用含笑的目光看向祁崇,“能得秦王青眼的,想必是倾国倾城的佳人。”
这个地盘不能惹的一是祁崇,第二,自然就是祁崇的女人。
既然祁崇爱重,虞怀风也不便提出看看究竟什么样的佳人居然能让祁崇这样无情的男人入眼。从这个小小女人的背影来看,不难猜出是个纤弱系的小美人。
两人又讨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虞怀风还有其他要事,没时间多与祁崇喝茶,今晚也要进宫赴宴,所以匆匆离去了。
等虞怀风走,明臻才揉着眼睛醒过来,她原本就没有睡熟,只是迷迷糊糊的:“刚刚那个哥哥声音好听极了,和殿下声音一样好听。”
与祁崇截然不同,无法比较,祁崇是冷冽低沉,让人感到畏惧和敬意,对方则是阴柔含笑,更显温润,让人觉得耳朵酥麻。
祁崇捏了明臻的下巴:“是么?”
明臻认真的道:“是呀。”
祁崇捏了捏明臻的耳垂:“阿臻的耳朵坏掉了,所以才会听错。”
她耳垂软绵绵的,且圆润可爱,泛着粉红的色彩,十分让人爱怜。
明臻被捏耳垂就觉得身体没有力气,而且痒丝丝的。
她确实很敏感,有些地方禁不得任何触碰。
祁崇的指腹带着薄薄的刀茧,这是一双惯用各种武器的手,修长优美,骨节分明,是一双能杀人于无形的手,看似漫不经心却蓄满了一击致命的力量。
如今他手掌着半个天下河山,手握着重兵大权,此时却轻轻捏着明臻的耳垂,温柔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宠溺:“阿臻还没有穿耳洞。”
明臻痒丝丝,想要推开祁崇:“我怕疼,殿下,好痒呀,你不要捏阿臻的耳朵了,阿臻很不开心。”
祁崇突然咬住了她的耳垂,一手将她墨色长发撩拨开,一手箍住明臻的腰,防止她因为重心不稳而倒下。
明臻一瞬间僵住了。
她也不知道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或许什么都听不见,这种情况下,祁崇是不会说话的。
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被轻轻撕咬的感觉。
仿佛化身为了一只可怜的小白兔,被猛虎一口咬了,脆弱的在猛兽的口中,连扑腾的力气都没有,甚至不可以发出一声哀鸣。
对方不仅仅要饮用鲜美的血肉,还要将柔软皮囊拆吃入腹,全部的全部,都要了。
强有力且占有欲浓重的男人,又是明臻最最信任与依恋的人,她压根挣脱不开。
耳垂红透了,单边几乎红得滴血,而且隐隐有些肿。
祁崇也觉得惩罚阿臻似乎不错,这样的手段对待她,小家伙吃不了多少苦头,也能长一点点记性。
他道:“这边也要。”
明臻唯一担心的便是殿下真的把她耳朵咬下来。
等祁崇结束了,慢条斯理的帮明臻整理头发和衣服,明臻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姐姐,姐姐现在应该玩够了要回家。
她穿上了鞋子,耳垂现在仍旧有些酥痛,耳廓湿热的触感犹在,明臻不敢和祁崇讲,也不敢再夸其他哥哥声音好听。
她道:“殿下,我也该走啦,等下一起和姐姐回家。”
她很自然的便把回安国公府说成回家,从前明明秦王府才是她的家。
祁崇眸色暗了几分,将明臻的发簪给她簪上:“这两天又长高了一些?”
倒也没有,只是祁崇总觉得明臻一下子长大了。
实际上,今天的阿臻和昨天的阿臻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明臻摇摇头。
明臻出门和祁崇摆摆手:“我走啦,我会天天想殿下。”
口中说的天天想他,实际上跑得比谁都快。
明臻也不愿离开祁崇,只是这次殿下咬她耳朵,这让明臻本能觉得殿下很陌生,与往昔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似乎就像……就像真的很想要把她的耳朵咬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