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2页)
顾沉言:“好。”
陈文渊:“郑总他们送您的礼,是庆城的一些土特产,您要过目吗?”
顾沉言:“不用,先收起来,等回去后,你备一些海城的特产作为回礼。”
陈文渊:“好。”
陈文渊往外走去。
顾沉言:“等等。”
陈文渊转回身。
顾沉言低头目光落在手腕袖口处墨蓝色的袖扣上,他问道:“这周围有商场吗?”
陈文渊一愣:“有。”
顾沉言盖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走。”
商场很大,各种商店琳琅满目,顾沉言走在里面难得的有些迷茫。
顾沉言:“陈特助。”
陈文渊:“先生。”
顾沉言:“你平时出差回家都带什么礼物回去?”
秒懂但单身至今还是工作狂的陈文渊:“……”
陈文渊:“抱歉先生,我没有送伴侣礼物的经验。”顿了顿,他道:“您有需求,我可以按照我的见闻帮您参考下,或者我可以咨询下吴秘书他们。”
这次出行,顾沉言带上了半个总裁办的人员还有几个律师。
工作完成,现下除了陈文渊依旧跟着顾沉言,其他人都去自由活动了。
顾沉言:“不用。”
他道:“时间还早,我慢慢逛。”
难得的,他体恤道:“你也可以去周围看看,适当放松一下,不用跟着我。”
陈文渊拒绝:“多谢先生,但我还是觉得跟着您比较好,可以积累经验。”
同时他想到,是时候增加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了,身为全能特助,不能有不擅长的。
顾沉言没有勉强。
两人走在商场里,顾沉言第一次挑挑拣拣,这个不适合,那个不适合。
乔舒会喜欢什么呢?
顾沉言:“陈特助,你觉得乔舒这个年纪的男生会喜欢什么?”
他以前带顾宴的时候只在顾宴成年的时候送过顾宴一辆限量款的跑车,其余时候都是直接给钱让顾宴自己买喜欢的。
也给乔舒买跑车?
在庆城买的跑车?顾沉言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陈文渊环顾四周,突然指向一家店:“先生,那个似乎不错。”
顾沉言看去,那是一家卖游戏设备的店。
他思考了一下,往那边走去,顾沉言想起来,方舟游的弟弟似乎经常缠着方舟游买游戏机,乔舒和方舟游的弟弟年纪差不多,应该也会喜欢。
“先生,这款是目前的最新款,卖的最好的一款,今天刚到的货,您看看,就剩最后一个了。”店家推销道:“您是买给家里的小孩吧?”
“小孩?”顾沉言想了一下,点头:“对。”
店家笑了:“那买这款绝对没错,我给您说,现在的小孩都爱玩这个,就连您这个年纪的也有很多人喜欢,玩游戏还容易和家里的孩子培养感情,您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工作很忙平时没时间陪家里人,您可以买这个,闲暇时间和孩子一起玩,绝对有利于感情的培养。”
一旁的陈文渊查完资料,抬头看向顾沉言:“先生,他说的没错,目前这款游戏机在国内受欢迎的程度是最高的,在青少年群体中占有市场率高达86%。”
顾沉言点头:“好。”
和乔舒一起玩游戏?
顾沉言想了一下,似乎是个不错的体验,可以尝试。
下午三点。
飞机从庆城起飞,五点十分落在海城机场。
顾沉言一群人通过贵宾通道往外走去,来接他们的车子早已在机场外等着。
顾沉言坐上车。
下飞机后开机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手机,是欧一年。
顾沉言拧眉。
他快速接起。
欧一年急急的声音传来:“先生,乔少爷发高烧40度,我现在正在送少爷去医院的路上。”
顾沉言面色一沉:“我现在过来。”
他挂了电话,对已经将车子开出一段距离的司机道:“回机场。”
陈文渊:“先生?”
顾沉言:“陈特助,帮我定最近一班飞往盐城的机票。”
他快速交代道:“今天的会议推迟,等我通知,让吴秘书他们随时做好准备。”
陈文渊:“是。”
顾沉言又交代了几句,正好车子回到机场外,他抱着风衣外套匆匆下车,陈文渊紧跟在他身后。
即便想要快些,最近的一个航班也要等到六点十五分。
等顾沉言到达盐城,已经是晚上将近九点,陈文渊早就联系好车子,两人一下飞机便急匆匆地往市区医院赶去。
白色的病房里。
乔舒躺在病床上,他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往日白皙的脸上这会泛着病态的黄,一双唇白如白纸,微微起皮。
他盖着医院统一的白被子,被子之下,一只白皙的手背上插着针头。
路月拿了毛巾给乔舒擦脸,又怕乔舒挂点滴会冷,便拿了毛巾捂住点滴瓶。
还要时不时用棉签沾水给乔舒滋润双唇。
“咔嚓”
病房门被推开。
路月转头往后看去,就看到欧一年手上提着几个袋子。
欧一年:“少爷醒了吗?”
路月摇头:“没有。”
欧一年把袋子往桌上一放:“你先吃点东西,白粥一会等少爷醒来再喂。”
路月:“嗯。”
路月走过去吃东西,他们拍戏的地方路况不好,没有车,是欧一年背着乔舒往山腰处跑,找到剧组停放在山腰处的车子一路开快车来到市区医院的。
因为离得远,路上折腾了许多个小时,乔舒更是在半途中昏迷过去,两人急的不行,都没心思吃晚饭。
这会乔舒挂上了点滴,欧一年才有时间去外面买些吃的。
欧一年也拿了一个饼子吃,他一边吃,一边接过路月刚才的工作,给乔舒捂点滴瓶子。
两人正忙着,房门口传来脚步声。
他们转头一看,瞬间惊的直接站直。
欧一年:“先生,您来了。”
路月:“顾,顾先生。”
顾沉言点点头,直接迈步走向病床。
乔舒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看到了顾沉言,他难受又委屈地一扁嘴巴:“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