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页)

因此潘家对她格外宠爱与看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才情文采样样不输男子。

潘馨月入殿后,恭谨有序的对高瑨和谢郬行礼问安:

“陛下安好,娘娘安好。”

高瑨对她抬了抬手,语气温和问:

“免礼。馨月此时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潘馨月往谢郬看来一眼,一副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谢郬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

【这俩人,真他妈能装!】

【手里捧着个汤盅,当我眼瞎看不见吗?】

【啧,矫情的要死!】

高瑨:……

果然饭吃饱了,嘴又闲下来了。

“贵妃若是无事便回宫去吧。”高瑨懒得听她胡言乱语,干脆下逐客令。

【哈,嫌我碍着你们了是吧?】

【树不要皮,人不要脸,请我留下我都不留!】

【啊呸,恶心!】

谢郬在心里骂了一通后,贤良大度的对高瑨行礼:

“臣妾告退。”

刚转身要走,就被潘馨月喊住了:

“贵妃娘娘恕罪,臣女只是太忧心陛下的伤势,今日亲自看着火,熬了四个时辰的补汤,寸步都不敢离开,臣女将汤放下便离开,请贵妃娘娘不要多想。”

谢郬看着潘馨月:

【姑娘,你要不喊住我,我还真没多想!】

【合着就你担心,亲自熬了四个时辰寸步不离,你这不吃不喝的憋屎憋尿的本事还挺牛!】

高瑨为谢郬的粗俗皱起了眉头。

谢郬没高兴跟潘馨月来往过招,未曾作答就头也不回的离开明泽宫大殿。

她离开之后,潘馨月十分自责的转过身对高瑨问:

“陛下,贵妃娘娘是不是生气了?臣女……不该来。”

高瑨让她把汤放在龙案上,说:

“馨月不必自责,平日谁来朕的宫里她都不高兴,不单对你。”

潘馨月苦涩一笑:

“贵妃娘娘定然爱惨了陛下。”

高瑨但笑不语,潘馨月又说:“不过像陛下这样英明伟岸的英雄男子,天下又有几个女子不爱呢?”

高瑨也调羹搅弄着碗里的汤水,忽然问潘馨月道:

“你也是吗?”

潘馨月羞怯低头:“陛下明知故问。若非如此,臣女又怎会这般不知廉耻……”

后面的话,潘馨月没有说完,便眼波流转不再继续。

高瑨不说话,一边搅弄碗里的汤水,一边坐在龙案后头翻开奏折,潘馨月见他不理,想起太后的嘱咐,大着胆子上前道:

“臣女近来学了梅枝的技法,陛下喜梅,可否允臣女演画给陛下观赏?”

高瑨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问:

“什么样的技法?”

潘馨月见他有兴趣,欢喜上前解说:

“是江南红梅派的画法,一共有七七四十九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不一样,若是陛下感兴趣,臣女可以一一画来。”

高瑨点点头,指了指西南角的珠帘小书房,说:

“嗯,朕很感兴趣,去画吧。”

“是。”

潘馨月备受鼓舞,只是往西南角的小书房看去一眼就娇羞不已,七七四十九种画法全画下来夜就深了,陛下将她留到深夜,想来是有别的打算了。

然而等潘馨月画完两种抬头再看龙案后的时候,发现先前还在案前批阅奏章的高瑨不见了。

她放下笔,正要走出书案就被一旁盯着她的两名小太监拦住:

“潘小姐,陛下交代让您今晚务必要画完七七四四九种,否则不许离开。”

潘馨月惊讶:“陛下去哪儿了?”

小太监回道:

“时辰不早了,陛下该是去后宫安寝了吧。潘小姐还是快些画,天亮之前若画不完,明日也不知陛下会不会怪罪。”

潘馨月面如菜色,羞愤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