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耳朵rua肿 巴普洛夫的猫(第2/2页)
前半句好像在警示侄子,怎么后半句听起来像威胁警察?
大法官一到,总得卖她三分面子。警察头头挥挥手,把薛放的镣铐解开,终端光脑悉数放回去。
薛放登上飞舰之前,回头微笑,无声和容免与陈秘书说了声:再见。
…………
庭审全程不允许观众,过程走马观花,比打了鸡血还快,正常要分三次走完的审问流程,三个小时就搞定了。
开到后面,薛放累得眼皮直打架,不管正反方律师怎么来回唇枪舌剑,他就闭着眼睛,靠在正中央台子,小憩一会。
法官发现他在睡觉,顿时怒不可遏,又给他判了个蔑视法庭的罪名。
薛放不痛不痒,揉揉眼睛,扫视一圈:“你们弄完了吗?什么时候放饭?”
看吵架看得他都饿了。
他那个临时凑数找来的菜鸟律师叹气摇头,把材料一甩,说声“我不干了!”,就直接走了。
薛放耸耸肩,“你们还有其他问题吗?”
法官是玥萨派系的人,早就忍不下去他这幅作风,迫不及待一锤定音,“一审判决,被告人薛放故意杀人罪,情节恶劣,社会影响广泛,判处有期徒刑三十年七个月,并处罚金10亿星际币。”
薛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走之前笑着补了一句,“哦对了,我会上诉的。”
法官不予理会,看他找的那个刚出学校没几年的菜鸟律师,就知道薛放多半是找人疏通不成,已经放弃抵抗。
这次,薛放被押上了装甲车,要被送入临时看守所。
按照联邦法律,踏进看守所采取血样的那一刻,就是判决生效,真正成为联邦罪犯的时刻。
薛放的脖子,双手和脚踝都戴上了限制器,防止他使用精神力攻击同行警察。
后脑靠在车辆厚重冰冷的铁厢上,薛放放松身体,休息了一会,忽然睁开眼问:“请问现在几点了?”
哨兵警察们被交待过,一个个面对他都紧张而戒备,“我们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老实点。”
薛放勾起唇,“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是下午五点十四分吗?”
他一报时间,就有人不自觉瞄了眼终端,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薛放观察到,心里就有数了。他猜的时间,差不离。
现在,他需要保存精力,好好应对接下来一系列事情。
做点什么事保持清醒呢……
薛放决定从字典的第一个单词开始默背,aban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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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防军监牢里,缪寻枯坐着,一小片阳光从窗口投照在他脚边,他把脚趾伸过去,在哨兵的感知里,温度的落差感很烫,他猛得缩回来,又觉得无所事事。
没过一会,外面来了人。
可惜不是他等那个人,而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哨兵。
“邹赤。”他走到门边,懒懒靠在墙上,双手抱臂瞧着对方,“你怎么进来的?”
邹赤一脸惶恐,“你还说,深更半夜一群人破门而入把我拽出被窝,蒙着眼睛送到这边,塞了一辆车给我让我来给你带消息。你到底怎么和那些人勾结上的?”
缪寻不明所以,打字问:“那群人?长什么样子?”
“里面有个头头,看着年纪挺大,挺斯文的,都叫他陈大秘书。”
缪寻恍然大悟,“是姑父啊。”
“……???”邹赤消化了下信息,换上一副正经面孔,“喂,小子,你那个名义上的前妻今天被押审,你……呃,姑父,让我告诉你,顺便放你出来。”
果然,薛放被抓了。
缪寻面上没有什么反应,等邹赤输了密码,他就赤着脚,穿着浅蓝条纹囚衣,坦然走出来。
“车钥匙给我。”缪寻对邹赤打字,同时伸出手掌。
邹赤愣了下,掏出来给他。缪寻目不斜视往前走,经过那个大胡子看守时,停下来勾起嘴角,笑得妖艳。
大胡子心神荡漾,不禁挑起眉毛,“怎么,小子爱上我不想走了?”
缪寻抿着唇,天真地弯起眼睛笑了笑,下一秒,捏起拳头重重打飞大胡子,撞上天花板,又噗通飞砸在地上。
——先来点小热身。
他稍微满意,拽过邹赤的外套,慢条斯理擦擦手。
邹赤:“?我外套三天没洗了。”
“…………”缪寻只好在出监狱路途上加了项去洗手间疯狂洗手。
陈秘书送的车,外表看似普通,经验老道的缪寻随便敲敲门板,听到那声嗡嗡的闷响,就知道里面绝对加了超过3厘米的防弹合金。
这个被彻底改装过的大铁疙瘩后备箱,简直是个小型武器库。
缪寻换好战术套装,用带子束紧,紧身衣恰如其分地勾勒出他那被薛放反复念叨着“太瘦了太瘦了”的腰身,在腰间小包里依次塞满沉甸甸的弹药,手握粒子枪冷硬的手柄,一种久违的兴奋回到身体里。
——掌控感。
邹赤负责开车,他坐副驾驶。
“审讯结束了,他们正在转移薛放,我们从哪里抄过去?”
缪寻点开虚拟电子地图,双指放大,点了点右上角的一片海湾。
邹赤迅速查找,“港湾大桥前?那边今天禁行。”说归说,他一个甩尾,转道朝缪寻所指方向开去。
缪寻亮出屏幕:“刚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邹赤分出一只手,从座位底下拖出一个大长盒子,丢给他。
打开盒子,指腹缓缓抚过,漆黑泛着金属光的长管大枪,反器材狙击炮,配备齐全,一枪就能撕裂半条街——缪寻的最爱。
“只有三发弹药,小心点别出岔子。”邹赤随口提醒。
缪寻装好枪头塞进弹药,心血来潮地咧开嘴唇,枪口搭上窗户,动作畅意迅速,朝正在经过的悠长海岸线“砰!砰!”连放两枪,震得空气扭曲。
车厢中弥漫着硝烟的涩味。
“操,你疯了吗!”邹赤实在没法理解,“大马路上浪费两枪,最后一颗打不中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缪寻把长腿搭在车台上,“我只用一颗。”
他一向只给自己留一次机会。输了,他就痛痛快快死,赢了,他就快快乐乐杀人。不留余地。
目前为止,他还没输过。
邹赤小声咒骂着,从兜里掏出个小盒子,丢给他:“马上要开到目的地,先吃两片,稳定精神。”
缪寻捏起来,眯起眼睛,盒子上写着:人工特效向导素,三分钟起效。
“我才不吃。”他打完字,随手丢回去。
“为什么又不吃?哪个哨兵上场前不吃?”邹赤叹着气,感觉自己简直在费劲劝“猫”向善。
“猫”向后仰倒,靠在座背里,舒坦地伸个懒腰。
“我到终点了,有新鲜向导素吃。”
邹赤:“…………禁止虐狗!我也有向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