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4/4页)

白雪岚不在意地小叹一口气,「东西是好东西,可惜,我不能收。拿回去,替我多谢你们周当家。」

对方脸色一变,强笑着问,「白总长,这话怎么说?」

「我早就说得清清楚楚。」白雪岚眼里闪过强悍的光芒,冷冷道,「什么都能将就,唯一不能容的就是鸦片海洛因。你们当家也是聪明人,听我一句劝,早点把手底下几家大烟馆改头换面,开开夜总会,或者麻将馆,不一样带着兄弟们赚钱?何必硬要走这条绝路。」

那人脸一沉,冷笑着说,「白总长,自从您走马上任,我们可是一路以礼相待,什么时候不恭恭敬敬?您若是要孝敬,开口就是。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必硬把兄弟们的生路堵绝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您说是不是?」

一边说,眉间已经隐隐露出煞气来。

房里空气蓦地一凝,人人噤声。

白雪岚身后几个护兵悄悄移上来,环形围在白雪岚身后,手都按在枪匣子上,眼睛瞪得老圆。

只有白雪岚最从容,盯着那人眼睛,一字一字道,「我是大佛金身,兔子要咬我,还是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总之,只要我白雪岚在这位置上一天,烟土的路子我就堵一天。外国鸦片要闯我的海关,不怕枪子的尽管来。」

说完,长身而起,对在座人等拱拱手,笑道,「打扰各位,这顿酒喝得不错,来日再由我还席罢。」

领着宣怀风和护兵走出房。

一干老板和姑娘们都匆匆送出来,只有那穿黑褂的男人留在屋里。

正下楼,忽然听见上面恶狠狠骂了一声「他娘的!」,接着轰一声巨响,乒乒乓乓碎声不绝。

看来一整桌子酒菜,都被那人翻了。

大家都呆了呆,讪讪呆笑。

白雪岚却丝毫不以为意,一边和左右旁人谈笑,一边往下走。

那个央宣怀风喝酒的女孩子也陪送到大门口,宣怀风知道她们过日子全靠客人打赏,在口袋掏了掏,才发现出门前白雪岚往他口袋里塞的钱全是十块一张的。

心忖白雪岚的钱,也用不着心疼。

抽了两张十块的,放到那女孩子手里。

她想不到宣怀风这样阔气,喜出望外,接了钱,依依不舍拉着宣怀风的手问,「爷,你明日还来吗?」

宣怀风说,「你别老是叫我爷,听着别扭,叫我宣副官就好。」

女孩子应了,笑着问,「那你明天来不来?」

宣怀风摇头。

女孩子也不沮丧,撒娇般的牵着他的袖子轻摇,「宣副官,你明天不来,后天来吧。不然日后经过,也进来坐坐再走,要是来了,和伙计们说找梨花就好。」

一直把宣怀风送到轿车旁,车门关上,还猛猛朝里面挥着丝手帕。

这顿饭吃得辛辛苦苦,又喝了好些酒,宣怀风见轿车沿着来路悠悠驶回去,呼出一口气,倚着座背微微闭目。

白雪岚一下子把他捞到怀里,笑着调侃,「你倒会占便宜,拿着我的钱乱花不心疼,一下子就给那女人二十块。」

探过手,慢慢摩挲他透出红晕的脸颊。

宣怀风喝了酒嫌气闷,上车就把半边车窗摇下来,车一开,风吹到人热脑门上,醉意立即更深了几分,便没有平日那么锐气,轻挥开白雪岚弄得脸颊痒痒的手,蹙起眉说,「你刚才贪赃枉法收了这么多东西,连二十块钱给个苦命女子都舍不得?小心得意过了头,栽个大跟头。」

白雪岚叹道,「她得你另眼相看,又摸小手又递钞票,有什么苦的?我反而羡慕她。你要是对我像对她一样,偶尔怜惜一分,或者让我喂你几杯酒,那就好了。」

宣怀风不肯和他就这些事胡搅蛮缠下去,撑着手勉强离他坐远一点,问他,「刚才那个人,看起来是黑道的,你不怕他报复你?」

「小喽啰一个,我怕他什么?要是他那个当家老大不老实,我照样收拾了。」

「你这么厉害?」

白雪岚故意让他离远了,猛一下又倾身过去,把他拖回怀里,贴着他发热的耳垂低笑,「我的厉害,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宣怀风察觉下身被人隔着西裤缓缓摸着,顿时酒醒了大半。

推开白雪岚,猛然坐直,瞪着他正色,「你别太过分了!」

白雪岚心里大怒,可是见轿车正走在大街上,前面又有司机,又不肯太伤宣怀风面子,让他日后难抬头做人。

笑了一笑,忍着坐到自己那边位子上,没再说话。

到了白公馆,白雪岚一路跟着宣怀风脚步进了房,把门一关,饿虎擒羊般扑上,不管宣怀风怎么痛骂挣扎,手探到下面,把玉茎软囊当面团似的玩弄,施尽绝招。

宣怀风眼眶里泪珠滚来滚去,百般无奈地泄了几次,见白雪岚还不罢休,实在熬不住,只好屈辱地开口求饶。

白雪岚半真半假地笑骂,「叫你享受,你倒好,好像受刑一样。如果我这手是长在那姓林的身上,你不知叫得多欢呢。」

强按着宣怀风,扎扎实实做了几回。

握住宣怀风颤巍巍吐出不少白液的那根东西,问宣怀风,「林奇骏要是知道你我之间这些事,他还肯看你一眼?」

宣怀风又惧又气,闭着眼咬牙。

白雪岚早猜到他会做出这副样子,冷笑几声,「你放心,只要你别动不动就把我当废物一样地往外推,我感激不尽,自然为你保密,连年宅的事也不漏风声。」

从那晚起,白雪岚便改了原来的作风,每晚都到宣怀风房里过夜,宣怀风反抗越大,他弄得就越凶,威吓、用蛮、灌酒,喂春药……无所不用其极。

不但自己扬眉吐气,还必要蹂躏得宣怀风那里吐得一滴不剩,才算心满意足。

宣怀风和他奋战了两个多月,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筋疲力尽,心里也明白自己陷在这魔王手掌心里翻不出去,只能接受下来,渐渐不再像带刺的一样。

白雪岚暗地里早就牵心连肝地怜惜,见宣怀风有点认服了,态度立即大为好转,耍尽手段地百般温柔。

凡宣怀风所求,一律答应。

只有一件例外。

每晚的欢爱,是绝不能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