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4页)
粉蝶哼了一声,说:「你哪知道,他这人才真叫小气呢,难为还是一位厅长,向他讨了一堆耳环,不知要费多少口舌。」
梨花问:「哦?那他这次怎么忽然大方起来了?」
粉蝶说:「他大方,那是因为我伺候得他好呀。我昨天含着他那东西,吹了一个晚上的箫呢。天下男人都一样,最好的就是这一口,对他一吸,比得道升天还痛快……」
不等她说完,梨花就忙挥手,尴尬地说:「住口,住口,青天白日说这些,你也不怕臊。」
粉蝶不以为然,反而说:「怕什么?客人都在前面楼子里,这边都是自己姐妹,还怕听几句荤话?要装斯文小姐,到外面再装去。哎,我听说最近有新花样,有人装成女学生,到当官的宅里伺候,得钱也多些。前阵子流行玩坤角,现在流星玩女学生了。」
梨花想起「隔屏有耳」,哭笑不得,截着她的话空儿,说:「就你话多,快去吧,要是误了你的珍珠项链,可别来和我哭。」
推了粉蝶出门,把房门关上,才过来屏风这边,讪笑着说:「总算走了,真是个麻烦人。」
刚才屏风隔壁的话,里面的人自然都听见了。
小飞燕自不必说,宣怀风更是窘迫得双颊泛了一层浅红,咳嗽一声,把茶碗放下,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梨花说:「哦,那是,我送你们出去吧。」
一行人下楼。
梨花依旧是牵着小飞燕的手,一边下楼,一边和她低声说着贴心话,一直送到汽车旁。
梨花说:「妹妹,你跟着宣副官去吧,要好好的听话。结拜的事,只交给我张罗,好不好?那一席酒菜,也只看我的。」
小飞燕说:「一切都听姐姐的。不过姐姐,我现在在白公馆做事,也领薪金呢,酒菜那里,你算我一半吧。」
梨花说:「那不行。」
小飞燕还要说,梨花便说:「你要做我的妹妹,就该听姐姐的话。」
如此一来,小飞燕就无法再说什么了。
两人和梨花告别,坐上汽车,直接回了白公馆。
宣怀风一个人去小饭厅,吃了晚饭,回房间洗完澡,就找不到事做了。
自己的公务白天已经做好,想看书,没有看书的心思,想拉拉梵婀玲,一抬头,看见天上云层厚重,月色黯淡,又觉得不适合。
一时之间,竟无可打发。
索性脱了鞋,光着脚蜷在窗边的长躺椅上,头靠着木扶手发呆。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白天里去舒燕阁的事,青楼女子说话,果然肆无忌惮,竟连「吹了一个晚上的箫」这种话,都敢堂而皇之地说出口,连男人听了都脸红。
又听那个粉蝶的说:「天下男人都一样,最好的就是这一口,对他一吸,比得道升天还痛快」。
由人及己,不免想到白雪岚曾经也含过自己的……
宣怀风耳朵猛地一热心虚地回头。
唯恐白雪岚忽然从哪里钻出来,看破了自己心里的下流画像。
身后眼前,都没有别人。
白雪岚还没回来。
宣怀风用凉凉的指尖,摸了摸发热的耳朵尖,命令自己不要再想这种难堪的事了,不料越命令,脑子越不听命令。
他忽然又想起白雪岚有好几次含了他的,又哄他含白雪岚的,都被他严词拒绝了。
白雪岚当时,似乎露出几分遗憾。
难道被爱人含着那个地方,真的会比得到升天还痛快吗?
宣怀风想着,不知不觉,身上一阵发烫,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自问,你明明是被含过的,怎么反而问这样的问题呢?如果不快乐,为什么让他含你的呢?如果不快乐,为什么你拒绝他呢?
「哎!」宣怀风叫了一声,打跑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因为身上热得不像话,光着脚站到地上,到穿衣镜前一看,果然,从脸颊到脖子,都红成了夕阳景色,便赶紧再到浴室里,冲了一个澡,重换了一套睡衣回来。
白雪岚电话里说九、十点回来,其实到了晚上十一点钟,才回到公馆。
进了房,他见床上隆起一个身影,知道宣怀风睡了,便不惊醒宣怀风,自己去洗了澡,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猫着腰钻进去。
手一摸宣怀风的背,感到有动静,就低声问:「还没有睡吗?你不应等我的。明天你早起,又该睡不够了。」
宣怀风说:「没有等你,是我自己睡不着。」
白雪岚便笑得有点邪气了,问:「为什么睡不着,怕我出去偷腥吗?」
宣怀风说:「尽管偷,我正好省事。」
翻个身子要睡。
白雪岚两手揽住他,笑道:「想省事?别作春秋大梦了。既然你没有睡着,那正好,今晚的义务,请你尽一尽吧。」
那宣怀风在怀里拨回来,大掌握着那纤细结实的大腿根,往上一抬。
就着侧身的姿势,慢慢地磨进来。
宣怀风挣了两下,也不再动了,闭着眼睛,鼻梁绷直,屏着息,感觉那大东西一点点进到很窄的肉隙,把那地方完全扩张到令人惊讶的地步。
白雪岚一开始挺动,他就歙张着鼻翼,发出似乎带着疼的细细声音。
白雪岚坏笑着问:「这个位置,进得和寻常滋味不同吧?」
等宣怀风回答,吻着越发鲜艳的唇,把宣怀风的腰固紧了,一下子接一下频繁地往深处弄起来。
宣怀风在他臂弯里绷着身子,皮肤渗出润润的一层香汗,不知挨了几百上千的肉棍,才感到身体里头骤然热得炸开,自己也禁不住抵着白雪岚的身子泄了。
不过白雪岚身强力壮,这爱人的义务,却不是一轮就合格的。
两人互相搂着,听着彼此热热的喘息,心脏怦怦乱跳,稍过了一会,白雪岚又把手滑到宣怀风后腰上,情动地抚着。
宣怀风抓开他的手说,「一身汗,你去洗个澡吧。」
白雪岚嬉皮笑脸地说:「不慌,等完事了,不但我洗,我还帮你洗。」
手再抚上来,又被宣怀风拍了。
白雪岚问:「你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宣怀风闷了半晌,皱着眉说:「叫你去洗一下身子,为什么这么难呢?」
白雪岚奇怪地问:「怎么?我身上很难闻吗?」
张着手,往自己身上四处嗅了一番,又问宣怀风,「有汗味?」
宣怀风不说,仍是皱着眉,似乎遇到很为难的事情。
白雪岚看他那模样,真的是不愿意,虽然扫兴,也不能真的强来,说:「好罢。早说过,我这个总长,是只能看你宣副官的眼色的。」
叹了一声。
刚才痛快之时,身上的睡衣已经脱了,他行事不羁,赤裸裸地就下了床,走进浴室。
不一会,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