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2/2页)
温涯没什么代入感,总觉得听着不像是自己的事,倒是更像是书里的那对闷葫芦,不过见她转了链接过来,盛情难却之下,也便将链接点开了。
结果就这么在候机室被虐得猛汉落泪,只好尴尬地戴上墨镜到处找纸。
刁学妹递了纸巾给他,弯下身试图从墨镜底下看看他,试探着问:“吵架了?”
乐乐也闻声赶来,从另一侧的墨镜底下看他。
温涯:“……”是语言所难以描摹的尴尬。
温涯说:“不是,我在看……书。”
刁学妹好奇地问:“什么书这么解压?”
温涯:“……”这根本没法说。
难道他要说他刚刚看着他的长风孤独陨落,寿终之时身边无亲无友,独自建起一座大墓,在墓中用砖石复建霜雪峰上的小屋,屋檐的瓦当上是他为了给温祝余“祝寿”亲手刻下的“长生无极”、“长乐未央”吗?
那篇小说与其说是其中的感情戳人心肺,倒不如说是那种深刻的孤独。
而他总是很惧怕去想象他所经历过的孤独。
牧长风有亲有友,尚且不能忍受一个没有他的世界,何况是像故事中那样残忍地让他失去所有的亲友,独自居于一座暗无天日的大墓。
如今想想,涂山的狐狸竟想让他不能与他同返,当真是无异于杀人诛心之恶。
温涯叹了口气,心中虽然厌于与人相斗,但想想如若自己不能与他同返,长风该当如何,却也觉得振奋清醒了许多,甚至有点想把那人揪出来按在地上爆锤一顿。
下午,他在首都机场落地回家,进门就被牧野一只手蒙住了眼睛。
温涯双眼被他宽阔暖和的掌心蒙着,感觉到房间里温度很低,不由得有些意外,心说家里的空调什么时候开这么低过,逗他说:“终于舍得给我开空调了?”
牧野也笑了笑,却把什么东西戴在了他的头上,凑近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说:“昨天说好的。阿沿,咱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