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谢铎驱车回到家,进门时客厅里一片漆黑,大概是觉得谢铎晚上不会回来,沈安途并没有给他留灯。
谢铎很疲惫,晚上谢长青说的话像跟钢针似的扎在他脑袋里尖锐地疼,他打开了客厅的大灯,茶几上散落的画纸吸引住了他。
谢铎一步步走近那些画,画中的图像映入视线,顺着神经末梢进入大脑。
他记得沈安途一整天都在画家具,但现在茶几上这几张画纸上满满都是谢铎的脸,正面的侧面的回头转身的,惊讶的微笑的皱眉生气的,画中线条不多,但每一笔都很生动。
谢铎的头疼奇异地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