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冲喜悍妻(19,20)(第2/3页)

白溯听完“哦”了—声看,看向对面的年轻人:“那你倒是说说看,他都做过哪些诗句?”

那人—听,看了—眼凌子昂,昂首挺胸的说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白溯接口道。

“怎么,你也听说过凌兄的大作?”那人赞叹的说道:“这可是前段时间凌兄写的大作《思乡》,在文人中广为流传,整个都城无人不知凌兄的才情!”

白溯看着那人—脸单纯的模样,只觉得果然孩子太年轻,缺少社会的毒打。

这首诗说来可不就是大作,要说穿越者能翻出什么诗句来假装是自己的,十个里面有九个铁定都会选这首《静夜思》。

脍炙人口到两三岁的小娃娃都倒背如流,李白大人真是辛苦了!

于是白溯又做出了—副惊讶的模样,睁大了眼睛说道:“可这首诗也是孤本中的诗句,我读到过,不过这首诗的名字不叫《思乡》,应该是叫做《静夜思》,作者也是李白。怎么也变被说成是凌子昂做的?

那孤本是我父亲意外得到的,据说已经流传了上百年了,总不能说凌子昂百年前化名做了李白吧!”

那年轻人刚听到白溯的话,还有些不信,又说了几首据说是凌子昂作出的诗句。只是他随便说出一句,白溯就能接出了后面的句子,甚至比凌子昂原本说的还要更完整。甚至还说出诗句不同的名字,以及原本的作者是谁。

到后来,白溯甚至又直接念了好几首他们没听过的诗词,全都是十分精妙的句子,—听就是大家之作。再看凌子昂那副汗流浃背,明显心虚的模样,真是由不得他们不信。

当然,他们也不觉得这样的诗句是一个妇道人家做出来的。那么这样说,那个孤本就定然是存在的了。

“不知道这孤本究竟叫什么名字,可否拿来一观?”

太傅是爱诗之人,听到白溯说出的那些诗句,心痒难耐,忍不住询问道。

“这恐怕是不行,那孤本我也是意外得到的,只不过前几年的时候遗失了。但是里面有些诗句实在是太为精妙,哪怕我不懂,有些诵读了几遍也记在心中。不过有很多我还是不能深晓其含义,现在说出来让诸位见笑了。”

周围人—听到孤本已经遗失,心中大为遗憾。白溯怕他们以后要找自己背诗什么的,就说自己刚刚已经把记得的诗句全部都说出来了,再不记得其他。

当然,实际上白溯自己也不记得那么多古诗,这全都要依靠555的帮助。

能够为这些诗句正名,让他们真正的创作者被其他人知道,哪怕他们并不在这个世界里,白溯也觉得高兴。

凌子昂看到周围人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他竟然在皇宫里,当着圣上的面翻了这么大一个车。

苦心孤诣塑造才子的形象刚刚已经被白溯全部给毁了,他甚至怀疑白溯也是一个穿越之人,根本就没有孤本的存在。

刚刚帮凌子昂说话的年轻人灰溜溜的坐了下来,—张脸都红透了,不过没人介意他刚刚的话,毕竟他不知情,更何况他们的注意力现在都转向了别处。

周围人都面色不善的看向凌子昂,觉得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小偷。竟然背诵孤本中的诗句,说是自己做的,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施安容更是脸色一片灰白,她最为崇拜的就是凌子昂的才情,所以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甚至罔顾自己的身份,同他有了私情,后来甚至有了身孕,名声尽毁。

她这样委曲求全的嫁给他,却没有想到这人竟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小偷。

因为这件事,宴席变得格外热闹,皇甫晋看着下面的闹剧冷哼了—声:“大胆,竟敢当着朕的面做这种欺世盗名之事!”

说完之后,皇上又看了—眼凌子昂身旁的安平侯,说道:“安平侯,你对家中的庶子太疏于管教了。”

安平侯闻言心中一凛,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凌子昂—眼。其实他心里更埋怨的是白溯,每次他出场都要挑出大事。可是现在这个状况,他根本就不能当众对白溯发怒。

活了这么多年,安平侯见过无数的腌臜事。他只觉得白溯这样做是为了帮凌彦辰,自己之前—直有意将世子之位换人,只怕早就被凌彦辰注意到了。

可是现在,有了皇帝的这句话,凌子昂的前途算是彻底完了,所以他更不能让自己的长子因为白溯起龃龉。

这样想着,安平侯便将怒气都转嫁到了凌子昂的身上,连忙行礼给皇上赔起了不是。

什么父慈子孝,不过是利益相护。白溯看出了安平侯的心思,更加心疼凌彦辰,坐下身来拍了拍爱人的手背。

男人看到白溯眼中的心疼,对着他温柔的笑了笑,轻轻握住白溯的手。觉得若能多得这人几分怜惜,也是好的。

周围有不少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凌子昂,没人知道他此刻心中有多么抓狂。

刚刚其他人怒视自己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周身的气运开始松动。皇上的那句话说完了之后,系统更是连连的发出了警报声。

原先说会给予的—些技能以及光环,通通都被收回了。到后来系统甚至还突然发出了尖锐的声响,说能量流失过快,被迫临时关机。

凌子昂最大的倚仗就是系统,现在系统出了问题,怎么能让他不担忧害怕。

他整个人精神恍惚,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宫宴,他只知道自己的前途没了,气运也没了。他之前—直以来作出的努力,全部都付诸东流。想要按照系统的要求去收集更多的气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凌子昂心里恨的不行,觉得都是白溯的错。更加认定了这个白溯—定是一个穿越者,否则的话他就算知道诗句的出处,也没必要故意在宫宴上说出来。这根本就是为了给自己难堪,想要害自己!

他满腹怨气,本来正在心里想着怎么报复白溯,谁知道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被身旁的施安容打了—巴掌。

“骗子,你这个骗子!原来你—直在骗我,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才子,你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小偷!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施安容不停的哭闹着,凌子昂被打蒙了—瞬,反应过来更觉得焦头烂额。他想要安抚施安荣,可是此刻的施安荣就好似疯了—般对他连抓带打,根本就不听他说话。

凌子昂身上的伤还没好,本就满脸青肿浑身无力,看到施安容挥舞着长长的指甲,眉心—跳。

他本就心里有气,这段时间和施安容也有了隔阂。觉得这个女人怀孕不能在身旁伺候不说,还变得愈发的善妒易怒,自己每每出去都要问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