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页)

顺带还发了个红包。

班长回了个好,但没收他的红包。

发完消息,傅意川喊他过去拍宿舍的合照。

毕竟是第一次穿学士服,大家都新鲜,沈渊过去跟他们合照了几张,傅意川拍的是真的丑。

四十五度角拿着手机,把几个人的脸都拍得皱在了一起,无法直视。

沈渊:“别侮辱人了。”

傅意川:“???”

沈渊摘了学士帽拿在手里,“我先走了,你们拍。”

“哥,你去哪?”傅意川一边问一边跟上他,顺带还拉了宋长遥,“你是不是要去找言忱姐?我们也一起过去吧,正好她在,让她给我们拍。”

沈渊:“……”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她的拍照技术你也敢信?”

傅意川不解:“怎么了吗?”

“你和她。”沈渊微笑,“水平不相上下。”

就言忱那拍照技术,1米8的人分分钟能给你拍出1米5的既视感,明明是能拍出灰色大片质感的场景她能拍出犯罪现场既视感。

傅意川到底对言忱有多厚的滤镜,觉得她什么都能干?

那姑娘,除了会弹吉他和长得好看以外,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不对,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好。

沈渊心里的想法变了又变,所以等傅意川问:“言忱姐拍照技术一般?”

他想都没想地说:“比你好上百倍吧。”

傅意川:……

这人说话,怎么前后矛盾啊!

沈渊在操场入口那儿没看见言忱,环视了一圈也没看见,傅意川也问:“言忱姐呢?刚刚我们拍照的时候她还在这块站着啊。”

沈渊的目光在偌大的操场上绕了又绕,一圈又一圈,表情逐渐严肃。

“是不是去卫生间了?”宋长遥低声说。

“不会啊。”傅意川往东瞟了眼,“去卫生间要经过咱们之前站的地方,她没过去啊。今天漂亮似仙女的言忱姐从我面前路过我能看不见?”

宋长遥:“……”

“沈哥。”傅意川喊他,“你给言忱姐打个电话,问问她去哪儿了。”

沈渊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一言不发,脸臭得很。

“算了。”傅意川惹不起,“我给她打。”

“不用了。”沈渊阻止道:“她不打招呼地走,也不是第一次了。”

傅意川:“???”

沈渊说完以后往右走,傅意川一脸懵,“哥,你去干嘛?”

“扔东西。”沈渊头也不回地说。

送演唱会门票、送花、抱他,然后又不辞而别。

说好的等他,又是他一厢情愿。

她做什么呢?

玩他很开心?看他一次又一次的信她很有成就感?

言忱啊言忱 ,这人真的没有心。

沈渊心思千回百转,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内疯狂乱撞,整个人都要炸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激烈的情绪了。

果然,只有她。

只有这种阴晴不定、又言而无信的人才能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怒火中烧。

他快走到垃圾桶前,正打算把手里的花扔出去的时候,后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们拍完了?”

那道烟嗓风轻云淡地和他打招呼,甚至带着老旧的叙述感。

沈渊手一松,那束花直线下坠,还没来得及思考,他已经弯腰,眼疾手快地把花又捞了回来。

……

日。

“言忱姐。”傅意川也一路小跑过来,笑着和她打招呼,“你刚去哪了啊?”

“我刚去回了条消息。”言忱说着话,但却是主动朝沈渊走近,快走到他身边时才低声说:“那边太阳晒,我就换了个地方。”

算是解释。

沈渊那颗心,忽然就落到了实处。

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以为是海啸忽然袭来,结果只是在巨浪里翻了个滚,有惊无险地游了个泳。

忽上忽下的。

“来帮我们拍照。”傅意川把自己手机递过去,“刚刚自怕太丑了,你来。”

言忱:“……”

她拿着手机犹豫,“你确定?”

在说话时她还在看沈渊,此刻沈渊已经转过身,他正前方就是阳光,正眯着眼看过来。

两人对视之后,言忱抿唇说:“我试试。”

傅意川:……

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言忱自小到大就对镜头没有把控感,不会自拍,也不会拍别人。

以前她手机里拍过的沈渊照片,让他恨不得把她手机扔进原厂直接格式化,太丑了 ,丑到不忍直视。

明明是花季少年,结果被她拍成了非主流杀马特精神小伙儿,而且她还特别能拍出各种清奇角度的照片。

譬如下巴照、头顶照、1/4侧脸照。

反正怎么奇怪怎么来,永远都是最奇怪最丑的那张。

沈渊那会儿和她说,毕业以后人可以走,手机留下。

要是他丑照流传出去一张,他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但有一次他惹了她,她直接去店里打印了两张,趁着他没来学校,用固体胶给粘在他桌子上。

他看见的时候已经粘的很牢固,而且班里不少同学都看见了,在他进班时就开始窃窃私语。而她坐在旁边,学着他平日的样子,撑着下巴转笔,面前摊着一份数学试卷,她时不时随意写个A或者C,其实她题都没看,完全是把他那副B king的模样精髓模仿出来。

结果他进了班来到座位前,瞬间黑了脸,想撕也没撕下来,他咬牙切齿地喊:“言忱。”

“嗯?”言忱吊儿郎当地应他一声,“做题呢。”

话音刚落就被他捏住了后脖颈的软肉,好像就是自那次他发现了她的致命弱点——怕人捏后脖颈。

这人一点儿都不按套路出牌,他缓和了一分钟情绪,然后拉开凳子坐下,凑在她身边,等了许久才说:“对错题你写ABCD,写得一手好题啊。”

言忱:“……”

大意了。

然后那天他威胁她把桌上的照片清理掉,结果言忱下午最后一节课都没上就跑了,第二天早上去了相安无事。

只不过他脸臭了一天。

印象里也就那一次,她公然把他的照片弄出来,后来再没有过。

存着他那些丑照的手机还在南宜卧室里的保险柜里放着,从12年就没再开过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言忱这会儿拿着傅意川的手机,戳了又戳,调光线角度,找合适的位置,她踱来踱去,最后又蹲下,总算是连拍了好几张。

她看了眼,应该……还行?

但不知为何,她把手机递给傅意川的时候,下意识看向沈渊,而他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想起了同一件事。

傅意川对拍的照片还算满意,跟宋长遥一块选了几张。

等他选完照片正要喊言忱时才发现那边气氛有些不对劲儿,言忱和沈渊两人站得不远,互相望着,但谁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