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3页)

言忱扫了一圈,中肯地评价道:“还行吧。”

这些人都比她年纪稍长些,但也没有啤酒肚,都是属于中规中矩的类型,不过分出挑,但也没有过分丑。

“你可真是会聊天。”打架子鼓的孙恪笑道:“有意思的。”

“是实话。”言忱说:“音乐人要多好看?长得好看就不做音乐了。”

“那你呢?”年纪最大的是吉他手程鹤,“妹妹你是不是没有找过镜子?过分自谦可是炫耀啊。”

“我?”言忱耸了耸肩,“我就一唱歌的,算什么音乐人。”

众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大家又打趣了她一番。

言忱来这边上班第一天,倒是跟乐队众人打好了关系,还互换了微信,他们把她拉进了乐队群里,那个群还有他们原来的主唱在,也就是他们说去参加选秀的那位,他先说的话:【呦呵,来新人了?】

涛涛:【对,长得绝美!唱歌贼好听。】

程鹤;【能给她伴奏我觉得我祖上积德。】

孙恪:【而且妹妹才24,前途无限啊。】

【咸鱼:长得绝美?多美?无图无证据,新人来爆照。】

涛涛&程鹤&孙恪:【……】

【Yc:也就平平无奇。】

【咸鱼:@Yc,妹妹少理这几个老狗比,他们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回去帮你收拾他们,好好唱歌。】

言忱虽然没和他见过面,但对他印象还不错。

结果——

孙恪:【妹妹?】

程鹤:【韩彧,你确定自己要脸?】

涛涛:【自己多大没点儿逼数?】

言忱跟他们就坐在一块儿,忍不住问:“他多大?”

“21。”孙恪说:“不然他能去参加选秀?30岁过去节目组还得肯要。”

言忱:“……”

那他一口一个妹妹喊得倒挺起劲儿。

但隔了会儿,韩彧在群里发:【@Yc,姐姐你要真绝美的话,千万和游游保持距离!一定!】

言忱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韩彧已经撤回了消息。

然后ID挂着大名的于清游发了条消息【@咸鱼,当我死了?】

【咸鱼:我什么都没说!就开个玩笑。】

【于清游:屁。】

言忱感觉有点问题,所以没再在群里发言,正好面前就有人可以问,她挑了挑眉,“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涛涛戳戳孙恪,孙恪又看向程鹤,最终程鹤笑道:“是玩笑,不过也是给你提个醒,于清游啊,哪儿都好,就是换女朋友勤快了点儿。”

“而且他女朋友都是个顶个的漂亮。”有了程鹤开头,孙恪也说:“所以妹妹你小心点,他这人吧,确实也有点花心,最近又是空窗期,说不准,是吧?”

隐晦又隐晦,但还是说明白了。

言忱点点头,“成吧。”

“不过我要是于清游。”涛涛啧了声,“家里有钱长得帅,名牌大学毕业,还会乐器,我肯定也挑漂亮女朋友,而且专找女明星。”

“狗屁。”孙恪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弟妹打电话。”

“别啊,我的哥,你这么做我今晚还活不活了。”涛涛立马抢过孙恪的手机,“我就是调侃一下,于清游的条件是真的好,那么多女生前仆后继地跟他谈恋爱也不是没有道理。”

“还行吧。”身后忽然有人出声,是很清澈的声音,言忱回过头看,和于清游的眼神对上。

好像……有点眼熟?

言忱眉头微皱,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但他却对着言忱看了又看。

涛涛用胳膊肘撞了下孙恪,用口型示意道——看吧,下手了。

孙恪扶额——这也太离谱了。

几秒后,言忱朝他伸出手,“你好……”

“言忱。”于清游在她自我介绍还没结束时就喊出了她的名字,言忱疑惑,“你认得我?”

“你不认得我?”于清游往前凑,搬了把高脚凳加入他们的聊天,“高三8班于清游。”

言忱:“……”

老同学啊。

怪不得这名字耳熟,人也眼熟。

那会儿常出现在成绩排行榜前几的风云人物,不过她更关注沈渊的名次,一扫到他多少分就完事了,她连自己的成绩都不看。

反正高考是跟全国的考生比,又不是跟他们学校的人比,看不看有什么要紧?

大概于清游的名字就跟沈渊常绑在一块儿,所以她有点印象。

“真忘了还是假忘了?”于清游瞟她一眼,“你不会只记得沈渊吧?”

言忱:“……”

不巧,还真是。

她低咳一声,“想起来了。”

“那就好。”于清游轻笑,“我当你只记得你同桌呢。”

这话怎么听有些酸,言忱没搭话。

隔了会儿于清游问:“你是这儿的新主唱?”

言忱点头:“是。”

“合作愉快。”于清游轻飘飘地说,也没和她进行老同学的寒暄,也没多余问候,就像跟初次见面但建立合作关系的陌生人一样,言忱愣怔两秒,也客气又礼貌地回他:“合作愉快。”

于清游本来已经往舞台上的键盘处走,听到她这么说忽然回过头,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变了啊。”

言忱:“……”

这种对方好像很了解她,但她对对方一无所知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保持沉默。

等到他去了舞台上,孙恪才回过神,“你们以前认识?”

言忱点头:“高中同学。”

就是她没什么印象了。

说不准沈渊还记得,但她又不可能去问沈渊。

从那天之后,他们已经五天没联系了。

傅意雪在她面前都小心翼翼地不敢提起这个名字,傅意川来过她家几次,但她都在房间里写歌,看见了也就打个招呼,不会问什么越界的话,只是傅意川这人老实,有什么话都藏不住,那小眼神都明晃晃地写着好奇。

但言忱都没回应。

她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没和任何人说。

有天晚上傅意雪跑她房间里说:“要不你跟我吐吐苦水或者哭一顿吧。”

言忱却笑笑,“我没事。”

她确实没什么事儿。

除了那天晚上做了噩梦以外就恢复了正常,有事的大抵是沈渊。

他那个性子闷,但气性大,估计那天她走以后要气炸了吧。

“言忱。”程鹤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演出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言忱点头,“好。”

她跟在程鹤身后走向舞台,一边走还一边想,她真不是故意气沈渊,有时话赶话就到那了。

她也不是个轻易低头的人。

沈渊或许知道她的吧。

也或许不知道。

晚上第一次演出大家就配合得很好,言忱的乐感好,很容易跟上他们的拍子,结束以后老板请他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