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3页)
傅意雪:【!!!你最好是!】
她把定位给傅意雪发过去,【我和言忱都在,你要是不忙的话可以过来。】
傅意雪:【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心碎.jpg】
岑星发了个摸摸头的表情,言忱刚好打完电话走过来,“好些了吗?”
“好多了。”岑星说:“其实没想象中那么糟糕。”
言忱点头,“那就好。”
“我和小雪说了。”岑星说:“她在来的路上。”
“嗯?”
言忱以为她不会告诉傅意雪,就直接把这茬揭过就好。
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岑星笑了笑,“你和小雪才是最初的好朋友,你知道这件事,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那俩会产生隔阂。而且,我也把她当朋友,起初没告诉她是因为怕听到太多外界的声音,从而干扰我做决定。”
言忱和傅意雪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岑星把这件事告诉言忱 ,言忱不会问缘由,不会有很多问题,不会给岑星太多心理压力,所有的问题都是岑星思考,所有的决定都是她一个人做,言忱永远不会干涉。
但傅意雪不一样,她会关心太多太多的事情,会絮絮叨叨说很多话,对岑星来说是不需要的,不想听到的,这个中曲折、弯弯绕绕都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岑星那时没有精力去应对,所以她只能选择先隐瞒下来。
她做这个决定只用了一个小时。
一条生命的成长她负担不起,况且,这条生命的父亲并不会喜欢它。
所以她直接把所有可能和希冀扼杀在摇篮里。
言忱坐在她床边,低头和沈渊发微信:【你的直觉很准。】
彼时沈渊刚跟导师巡查完病房 ,一身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前打算写病历,拿起来的笔又放下,戳着手机回:【嗯?】
言忱:【于清游真不是个好人。】
沈渊:【怎么突然这么说?】
言忱:【就感慨一下。】
沈渊:【所以记得远离他。】
言忱:【ok。】
之后傅意雪过来,病房里成了傅意雪一个人的专场,岑星就把这件事给她简单地解释了一遍。
闭口不提孩子的父亲,但傅意雪也想到了于清游,在提出这个名字并得到了岑星的认证之后,傅意雪当场站起来就打算去找他算账,还是言忱一把摁住,冷冷地说:“所以你知道为什么先不告诉你了吧?”
傅意雪:“……”
“那个渣男做了这种事,我不该揍他一顿吗?”傅意雪被拦住,委屈地说:“我家星星都瘦成这样了,他凭什么一点儿代价都不付?”
“男女关系本来就是女生吃亏。”言忱说:“这需要我教?星星没说就代表她不想提,她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拿自己的想法去行动好吗?”
傅意雪:“……”
她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闷声道:“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没必要。”言忱说:“星星的事,你留给她自己处理,有生气的功夫不如去给她熬碗补气血的粥,或者去买晚饭。”
傅意雪:“……我要气死了!”
言忱轻飘飘地看她一眼,“要我哄?”
“……”
傅意雪微笑,“算了,我去买晚饭。”
“一起吧。”言忱说:“星星,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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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下了一天的雨,这会儿空气里湿漉漉的,带着清新的泥土味。
言忱拢了拢外套的衣领,和傅意雪并肩走在医院外边。
“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傅意雪仍是不解,她知道这件事以后都快要气死了,为什么言忱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还一直劝她,依照她的想法就是直接把于清游摁头过来跪下道歉!
“你是不是站在于清游那头?”傅意雪冷哼,“我怀疑你叛变了。”
“没有。”言忱的长发被风吹起,“我跟他关系一直都不好,怎么可能站在他那头儿?”
“那你?”
“我只是懂得成年人的社交界限。”言忱偏过头看向她,“小雪,你知道你刚才那些话很伤人吗?”
傅意雪瞳孔震惊,指着自己的鼻头说:“我?”
“是。”言忱和傅意雪成为朋友以后就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傅意雪这人单纯,从小家庭幸福又热心肠,但对于像她和岑星这种敏感的人来说,有时这种关心会是越界和压力。
言忱语重心长地说:“星星和于清游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她的事情,如果她想分享,能分享,她早就和你说了。但现在她说不出口,说明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把这种事情告诉你,是把你当朋友。朋友应该是坚定地支持她,而不是在她面前一次次地戳她心窝。”
傅意雪鼓了鼓腮帮子,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我就是心疼她嘛。”
“我知道。”言忱揽过她的肩膀,“但感情永远是两个人的事情。”
傅意雪擦掉眼泪,一边走一边问:“那你知道她俩是怎么回事吗?是星星单恋于清游?”
“不知道。”言忱说。
“要真是这样的话,星星爱得好卑微。”
“路是她自己选的。”言忱说:“你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依照岑星的状态,她可能懂了太多太多的道理。
她站在台上唱《钟无艳》,她知道怀孕后立刻决定打胎,她没有把这种事告诉于清游,她对所有人都隐瞒他们俩的关系。
很大可能是她看得明白,但深陷其中。
言忱低敛眉眼,声音清冷,“她很聪明的。”
傅意雪叹气,“但我真的为她好不值得。找一个喜欢自己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受那种委屈?”
“值不值得是她说了算。”
或许她自己也感到不值得,只是还没勇气破釜沉舟、浴火涅槃。
“你和沈渊一定要好好的啊。”傅意雪忽然跳转话题,倚在她肩膀,“遇到一个喜欢你,你也喜欢的人不容易,你俩要给我锁死,地久天长。”
言忱笑了笑,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似做安抚,“尽量。”
“什么尽量啊?就是要好好在一起。”傅意雪不满,“你们彼此喜欢,错过了这么多年仍旧喜欢,以后有什么坎过不去啊?就算有,两个人只要稍微软和一下,肯定都不是问题。”
“如果他家里不满意我呢?”言忱笑着,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比如不满意我的家庭,也不满意我的职业。”
“沈渊都会解决的啊。”傅意雪理直气壮,“他家里人,肯定要他去解决。”
隔了会儿,傅意雪又说:“不过一段感情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努力的话肯定不行,你也可以适当地让让步啦,毕竟走到现在不容易。”
言忱笑她,“你的理论满分,但从没实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