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4/5页)
“那有没有想合作的制作人呢?”
“答案同上。”
副导演:“……”
神他妈的同上,就跟有答案模板似的。
副导演吃了瘪,换了更尖锐的问题,“听说你之前和我们的导师贺雨眠关系匪浅,这次比赛也是他推荐你来的吗?”
“是。”
“有期待和他一起同台吗?”
“有。”
言忱明显没了耐心,回答得都很敷衍。
副导演这边也拍摄够了素材,让她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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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9点,所有的选手都去服装间拿下午初舞台的衣服,然后分批次进入化妆间进行妆发。
言忱和吴珊珊在中午12点开始。
她们拿了衣服后就回去试,言忱那件花红柳绿,也不知道设计师是什么眼光。
红上衣绿腰带,白色紧身裤,纵使言忱身材好,长得好,也架不住穿这样的衣服辣眼睛。
言忱在宿舍里试了一下,吴珊珊抿着唇忍住不笑,“这设计师有点东西。”
言忱:“……”
她果断地换了自己的衣服。
她来这边就没带几身衣服,全都是休闲的,因为舞台服装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帮忙搭配,结果就给她一件那种东西,根本穿不出去,她从柜子里拿了件白色T恤,黑色紧身裤换上,鞋子勉强穿了节目组准备的高跟鞋。
吴珊珊说:“这样顺眼多了。”
言忱照着镜子却觉得不太行,随后找了把剪刀把领口剪开,剪成了一件简单的露肩装,露出了好看的锁骨。
吴珊珊友情赞助了她一条项链。
终于,算是完成。
她们提前吃了饭,然后准时到达化妆间。
言忱对化妆师和发型师的要求是一切从简。
因为要上节目,她的紫发没有再去漂,已经掉成了浅棕黄色,幸好她白,不然都hold不住这个发色。
而吴珊珊被迫染了个黑茶色,显得很乖。
发型师的技术还值得信任一些,把她浅黄色的直发用卷发棒烫过发尾,稍有一些弧度,这些日子头发刚好长了些,发尾烫过以后显得更有味道,有一股发梢尾端落在肩膀处,意犹未尽的感觉。
在言忱的强烈要求下,化妆师也是在舞台妆的基础上一切从简。
她人本来就白,舞台妆的要求也是粉底用半瓶,快要糊成墙,不然上镜之后不好看。
但言忱的妆容还是更偏日常。即便如此,也还是和平常有很大差别。
她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此刻被画了上眼线,显得更妖媚,右眼角被贴了亮晶晶的小碎片,眼睛被衬托地更有神采,锁骨上也打了高光,唇色比她往常要深,主用了枫叶红色,还叠涂了好几层,鼻翼两侧打了阴影,鼻头打了高光,鼻子愈发挺翘。
整个人站在那儿,美艳不可方物。
她的衣服和那张脸比起来,相当朴素。
言忱看了一圈,女选手基本都是裙子,只有她穿着长裤,干脆趁着最后的时间去房间里换了条黑色的短裤。
修长白皙的腿露出来,一下子就和妆容搭配了起来。
等到一切忙碌完之后已经三点,所有选手进到摄影棚。
一个又一个选手从后台走到台前,对着摄像头挥手,然后在阶梯式座位处挑位置坐下。
言忱仍被安排在第三个出场。
她去了之后遵循流程,挑座位时,仍旧是挑不出挑,也不过分偏僻的位置坐下。
吴珊珊就在她身侧。
准备了许久,初舞台甚至没有经过彩排。
没有人看过在场任意一个人的初舞台表演曲目。
大家对彼此都是未知的。
但在此之前,在所有选手进场之后,录影棚内灯光忽然全暗。
所有选手屏息凝神。
忽然,舞台中间出现了一束光。
贺雨眠穿着白色西装,拿着麦站在那束光里。
他没有说话,舒缓的音乐声响起,他的手指随着音乐节奏在空气中打节拍,那独特的嗓音响起。
他唱的是他的成名曲《春风遥》。
当初他就是凭这一首歌红起来,成为了家喻户晓的音乐人,成为了走到台前的贺雨眠。
而这首歌的词副歌部分,是13岁的言忱写出来的。
他在唱到副歌部分时,目光刚好投向言忱。
那一瞬间,言忱的胸腔内有无尽热血沸腾。
那是期待了很久的舞台,是憧憬了很久才能发出的声音。
她看着贺雨眠唱歌,热泪盈眶。
那首《春风遥》唱尽了乌托邦式的美好未来。
在他唱完以后,全场掌声雷动。
随后又有导师出场,他们都表演了自己的成名曲。
其中年纪最大的导师出道已经20年,在乐坛上地位颇高。
等到所有导师表演结束,苏妍作为发起人以及串场主持人来主持大局,在讲过开场词之后,选手们的表演就开始了。
第一个表演的是个男生,他弹着键盘唱了首民谣风的歌曲,编曲太简单,但导师还是给了80的高分。
四位导师的评分取平均分,最后会根据分数来排名,来决定下一场的出场顺序以及队友选择,以及某些隐形福利。
表演顺序按照抽签决定,言忱抽到的是第17,吴珊珊在第21。
初舞台表演限时两分钟,中间加上导师点评、主持串场等时间,过了近两个小时才轮到言忱上台。
她站上舞台时,全场灯光都暗下来,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台上。
她没有拿乐器,只有一个立麦。
等到调整好麦架后,她朝着乐队一点头,随后舞台上灯光亮起,她就站在那束光亮中间,她微微抬起头,那双眼睛明艳又蛊人,明明是很美艳的长相,但她一开口就是独特到极致的烟嗓。
她随着音乐声歌唱,从低吟浅唱到悠扬婉转,唱得全场都安静下来。
一分钟后,她的尾音戛然而止。
在众人还沉浸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节奏,就像是大海从中间断开,波涛汹涌的海浪被拦截住,她的手指在虚无的空中划过三下,随后独特的烟嗓清唱道:“这个愿望就是停下,停在海底等开花。”
“花”字刚落,音乐声再起,她直接把全场带向了另一个高潮。
在酒吧驻唱那么多年,她的节奏把控得堪称完美。
这首曲子曲风大胆,搭配她空灵的烟嗓唱出了世俗的渴望。
如果说《春风遥》是乌托邦式的救赎,那她唱的这首就是伫立于现实危楼之上的虚幻。
言忱的两分钟节点停在了一个鼓点上。
停下来时让人感觉意犹未尽,胸腔里像堵着些什么情绪无法发泄。
场内寂静了许久,直到贺雨眠率先鼓掌,他看着台上的言忱,眼泪有泪。
因为此刻的她在闪闪发光。
而言忱也望向贺雨眠,随后朝着他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